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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全军上下很是高兴,我也加入他们其中,和他们一起开怀畅饮,这时一个年轻的小兵看着我问道,“苏元帅,听说你差点高中状元,怎么就跑到战场上来了呢?”
听到这名小兵如是问道,其他人也是瞬间来了兴致,全都向我这边凑了过来,一脸期盼的看着我,叫嚷道,“是啊!苏元帅,你给我们大伙讲讲呗!让我们大伙也长长见识,也学习学习您的先进经验。”
“哈哈……”
我看了一眼坐在我身旁的秦臻,秦臻也是笑了笑,对我耳语道,“这些年轻的小兵,对战场上的什么都很好奇,元帅你就给他们讲讲吧!”
我笑着站起身来,看着大家,淡淡的说道,“那次科举,我只是第二,榜眼而已……”
“元帅,那也是非常厉害了,像我们斗大的字都不识几个,就更别说什么参加科举了!”
“是啊!元帅,您真是能文能武,文武全才啊,您就给我们讲一讲您的一些经历吧……”
看到大家如此高兴,我笑着说道,“那好吧,我就说一下我第一次上战场的事情!”
“好好……”
在大伙雷鸣般的掌声之中,我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说起我第一次上战场啊,那就得说一说之前的澹渊之战了,那还是我们大宋朝和辽国之间的战斗,那次我朝可是派出了十五万大军……”
当我说出这个数字的时候,大家都是一阵惊呼,秦臻也是认真的听我讲着这些,但是他的表情就不似其他人这般,大声惊呼。
“这么多人,那得多大的地方,才能容纳的下啊!那战场得有多大啊……”
我笑着看向他们,又继续说道,“当初我军的主帅是狄青老将军,狄青老将军可谓是老当益壮啊,堪比当年的廉颇啊,在狄青老将军的带领下,我跟随我的父亲,也是我军的先锋官,披荆斩棘,所向披靡,一直杀到了敌军的腹地,和敌军主帅耶律大石对阵,僵持不下,说起这个敌军主帅耶律大石,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此这般,我们在战场之上斗智斗勇,正所谓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如此你来我往,什么空城计啊,引蛇出洞,瓮中捉鳖啊,什么该用的计策都用了,这一战可谓是打的酣畅淋漓,难分高下啊……”
我如此一口气的跟他们绘声绘色的说着,以前的种种,他们也是听得很是入迷,急切的又问道,“元帅,还有呢,您接着讲……”
我看了一众士兵一眼,笑着问道,“大家现在都是什么心情?”
“很兴奋,很开心……”一名看着瘦瘦的士兵说道。
“有点紧张,明天就要上战场……”另一个身材略显肥胖的中年男子说道。
“哈哈……其实我第一次上战场之时也是和大家一样,是这个样子,也兴奋,也紧张的睡不着觉……当时在我的军营里有一个叫牛贲的士官,这位牛大哥可是一位活宝,他常说的一句话是‘俺是个粗人’,虽然他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打起仗来可绝不含糊,甚是勇猛,还有一个叫张所的,他心思细腻,精通阵法战阵,也是我特别要好的战友,在战场之上他们都是我能够把后背放心交给他们的人,在战场上我们更是要团结一心,共同进退。”我提起张所和牛贲二人,滔滔不绝的说个没完,给他们诉说这之前我和牛贲张所他们的点点滴滴,也借机鼓舞鼓舞士气。
“元帅,那后来呢,您怎么就参加科举了呢?”
听到一名士兵如此问道,我也是不慌不忙,不紧不慢,一字一句的说道,“当年我父亲是一名武将,舞刀弄枪的,但是我苏家也是一个书香门第,父亲自然是不再希望我也是舞刀弄枪,那时候自己还小,父亲更是希望我能好好读书,当时给我教书的夫子,正是号称紫竹老翁的一位老先生,当然我也是很钦佩老先生的学识,因此我才励志要参加科举,那时候自己也是一直埋首苦读,最终皇天不负有心人,自己也是高中科举了……”
听到我的这些经历,各位将士也是深受鼓舞,这时一名士兵说道,“元帅,此时此刻何不给我们赋诗一首呢!”
“好提议,元帅来一首吧!”另一名士兵随身符合道。
“来一首,来一首……”
听到一众士兵齐声说道,我看着远处的明月,也是好久没有作诗了,稍加思索,略微沉吟,朗声说道,“何处淬吴钩,一片城荒枕碧流。曾是当年交战地,飕飕。边塞枯草满地秋,功业等闲休。纵马横戈待白头。莫把韶华轻换了,封侯。多少英雄只废丘。”
当我吟诵完这首诗作,抬起头来看着天边的圆月,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撒向地面,看着这轮圆月,不禁自己神思游离,在这片空旷的原野上穿梭,自由驰骋。本来月圆象征着团圆,但是就在这个月圆之夜,我们全体将士却是远赴边疆,为了自己的家园,为了自己的国家,和亲人分离,此时此刻望着这轮圆月,却是更加的伤感。此时的离别,是为了下次更好的遇见。
全军将士还沉浸在我的诗作之中,仿佛他们自己纵马驰骋疆场,披荆斩棘,履立战功,他日封侯拜相,衣锦还乡一般。迟疑了片刻,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声。
“文化人说话就是不一样,像俺这样的粗人,虽然我听不懂元帅诗中表达的意思,但是元帅的诗作确实好,那点好!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名小兵笑着说道,又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道。
“哈哈……”
我也是被这个小兵的话给逗乐了,也跟随大家,哈哈大笑了起来。
突然之间这笑声戛然而止,全军上下皆是站起身来,看着走过来的刘俊,表情严肃,齐声喊道,“元帅好!”
刘俊看着三军将士,略微点了点头,也凑上前来说道,“大家都在聊什么呢,这么高兴!”
“没……没聊什么……”
刘俊也是随口一问,看众人神情凝重,没人说话,都不吭声,他也就再没有问下去,对着我和秦臻说道,“苏元帅,秦将军,你们二位来一下。”
听到刘俊叫我,我和秦臻对视一眼,随即又跟随着刘俊,来到了中军大帐,三军将士看到我和秦臻被刘俊叫走,纷纷紧攥拳头,我则是笑着看着大家,说道,“你们接着聊,该吃吃,该喝喝,我待会儿再来。”
看到我坚定的眼神,三军将士也似乎是安心了一般,坐回到原地,又恢复到了方才热闹的场面。
来到中军大帐,只见刘俊笑着对我和秦臻说道,“苏元帅,秦将军,你们二位别站着呀,快请坐。”
我和秦臻面面相觑,不知这刘岿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在心里不禁泛起了狐疑,平日里刘俊可是趾高气昂的,对自己从来不给好脸,今日怎么显得如此殷勤,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也是绷紧这神经,听听刘俊要说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和秦臻二人坐定,刘俊危坐于大帐之上,看了我两一眼,说道,“苏元帅,秦将军,现在我军分为三部分,分别驻扎在三处,本帅再三考虑,认为其余两处驻军也是至关重要……”
听到刘俊说到此,我在心里嘀咕道,“这还用你说,那都是大宋的将士,不管是驻扎在中军,还是两边策应的,都是我大宋的子民,当然至关重要了。”
只见刘俊略微停当,看了我两一眼,又接着说道,“本帅主意,认为其他两处得派两个有威望,有才能的人去率领……二位正是这两个合适人选,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我和秦臻对视一眼,我轻轻一笑,拐了这么大个弯,原来是为了这事,何不直截了当的说,这又是何苦呢。
我率先说道,“领军作战,征战沙场,保家卫国是我们作为军人的操守,我定会自领一军,前去驻守的,元帅放心。”
我刚一说完,刘俊立马接着说道,“苏元帅好气概,本帅佩服,那么秦将军呢?”
刘俊说着看向秦臻,秦臻见我已经是答应了,只见他双手抱拳,对着刘俊说道,“末将领命!”
“好……如此这般,命令苏元帅和秦将军各领一千士兵,即刻前去驻地驻守,不得有误。”刘俊厉声说道。
“等会儿,你说什么,一千人……还是步兵?!你没开玩笑吧……”听到刘俊所言,我惊呼道。
“苏元帅,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嘛,军中无戏言,方才你和秦将军不是已经答应了嘛!”刘俊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冷笑,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时我和秦臻才恍然大悟,搞了半天,原来在这里埋好坑,等着我们往里面跳呢,真是阴毒!所有的小聪明,全部用在耍这些小伎俩上了,可恶至极,但是我又是无可奈何,军人一直是言出必行的,一千就一千吧,当年霍去病也只是用五百骑,击退匈奴单于十万大军,现在自己未尝不能建立像冠军侯那样的功勋。
只见刘俊又说道,“你们二位也要理解,现在是非常时期,辽军凶猛,我自领中军,和辽军正面对抗,况且我军兵力不足,也就只能给二位分派这些兵力了,希望二位能够理解我作为一军统帅的难处,相信以二位的能力,这一千人对于二位来说已经是绰绰有余了,本帅静候二位凯旋的好消息!”
听到刘俊这一番哭爹喊娘的独白,我在心中不禁讥笑道,“朝廷这次派出了十多万大军,你在这里跟我说兵力不足,给我两每人只分派了一千人,那其他人都是摆设嘛,还在我们面前哭诉难处,真是可恶至极。”
但是军中无戏言,这次我和秦臻心里明白,这次算是栽在了刘俊的手里,这个阴险的小人,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了,只能是调整心态,正面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