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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走到孙山的面前,坐到了茶几的对面,脸对脸的看着孙山,幽怨的长长叹了一口气:“都是这网络害的我,我在前10多天的时候闲着无聊,搜索朋友的网页,一个叫满天星锁的网友,就在我附近,我们通过网聊,就这样认识了,我们俩谈得很投缘,这不就约好了,今天见面,他领来了两个人,就是你打倒的那两个人,我们一块儿吃饭,晚上的时候,他请我到一个好玩的地方,我糊里糊涂的跟他走了,他就开始对我动手动脚,我一喊的时候他就掐住我的脖子,正好大哥你敢来了,谢谢你救了我!”
孙山打量着一间的小房子,看着收拾得非常整洁,转移了话题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吗?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说:“我的名字叫小芳。”
孙山听了扑哧一笑:“这名字起得好,也起得非常棒,你就是那首着名的歌曲,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美丽又大方?”
这一句调侃的话,让小芳不好意思:“大哥说什么呢?不再这样笑话我,我知道我长得丑,你看我这一脸的惭色黑点,用了不少药也退不下去!”
孙山又传过话头:“小芳,你这个傻姑娘,你怎么能轻易相信一个人呢?在网上又没见过面儿,就冒冒失失出去约会,这社会上复杂着呢,今天长点教训吧!”
小芳腼腆的说道:“大哥说的对,今天是把我吓坏了,我还没请教大哥的名字!”
孙山嘿嘿的一笑:“我吗?好几个名字,一般人叫我黑三哥,对了,你是本市的人吗?我听你的口音不像!”
小芳说道:“是的,我是a市的人,我自己一个人跑出来的,我现在在一家饭店里当服务员。”
孙山问道:“你今年有20岁了吧?小小年纪不听父母的话,独自跑出来,像话吗?呆两天你就回去吧,在外面不是你小姑娘闯荡的世界。”
小芳高兴的说:“三哥啊,我今年都25岁了,就因为我长得太小,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才20岁,你不知道,我是因为婚姻的问题才跑出来的。”
孙山一边吃着水果,边饶有兴趣的问道:“这个年代了,婚姻自由,看不对了就分手,这还有什么呢?还值得你躲出来?”
小芳说道:“我的父母是个老保守,尤其我父亲更是个倔老头,他说的事情你不敢不听,就是他给我介绍个对象,本来我想对付一下也就算了,通过接触了两个月后,我再也不能忍受他了,可是我又不敢得罪父亲,就和我母亲偷偷要了一笔钱,就这样我悄悄的跑出来!”
孙山不以为然的说:“姑娘,女孩子不好眼眶太高,差不多了就行了,找一个本分老实点的人,结婚以后过个安稳的日子,即使这男孩子挣不了大钱,只要勤快本分就好吗?到哪儿还能饿死了?”
小芳摇着头说道:“按说我是比较好容易相处的人,可是这个男孩我怎么也看着讨厌,我爸爸是个戏迷,没事的时候爱好唱上两嗓子,于是就把他的票友领到家里,说他是当代的奇才,就这样给我介绍了,你说一个大男人,每天擦油抹粉,身上喷的香水十里之外闻到,特别是说起话来,细声细气的。”
孙山哈哈的笑着说:“莫非是唱小旦的?”
小芳说一甩手说:“三哥就是唱小旦的,那一举一动跟女人活脱了,腰一扭,这模样别看多么恶心了,没事在我跟前还显摆,你看我这小姐都装得多好,哎呀,挤眉弄眼的,别提多难看了!”
孙山被小芳学的滑稽模样,逗得哈的笑着:“你这么一说也有道理,别说有这么个不男不女的人在你跟前晃悠,确实是不自在!”
小芳越发找着理由的说:“是吧,三哥,我说的没错吧?你碰见这种男人你会怎么办?你能忍受下去,和这种人过一辈子,我才不干呢,我是被迫跑出来的,你不知道一天到晚黏劲儿,每天过来你腻腻微微的缠着我,我给你学学他走路的架子!”
小芳拿了一个手绢,屁股一扭,两只手左右甩着,嘴稍微嘟嘟的,两只眼睛眯缝着细声细气的说道:“小芳啊,你看看我今天的打扮怎么样?我这身衣服好吗?我呸!”
孙山儿笑得前仰后合,用手点着小芳:“你就是个天生喜剧演员,你这男人被你糟蹋成这个德性!”
小芳认真的睁大眼睛说:“真的,我一点没夸张,我不过把当时的神态给你呈现出来,三哥,你能忍受住这种人吗?”
孙山大手一挥豪迈的说:“我一把揪过来给,照着不男不女的家伙脸上给个大巴掌,我让他看看什么样的人是男人,你这么一说我也体谅他,不找他也罢了,好了,天色已经很晚了,你一个人休息吧,我就告辞了!”
小芳一把揪住孙山,满脸的泪水涌出来,可怜巴巴的说:“三哥,我怕,你不要走,今天说什么也要陪陪我!”
一边说着,一边浑身哆嗦着。
孙山看着小芳可怜的样子,突然发现她有熟悉的一面,她像小时候妹妹撒娇的模样,一种企求保护的样子,多年藏在他心中的隐痛,一下子让他爆发了。
孙山不由自主的轻轻摸着小芳的头发:“好啦,好啦,我不走了,你就睡吧。”
小芳也没脱衣服,直接盖着被子,一只手紧紧抓住孙山的一只手,在孙山的轻轻拍下,慢慢的睡着了,睡着睡着,就看见她吓得一哆嗦一哆嗦,孙山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他感到了一种从未有的孤独感,一种伤心感。
天慢慢的亮了,小芳猛的睁开眼睛,看见孙山正在看着,吓得猛然坐起来,一声尖叫说:“你是谁?”
孙山笑嘻嘻的说:“小芳,你昨天晚上受惊了,是你让我陪着你的!”
小芳这才还缓了过来,不好意思说:“三哥,我想起来了,你一晚上都没睡觉吧?你真是个好哥哥。”
孙山说道“收拾收拾,洗涮洗涮,三哥领你去吃早点,吃完早点后,你就上班。”
小芳说道:“三哥,你给我留个电话,我要碰见什么难事?我就请三哥帮忙,求求你,不要躲着不见我,我来这个陌生的地方,就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你不帮我谁帮我?”
孙山轻轻的拍着小芳的手:“放心吧,有你三哥做主,我看那个嘎小子敢欺负你,我活剥了他一层皮!”
孙山要了15个包子,小芳只是吃了一个,喝了一小碗豆浆,看着孙山狼虎吞虎咽的一口气吃了10个大包子,剩下的4个,孙山用塑料袋包起来:“你把包子带回去,中午够你吃一顿的了。”
小芳羡慕的说:“三哥好饭量,你一顿顶我三天。”
晚上的时候,孙山被手机叫醒,看到电话号码是小芳的,随手问道:“有事儿吗?”
小芳胆怯的声音传过来:“三哥,我下班儿了,我在街上买了点熟菜,你过来吧,晚上和我一块吃晚饭,我一个人太闷了。”
孙山说道:“等着我。”
然后顺路的时候,买了一大包的水果,又转进一个服装店,卖丝绸纱巾,店员热情的介绍着:“这是苏州产的上等纱巾。”
孙山说道:“每个人卖纱巾都说上了,我怎么看着都一样?”
店老板热情的拿出两块沙巾,一边抖动着,一边说道:“您看好了,这是头茬的蚕茧吐丝,而这个这个呢,是蚕茧最后吐的丝,它俩的的质量绝对不一样!”
说完一边抖动的:“你看着灯光照耀下,这质量好的有一层蒙蒙的光芒,闪烁不已,很好看的,而这一块呢?就没有这种光芒,在小风的吹拂下,质量好的纱巾围在脖子上,有一种飘逸感,更能体现女人的美感,而这一块呢?就比较显得呆板,没有这种流动感!”
老板说着让他的女人戴上了纱巾,在原地转了两圈。
孙山看着笑着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让你这么一说,果然是这块纱巾质量不一样,嗯,很好看,我要了!”
老板麻利的将纱巾装在盒子里,丝绸打了个漂亮的活接头,递给孙山一边说:“送给女朋友,我保证他看到后会高兴得跳起来。”
孙山也没有理睬,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一进门后,小芳热情的迎接着他,孙山将水中的水果递了过去,又将盒子递了过去:“一件小礼物你看看喜欢不?”
小芳高兴的打开,哇的蹦了起来:“三哥,太好了,这个纱巾我早就看中了,可是这价钱贵的吓人,我哪买得起?三哥太破费了,我一个月打工挣1000块钱,等我半个月的工资呢!”
孙山笑嘻嘻的说:“围在脖子上让哥看一看。”
小芳马上把纱巾围到脖子上,一边转着圈儿,一边问道:“三哥,好看吧?”
一边调皮的伸出舌头,孙山用手指轻轻的点着小芳的鼻梁:“看你这调皮样子,给三哥准备点什么好吃的?”
不大点儿的小锅里头,传出阵阵香味儿,两层的小笼屉被打开了,一个是闷肘子,另一个一大盘的红烧肉,还有一小盘青菜,小芳将已经提前切好的烧鸡,还有一大段熏肠子,已经切好片,迅速的摆到桌子上,同时拿了一瓶酒,举了起来说:“我也没钱,就给三哥选了一个二锅头,因为我爸就爱喝这口,!”
孙山大刀大码的坐到一起,对着小芳说:“你黑三哥就好这一口,你就像我肚里的蛔虫。”我一看见你,就感到亲切感!心中却暗暗想着,嘴上却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