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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掀开一坛酒的封盖,递给耶律大石,又开了一坛放在耶律淑音的面前,自己也是开了一坛,我们三人没有用碗,就这样直接捧起酒坛,碰了一下,仰起头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干……”
耶律兄妹是辽国人,辽国人素来是酒量好,虽然我是宋人,但我酒量也不差,因此我们三人就直接捧起了酒坛干了。
“痛快……好久没有这么痛痛快快的喝酒了,真是舒服!”耶律大石笑着放下酒坛,说道。
“大哥,现在小弟闲在家中,大哥可以住在家中,我们兄弟两可以时常一起开怀畅饮。”我看着耶律大石说道。
耶律兄妹面面相觑,沉吟片刻,只见耶律大石不紧不慢的说道,“义弟,实不相瞒,明日我和淑音就要启程返回辽国了!”
听到耶律大石如此说话,我疑惑的看着他们,“辽国不是在通缉你们嘛,你为何还要回去?”
“唉……义弟啊!就算是辽国通缉我们,但是那里毕竟是我的故国,生我养我的,地方,我得到消息,近日辽国朝堂混乱,局势不稳,多年发生内乱,在此危机时刻,我更是要回去,略尽自己绵薄之力,怎么能让辽国朝政荒废,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呢!”耶律大石慷慨激昂的说道。
“嗯……大哥真乃当世之豪杰,民族之英雄也,小弟佩服,小弟敬大哥一杯!”我义正辞严的说道,站起身来,捧起酒坛,和耶律大石碰了一下,将坛中所剩之酒一饮而尽。
“大哥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小弟也就不强留了,回到辽国大哥和淑音要多加小心啊!”我看着耶律兄妹,关切的说道。
耶律大石和耶律淑音则是看着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耶律大石说道。
“还担心我们,你还是担心下你自己吧,那天你们大宋皇帝那天不高兴,随便挑个理由,把你给砍了也是犹未可知。”耶律淑音调皮的笑着说道。
方才我们三人还在难舍难分,依依惜别,但是这耶律淑音一句话出来之后,画风瞬间扭转了,说好的伤离别,难分难舍呢!她怎么又调侃起我来了。我看着在一旁掩嘴偷笑的耶律淑音,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这个古灵精怪的王府郡主,我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淑音,休得胡说!”
耶律大石看向耶律淑音,嗔怪道。
“大哥,没事!淑音则是开玩笑。”
“不过话说回来,义弟啊,你在朝为官,为兄也是知道官场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你以后也要保护好自己……唉!这次都怪为兄,让你平白无故被停职软禁。”耶律大石悲痛的说道。
“大哥你又来了,没事,做不做官,小弟倒无所谓,只要大哥安然无恙就好!”我笑着安慰道。
明月当头,我们三人的影子,倒影在地上,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拉的越来越长。诗仙李太白有诗曰:“人生得意须径,莫使金樽空对月。”现在我们也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六人了。
酒到酣处,不由得又想起了当初和耶律兄妹第一次相见的场景了。“清霄半,倾城共婵娟。自是生平如初见,不想日后陌路现。举杯待明天!”“对了,大哥!小弟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我放下手中的酒坛,看向耶律大石说道。
耶律兄妹听到我的说话,齐刷刷的把目光聚焦在我的身上,凝望着我。
“什么疑惑?”耶律大石邹了邹眉头说道。
“按理来说,蔡京童勔派出的黑衣官兵,武功平平,自然不是你和淑音的对手,那何以把你们迫下悬崖,差点丢了性命呢?!”我看着耶律兄妹,说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啊!义弟,你错了,袭击我和淑音的不是官兵……”
“什么?那是……”听到耶律大石如此说道,我惊奇的问道。
“我想起来了,那群黑衣人的头领说是,什么暗涌——幕夜!”耶律大石说道。
听到暗涌两个字,我浑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又一次听到这个让我痛心疾首的名字,这个名字就像我的噩梦一般,对它痛恨至极,却又是挥之不去,就好像深深刻在骨髓之中一般。
“竟然又是暗涌……”我一拍石桌,怒声说道。由于过于激动,手上的力道太大,以至于我自己的手都被拍的发麻,但我自己却像是失去知觉一般,丝毫对这些痛感毫无在意。
“怎么?义弟也知道这个暗涌……”耶律大石见我如此激动,如此生气,小心翼翼的问道。
“实不相瞒,家父就是被这个暗涌组织给害死的,我和暗涌有这血海深仇……”我一字一句的向耶律兄妹解释道。
“啊!竟然是这样,原来苏老将军是死于暗涌之手……”耶律大石惊叹道。
如此这般,我给耶律兄妹说了一些暗涌的组织结构,它是一个杀手组织,分为四个堂口,而幕夜正是东堂的堂主……
听我如此说完,耶律兄妹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想不到这个暗涌组织实力如此雄厚,怪不得那晚袭击自己的黑衣人武功极高!”耶律淑音听完我对暗涌的描述之后,感叹的说道。
“中原武林可谓是卧虎藏龙啊!”耶律大石也是一声感叹。
我们三人就这样边聊边喝酒,不多一会儿,六坛酒就只剩下六个空的酒坛了。但是我们三人头脑异常清醒,丝毫没有醉意,也没有睡意,越聊越精神,各自说着以后自己的计划,自己对后面生活的憧憬。
看了看时辰,已经是卯时了,耶律兄妹站起身来,向我拱手说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们三人下次再来饮酒天明,畅意人生,就此别过了!”
我抬起头,看看天空,天马上就要亮了,耶律兄妹要出城确实得逞早,倘若稍迟时日,人多眼杂,出城也就不方便了,因此我也并没有强留。
“大哥,淑音你们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嗯……”
说着我向自己的卧房走去,不多一会儿,手里提着一个包裹,把包裹递给耶律大石,说道,“大哥淑音,这里我准备了一些新的衣服,留给你们在路上换洗,也有一些银钱,权当是作为你们回辽国的盘缠,出门之后,你二人可买两匹骏马代步……”
我看着耶律兄妹,一字一句,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也是不知何时,自己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可能是舍不得他们离开吧!
听到我这些话,耶律兄妹脸上浮出感激之情,“义弟,你以后要多加保重!”
“你们也是!此去长路漫漫,路上艰险丛生,你们也要小心为上,注意安全……”
我们三人就这样,说着一些离别之前的话,“大哥淑音,我戴罪在身,不能出门送你们了,就此别过!”
“嗯……后会有期!”耶律兄妹齐声说道,然后一跃而起,两道黑影翻墙而过,划破寂静的夜空,消失在黑暗之中,就好像从未来过一般。
我则是回到房中,快要天明了,得抓紧时间回房休息片刻,谁也无法预料,是否第二天会有什么不知道的灾难,在等着自己,而自己能够做的只有养足精神,不惧明天,迎接第二天的挑战,风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命由我,不由天……
天已泛白,太阳冉冉升起,晨曦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房间,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在自己的脑海中,现在是黑夜,现在是和周公闲聊,和周公谈古论今的时间,也不会去理会鸡鸣狗吠,也不会去眷顾晨曦阳光的恩宠,就这样一直静静地睡着就好!
母亲早早地就起来了,洗漱完毕,在庭院里漫步,看到我卧室的房门紧闭,她则是对正在打扫庭院的小七说道,“快去叫少爷起床,早上不宜睡得太久,该起来活动活动,锻炼锻炼……”
“好的,夫人……”
听到母亲的吩咐,小七丢下手里的扫把,打来了洗脸水,走到我的房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见里面没有什么动静,于是乎,他就自己推门进来了,看到我在酣睡,他蹑手蹑脚的走到我的身旁,伸手捏住了我的鼻子,在这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中,我猛然惊醒,大声喊道,“是谁?!想害我性命……”
听到我如此一惊一乍的,小七站在一旁,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调侃道,“少爷,你是不是老是想着有人要害你,迫害妄想啊!这是个病,得治……”
听到小七的调侃,我怒火中烧,人们常说,宁肯惹醉汉,不要惹睡汉!但是小七可倒好,是既惹了醉汉,又惹了睡汉……
我从床上跳了下来,朝着小七吼道,“我就说嘛!你三番两次的想害我,上一次掐我的脖子,这次还想让我窒息而亡,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敌方派来的卧底……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小七听到我如此莫名其妙的一段话,显然他也是不明就里,只见他苦着脸说道,“少爷,上次是你自己做噩梦,自己掐着自己好吧!不要诬陷好人,我小七可是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是不是嫉妒了,休想诋毁我的声誉……”
看到小七这个样子,我是气不打一处来,还反过来咬我一口,说我诬陷他,我向他冲了过去,想把他逮住,暴揍一顿。
只见小七放下洗脸盆,撒腿就往门外跑,我大声喊道,“小子,有种别跑!”
“谁不跑谁傻瓜!”小七冲我吐了吐舌头,冲出我的卧室,我也是追了出来。这时小七则是掩嘴偷笑,指着我说,“少爷……衣服……”
我低下头一看,这才发现,我没有穿衣服,只是穿了一件睡衣就跑了出来,随即又回到房中,“小七,你等着!我跟你没完……”说完我就把门关上了,穿好衣服,洗漱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