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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弥补撒狗粮对部下的伤害,如枫看着银子还多,时间也足够,他干脆分出大半给他们分批放假出去鬼混,但也规定好回营时间,不可单独出去,不可闹事,违令者斩。一时间众人欢腾,感谢如枫,千雪也狡黠的说道:“你不想去会宁的青楼看一看嘛?”
“想啊,当然想啊。”如枫故意说道。
“额,切。”千雪没想到如枫会是如此回答自己,一时也是生气,小脸嘟起,别提多可爱。
却听如枫笑着说道:“可我身边有个这么卡哇伊的女神,我怎么会丢了西瓜捡芝麻呢。”
这时千雪的表情才多云转晴,小声说道:“真是讨厌。”
如枫又说道:“这时候怎么这么乖了,记得在平壤城下,你那个冷峻的眼神,可是差点吓得我睡不着觉啊。”
千雪说道:“少来,那时你是我的敌人,我眼神不冷峻难道还要向你微笑嘛?”
“哈哈,那现在我是你的什么?”如枫笑着问道。
“你。。。”千雪想了想,说道:“现在你是我的一切。”
如枫很感动,一直不知道怎么向她开口说云清的事,想了想,终是说道:“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我已经有了未过门的妻子。”如枫最近一直在纠结这个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和云清与千雪开口,但见这归期越来越近,越拖越是一桩心事,如枫还是决定在写给云清的信中将千雪的事情告诉她。又在此时将这事情告诉了千雪。
千雪却是问道:“然后呢?你要抛弃我了吗?”
“不不不,我是永远不会抛弃你的,我只是说,我可能没办法给你正妻的位子。”如枫说道。
千雪的表情还算是平静,只听她说道:“嗯。。。我本来也没奢求你能像我哥哥一样只宠我嫂子一人,长这么大,除了哥哥以外,所有的大名们都会娶很多女子。”
如枫也被说的很是羞愧,只好说道:“这。。。我是不如你哥哥。”
千雪又说道:“哥哥那样的世间少有,我也不会逼你如何,不然,你以为我看不出来那个朝鲜女孩对你有意吗?”
“额。。。”如枫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了。
这时千雪却是抓住了如枫的手,看着如枫说道:“我只希望你知道,现在,我除了你,就一无所有了,我只希望你怜惜我,恐怕我就真的会失去活下去的勇气了,其它的,”
如枫确实很感动,这古代的女子还真是不一般的“通情打理,”揽过佳人入怀,他发誓道:“放心吧,我定不负你。”
三路汇合后,如枫挑出二三十人在董麟的带领下先行潜入女真境内打探地形,自己则率领众人又在边界处蛰伏了十多天。
到了九月初,如枫才试探性的进入女真境内,没过几天,就听说以叶赫贝勒布寨、纳林布禄为盟主,联合哈达贝勒孟格布禄、乌拉贝勒满泰以及其弟布占泰、辉发贝勒拜音达里、蒙古科尔沁部贝勒明安以及锡伯、卦尔察、长白山女真朱舍里、讷殷共九部联军三万人向建州进发的消息。如枫才命令部下往战场处集结。
这九部联军先后围攻扎喀城、黑济格城,均未攻克,联军又被建州军在沿途设置的重重障碍工事所阻拦,首尾如同数段长蛇一样行至古勒山下。次日,努尔哈赤率兵马据险布阵,布寨、纳林布禄等率联军前来围攻。努尔哈赤命额亦都前去迎敌,将联军先锋暂时遏制。布寨被额亦都的挑战所激怒,挥刀驱骑而战,但战马被横木绊倒,布寨摔倒在地。建州士兵吴谈趁势坐到其身上将之杀死。纳林布禄见其兄战死,昏倒于地,叶赫兵因此陷入混乱之中,他们收起布寨的尸体,救起纳林布禄,夺路而逃。其他贝勒、台吉见两位盟主一死一逃,士气涣散,也纷纷溃退。科尔沁贝勒明安的马失陷于阵,慌乱之中竟然改骑一匹无鞍裸马狼狈狂奔。建州军从山上一拥而下,趁势掩杀,联军惨败,乌拉贝勒满泰之弟布占泰也被生擒。建州军一路追击至百余里之外的辉发部境内。至天黑,努尔哈赤收兵回城,命其弟舒尔哈齐继续领兵追击。
“还好,好饭不怕晚,还是赶的上来分一杯羹的。”李如枫部绕道辉发部与建州交界处,当部队到达一山间峡谷时,他发现这里山间环绕,只有一条不宽的小道贯穿内外,是绝佳的设伏地点,于是如枫道:
“此处位于辉发与建州的交界之处,是连接两地之要道,我们就在此安营,马上就地准备巨石、滚木以待建奴,咱们要给他们准备一顿大餐。”如枫想着这努尔哈赤挟大胜而至,定不会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次我一定要把你打痛,很痛很痛,也算是为子孙谋。
于是如枫对着所有人道:“派五十人将咱们的战马藏在出谷处边上的林子里,一定看好,那可是咱们的保命马,然后老四,你带一百人去进谷处,抓紧一切时间准备巨石,若是战起,一定想尽一切办法将进谷处封死,能够至少困上敌人半个时辰,大哥,你挑体力最好的一百人,守在出谷处,见我信号时立刻组成密集盾阵向谷中碾压。剩下的弓箭手分成两队,分列山谷两旁。”于是,几百人紧锣密鼓的开始准备埋伏事宜。另外如枫又安排好了撤退路线。
“分头向海西女真处集结,然后再退回朝鲜,就算不被认为是九部联军,也要让他们以为咱们是海西女真部。”
果不其然,在如枫等人守在此处的第二天,这天,部队正常戒备,不时一斥候快马加鞭赶回禀报,说三里外发现一股败军,正向我方方向逃窜,很是狼狈…
如枫道:“这九部联军丢盔弃甲,败的还真快。”他命令部队按兵不动放其通过,对所有统兵将领说道:“大哥,你现在带领人持大盾去往山口,在九部联军过后杀向建奴,四弟,你也快去准备,按照之前说好的,收到撤退的命令后马上向战马处集结,切不可恋战,亦不可为敌人留下一点可疑的痕迹,一定要让他们以为咱们是九部联军,各千户、百户,集结后清点人数,一定做到一人不拉,记住,即使是战死的战友,也要一并带走。”
二人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九部残军三五成群,两两成对的不成建制的通过了峡谷,其状之惨,让如枫不禁想道,同样是女真强兵,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果真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过了半天,九部残军终于逃的差不多了,如枫命所部时刻准备战斗,弦越蹦越紧,四周也进入了吓人般的安静,过了半晌,马蹄声渐近,所有人都知道战斗要开始了,一会儿,建州军在数员大将率领下进入了峡谷也进入了明军的视线,女真将领一马当先,就在建州军先锋马上就要出谷时,如枫搭弓射箭,以响箭为号,“啪”的一声,建州军一名骑兵应声而下,听到响箭后,进谷口处的任国忠马上带人推着准备好的巨石向下纷纷砸去,直接将谷口封死。
尔后如枫大喊道:“放箭。”一时间,数百枝箭簇还有数不清的石头和滚木从两个方向砸向建州军,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建州军人扬马翻,纷纷倒下,不少女真将领不知怎么回事,就白白的送了性命,在乱军中的舒尔哈齐高喊“不好,中埋伏了,快冲出山谷,冲出去我们就有救了。”建州军立刻分散开来,各自为战,试图减小自己被攻击的目标。
却不想在出谷处守候多时的一百精兵见到仓皇而来的建州军,以逸待劳,组成盾牌阵后向前像绞肉机般缓慢推进(像斯巴达三百勇士里一样),盾间时不时捅出长枪,建州军马匹受惊又缺少了冲锋冲力反倒惹得马儿乱冲乱撞,也使得建州军立刻失去了建制无法统一的指挥,因为进谷时是密集队型此时的谷内很是拥挤,很多建州兵在进谷处被堵在了外面,没有称手的工具只能徒手一点点扒开石头,但进展缓慢,受困在里面离出谷处近的不少士兵在盾牌和同伴之间被活活夹死。
即便是形势如此恶劣,也能看出女真人的单兵能力之强,分散开来的女真人只能凭着手中的弓箭做着有限的回击,即便如此,其精湛的射艺也使得不少明军士兵中箭,虽然如枫为部下配备了绵甲,但还是有不少士兵头部中箭一击毙命,不少受伤的女真士兵即便动作不再灵活也不会坐以待毙,而是用尽最后的力气为活着的战友挡箭,看的如枫都为之动容,口中呢喃着“女真不过万,过万无能敌。”
这面在前军指挥的舒尔哈齐见出谷不成,又令回军,可后面的己方人马见进谷被堵便向出谷口前进,造成了对流一样的拥堵,进退不得,而李如枫部则是抓住这个机会将落石,箭矢一股脑的扔下,建州军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