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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行军作战是戒酒的,但由于现在已是深秋时分,天气渐渐转冷,干一碗酒,一则是为了鼓舞士气,提高将士的精气神,二则是为了抵御寒气。外族儿郎从小就是喝酒吃肉长大的,这点酒对他们来说真的不及什么。
全军出发,耶律郎和耶律淑音骑着高头大马,耶律淑音手持银枪,身披一套银色铠甲,英姿飒爽,倒有辽军花木兰的气质,看起来像模像样,甚是威严。再看耶律郎,手持一把长柄大刀,端坐马上,一副金色鹰头凤尾战甲,一看就是一位身经百战的老将,紧绷着脸庞,不苟言笑,就连周围的空气也是紧张万分,就好像在此时此刻战争就要一触即发一般。
“转过这个山头就能看到宋军了。”耶律郎对耶律淑音说道,又拨转马头,面向身后的战将,“全军听令,熄灭火把,战马掩铃,全军迅速行军,不得高声喧哗。”
耶律郎分布待定,传令兵策马奔腾,迅速向后军传去主将的将令。
“郡主,即刻就要进入战场了,郡主要一直跟在末将身边,战场异常凶险,切不可掉以轻心。”耶律郎对耶律淑音苦口婆心的说道。
耶律淑音闷哼了一声,脸上现出了不悦的神情,他觉得耶律郎是瞧不起我,觉得自己会拖累全军。
“耶律郎,你只管打自己的仗,不用管我,本郡主自小学习武艺,骑马射箭样样精通,自认不比你们男人差,不要看不起人……”
耶律郎慌了,不知怎的就惹郡主不开心了,他觉得方才自己所说的句句合理,全是关心的话语,郡主怎么就生气了呢?
“郡主误会了,末将……末将并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耶律淑音咄咄逼人,并不想听耶律郎的解释。
“末将……末将的意思是……末将是担心郡主的安全。”耶律郎又不厌其烦的解释道。
“好了,你别说了,你带一队人马去围攻土城,我带人去设伏。”耶律淑音看耶律郎还想说什么,她又抢先说道,“就这么定了。”
耶律淑音说完带了一队人马自行离去了,前往提前预订的设伏地点:断虎口。这是一个急转弯的地方,并且比较狭窄,是个很好打伏击的地方。耶律郎带着自己所部步兵,带好攻城器械前往土城,还有一位部将带着一部分人马前去围攻策应的营寨,也就是苏念所带领的部队。
待得三方部队全部准备完成,大约在预先计划的寅时三刻时分,只听一声炮仗的声音,一颗五颜六色的信号弹发上天空,只听耶律郎一声令下,“进攻!”刹那间,战火纷飞,喊杀声震天动地,土城上的哨兵吹起紧急集合的号角,狄青走出大帐,身披战甲,手持一杆丈八蛇矛。狄青从军多年,自从统领一方将士之后,他一直在晚上睡觉时都有衣不解甲的习惯,时刻保持着警惕,就连睡觉也是坐着睡,很少有踏踏实实的躺在床上睡的时候,他要为全军将士的性命负责,因此他要时刻保持警惕。
刚听到一声炮响,狄青老将军就马上醒来,伸手拿起立在手边的丈八蛇矛,走出中军大帐。这时副将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大帅,敌军来夜袭了!”
“不要慌张,你随我前去城墙看看。”狄青老将军显得很平静,越是这样紧张,千钧一发之际,就越要保持镇静,保持清醒的头脑。
“好的,大帅。”
“对了,陈将军,全营将士如何?他们全部就位了吗?”狄青老将军边走边说道,脚下的步子依然很紧促,不会因为说话而放慢了脚下的步子。
“放心吧,大帅。末将已经通知各营了。”陈将军恭敬的说道,他也是一位从军多年的老将,对于战场上突如其来的状况,即使是千变万化,他应对起来也是游刃有余。
“好!”
说话间,狄青老将军已经登上了城墙,看着城墙下一波接一波汹涌而至的敌军,就如潮水一般,应接不暇。已经有敌军搭着云梯快要爬上城墙了,等得那名敌军士兵露出脑袋,狄青老将军拔出腰间的短刀,手起刀落,一颗人头就从城墙之上滚落下去,又被自己的同伴随意践踏。
看着如此多的敌军,这是要决战了嘛?狄青老将军邹着眉头,他也有点担心了,生怕如此下去,终会城破,这座荒废失修的土城并不是很坚固。
“陈将军,安排人前去向苏念将军搬援兵,等得苏念将军兵至,我们两面夹击城下的敌军,敌军必败。”
得到主帅的帅令,陈副将马上去安排了三路传信兵,前去苏念将军处搬救兵。如此安排三路传信兵,生怕敌军会拦截,因此只要有一路兵将救援信号传到就可以了。狄青老将军又鼓舞了士气,只要我军坚守一柱香时间,等得苏念将军兵至,我们帅军冲出,就可打败敌军。
狄青老将军命令弓箭手,一阵箭雨袭来,敌军迅速以盾牌掩体,并没有向后退一步,这样已经足够了,就在这个缝隙之间,传信兵迅速出动,向三个方向,奔向苏念大营。而这一切都被居高临下的耶律郎看在眼里,他吩咐部将不准追击,让他们去搬救兵,从此一场阴谋就此正在一步一步进行,而宋军却全然不知。耶律郎下令减缓了攻势,围而不攻,等待他们的援兵,围点打援。生怕提前攻破了敌军土城,援兵就不来了,那么自己的计划就不能实施。
再说宋军这边,传信兵帅令传至,苏念心急如焚,召集全营将士商议。
“父亲,就由儿子带兵去援救吧!父亲你则带兵守好营寨,恐怕敌军想要来一招声东击西。”听到传来的消息,我镇静的说道。但最后事实证明,一切都是自己想的太简单。
“叫苏先锋……军中无父子!”父亲斜瞪了我一眼。
“遵命……苏先锋!”我心中也有很大的怨气,他为何总是针对我。
父亲又转过身面对众将,“不过,苏陌说的也不无道理。”
听到父亲夸奖自己,我一脸疑惑的看着父亲,一瞬间又将目光撤离,这老头,真是古怪的很。
“苏陌,牛贲,张所听令。命你们带领两万士兵,火速救援土城,城在人在……”父亲说的异常恳切,严厉,众将也是神情严肃,视死如归。只有我在底下嘟囔,“城在人在……城破人也就没必要活了??”
“你们出发吧!”
“遵命。”我和张所,牛贲带领大军迅速前进,我三人横刀立马,走在最前方,牛贲看起来很是兴奋,对于他来说,又有架打总是好的,总比在军中闲的无聊,闲的发慌的好。张所却是忧心忡忡,时常观察着周围的情形,尤其是周围的山顶,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他就异常的警惕。
路过断虎口,张所跟我和牛贲说道,大家都小心点儿,这里是一个设伏的好地点,命令大军加速前进吧!
我点了点头,张所说的有道理,这个地方确实有点诡异。牛贲却不以为然,哈哈大笑起来。“老张啊!你也太敏感了,这儿能有什么敌人,这么冷的天,谁会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埋伏我们。”
我和张所没有理他,他就这种性格,大大咧咧的,我俩只是传送命令下去,“全军加速前进!”
“哈哈……小子们,快出来,老子知道你们在这里埋伏俺……俺看见你们了!”牛贲见我俩不理他,他竟然大叫起来了。
“将军,他们是不是发现我们了?”一位士兵对伏在自己身旁的部将说道。
“别废话,他们怎么会发现我们,这只是他们胡乱喊话,咋呼我们,不要理他就是!”那名部将解释道。“吩咐下去先不要攻击,等到敌人全部进来,再封住两端路口,来一个瓮中捉鳖。”
再说宋军这边,牛贲喊完之后,我和张所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拿他没办法,同时投来鄙夷的目光,“真是服了你了。”
他确实自豪的说道,“俺就说吧!那里会有人埋伏,虽然俺是个粗人……”
正在说话间,宋军已全部进入了断虎口,只听得一声令下,轰隆隆的响声震动地面,几块巨石从两边的山坡上滚下,封住了前进的路口,又是一阵箭雨袭来,顷刻间,宋军死伤惨重。
我也是急了,大声吼道,“不许后退,全部往前冲,谁敢后退,我先斩了他。”大家听得我如此说,渐渐的也平稳了下来,有了目标也不会乱做一团了。为什么非要往前冲呢?即使前方凶险,但此时此刻只能义无反顾的向前冲了,向前冲还有一丝活路,或许还可以完成救援的任务,倘若向后退,那么自家兄弟,相互践踏,死伤更重。
这时敌军黑压压的一片从山坡上冲了下来,手持弯刀,瞬间我军溃不成军,我和张所,牛贲合军一处,张所自带一军和敌军打游击牵制敌军,我和牛贲带一军冲锋,突破包围。
我和牛贲左冲右突,眼看就要冲破包围圈了,胜利在望,心中所想的是狄青老将军盼望的眼神,我们是至关重要的存在,大部队还在等着我们。但是这时一队似闪电一般的女将冲了下来,为首的是一位身披银色铠甲,手持银枪的女将,座下西域骏马虎虎生风,马蹄是一团雪白,四蹄奔腾,就像飘舞的洁白雪花。
我策马上前,迎上带头的女将,两支长枪相碰擦出刺眼的火花,我不禁后退了半步,心中暗暗惊讶,这位女将好武艺,一股柔劲用的恰到好处,等得看到她映在火光中的面庞,我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了,这不是别人,正是辽国的郡主耶律淑音。没想到这小妮子武艺如此之好,胆子真大,战场如此凶险,她竟然也上了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