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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枫现在心里也清楚,努尔哈赤有其先天的优势,明廷对待少数民族过于优待,如枫与他同样是卫指挥使,但明廷对努尔哈赤没有任何的约束,相反在翻脸前还给予钱粮的便利,而如枫若想叛变,却无异于登天,先不说这锦衣卫眼线,就这多般掣肘就注定翻腾不起风浪。
有了真正的班底,如枫下一步便对准了刘邱二人,冯孝誉向如枫禀报,最近两人都是早上离府上值,晚上下值回府,并没有额外的动作,但如枫心里清楚,随着如枫手里的力量越来越大,贪没银子的人肯定会坐不住,如枫问道:“他们的人际关系网打探的如何了?”
冯孝誉说道:“咱们打听到,这邱晓峰原来也是员战将,在沈阳中卫时多与女真人打交道,后来好像惹到了都司的一位大人,才左迁到这凤城,而这刘大人,是凤城的坐地户,起于微没,与各大商人,建州女真都有来往,威望很高,对了,这刘大人老来得子,他年近六十,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去年刚行冠礼,听说…”
如枫立刻说道:“听说什么?”
冯孝誉说道:“听说他这儿子娇惯坏了,是个二世祖,做过不少荒唐事。”
如枫想了想,说道:“就从他这个儿子下手,调李如铭的金字堂,加大力度,我就不信他们不露出马脚。”
别说,李如铭还真两笔刷子,只过了三天,他就给如枫看到了他想要看到的东西,“大人,刘定国的儿子叫刘成洋,不学无术,早在十六岁那年就因强抢民女以致那个民女自尽闹得凤城沸沸扬扬,后来刘大人花了大笔银子才堵住了众人之口,这消停了些时日,去年行冠谋得了镇抚的差事却又因倒卖朝廷援朝大军的军资被人发现,后来这事也被压了下去。”
如枫听后,说道:“看来这位二世祖的黑历史还真不少啊,刘大人能耐不小啊,倒卖军资这事都能压的下去?你是如何知道这些消息的?”
李如铭道:“大人,卑职是打听了不少刘定国府里的仆人,得知刘府有位赵管家,是个老人,很得刘大人的赏识,兄弟们就使了些手段,从这管家处听说的。”
只听他接着说道:“听赵管家说,当时刘大人为了压下这事,也是一夜白了头,后来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总算是不了了之了。”
如枫问道:“嗯…你们做此事,没有打草惊蛇吧?”
李如铭说道:“兄弟们办事,请大人放心。”
如枫笑道:“如铭,厉害,没想到困扰我们这么久的事三天就让你搞定了,你真是不光会打仗,做刑侦也是个好手。”
李如铭倒是不好意思了,说道:“都是大人指挥的好,让属下直接对其儿子下手,也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事情。”
如枫笑了笑,说道:“看来,我要去这刘府一趟了,如铭,再交给你个差事,你一定把这邱晓峰的一举一动都盯紧了,现在看来,刘定国因为这儿子一定出了问题,搞不好被邱晓峰抓住了把柄,才会投鼠忌器。”
为了不打草惊蛇,如枫只带着随身的亲兵来到刘府。
片刻后,如枫便到了刘家府门,趁着小厮通报期间,他好好打量了一下这刘府,只见府门很是寒酸老旧,一点没有一般三品大员追求的那种豪华。如枫不禁在心里叹息道:“唉,父母之爱子啊,还真的是竭尽全力啊。”
听说如枫登门拜访,刘定国也很是诧异,毕竟除了同事以外,二人也没什么交情,这不年不节的,肯定是有些事情,刘定国的眼皮直跳,不过倒也是官场老人,很是镇定的开了中门迎接如枫进府,
看到如枫,刘定国笑着说道:“指挥使大人今日怎么得空,来下官这寒舍了?”
如枫也是笑着回应道:“也怪如枫不懂事,想是来这凤城两个月,都没来到刘大人家一叙,今日特来叨扰,不知是不是打扰到了大人休息。”
刘定国当然是笑容满面的迎着如枫进了中堂,一路走来,见这府内也很是质朴,没有景观,没有饰物,字里行间透露着一种质朴,二人寒暄之后,如枫说道:“大人这府中还真是质朴啊。”刘定国笑道:“哈哈,寒舍不比您的李府豪华,每年的岁俸实是有限,确实拿不出多余的钱财来整修家宅了。”
如枫没有再对这宅子聊下去,而是笑着问道:“也怪我初来乍到,最近才听说刘大人家中有一独子去年刚行了冠礼,不知可在府中啊?”
一听如枫说到儿子,刘定国心中一凉,想这李如枫怎么平白无故提起他儿子了,不过他依然面不改色的说道:“大人,我都不好意思提及犬子,也怪我老来得子疏于管教,本想让他别遭我儿时的罪,却不想娇惯出个不知人间苦滋味的畜生来,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刘定国本来转移话题,不想如枫又是说道:“我听说刘大人起于微没,早在嘉靖年就在这凤城初露锋芒,这些年大人治军有道,虽说改不了朝廷的大势,但凤城的百姓还是很感念刘大人的恩的。”
刘定国淡淡说道:“哎,岁数大了,还提当年的事干什么,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又是一个不提也罢,但如枫能感觉到刘定国心中的苦涩,如枫再次说道:“大人,你当真不想和我说些什么吗?”
刘定国的心里真是五味杂陈,但少顷后,还是慢慢地笑着说道:“下官实在不知大人所言何事。”
看到刘定国还在试图挣扎,如枫说道:“刘大人,看的出来,你是一个好官,也想做个好官,如枫来这凤城,也不是要闹个鸡犬不宁,实在是有些事情大人自己清楚,让我不得不需要肃清一下官场,起初这两个月,大家相安无事,是我见大人秉正,一直在给大人机会,难道大人真的要晚节不保,闹的这凤城人尽皆知吗?”
刘定国见如枫已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脸上尽是苦色,但还是起身说道:“下官不知道指挥使大人为何会说这话,大人若无他事,下官还有家事,就请回吧。”
如枫却是说道:“刘大人别着急着逐客,我今天来,不是带着敌意来的,人,不能因为做出一个错事有了污点就要否定他这一辈子的功绩,大人为了儿子,做出种种事来,在我看来都是人之常情,何况虽使府库亏空,但好在未波及大众,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刘定国一听如枫的话,老脸青红,犹豫半天,终是说道“事已至此,已是晚节不保,大人既来我府上,定是已准备好万全之策了吧。错误已犯,都是我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老夫引颈待戮,还望大人放过我这一家老小。”
不想这时,刘定国的儿子刘成洋却是突然出现,手中持刀叫嚷道:“父亲,不要啊父亲,来人,快来人,父亲,只要把这李如枫杀了,我们就会没事的。”
旁边的亲兵为防止一万一听这话便将腰刀抽出了一半,如枫坐在正中却是一动未动,心道真是个二百五,就凭这刘府的这点家丁,还想以卵击石吗?不用如枫说话,刘定国却是起身怒斥道:“糊涂,放肆,快放下刀。”刘成洋还是迟疑,说道:“可是父亲…”见他还在迟疑,刘定国上去就是一巴掌,又将刘成洋踹倒在地,怒道:“难道你要杀了你老子吗?”
然后刘定国赶紧向如枫赔礼道:“大人千万勿怪,犬子实在是不懂事。”
如枫很是淡然,说道:“无妨无妨,既然刘公子来了,刘公子不妨想想,去年你倒卖援朝军资,可是得了别人的暗中点拨,你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小军吏,要想倒卖军资未免痴人说梦吧。”
刘成洋看着刘定国,刘定国这时也是无奈地说道:“说吧。”
刘成洋这才说道:“不错,我的确是得镇抚司王镇抚的提点,起初他们多次邀我吃酒,我知道我有酒后闹事的毛病,所以一直推辞,但架不住三番五次的邀请,于是我就去了一次,那天在辽凤楼众人轮番敬我吃酒,很快我就喝醉了,迷糊之间听到席间有人嘲笑我父虽有清正之名,日子却过得紧衣缩食,实在是沽名钓誉之徒,我气不过,就与其理论,再后来就动了手脚,却不想那人竟倒地不起。”刘成洋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时见他倒地我很害怕,酒也醒了,当时王镇抚在内的所有人都说我失手打伤了同僚,是要判罪的,我知道父亲刚刚为了很大周折帮我谋得差事,我实在不想再让他老人家伤心,所以只能寻思私了,就这样,治病钱了事钱连带着饭店的损失费要了我五百两。”
如枫这时插话问道:“五百两?这不是打劫吗?你难道看不出来他们是在讹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