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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向后翻去,是幻兽园中各种飞禽走兽的详细记载,何琬琰揉了揉眼睛,因为上面的字太小太模糊,基本看不出来一些字的原本模样。
但是何琬琰发现一点,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上面记载过的地方,全部都是依照她的路径记载下来的。
难道是在跟踪她?而这本书是故意放给她的线索?但是谁会这么无聊,这本书上的字迹至少也有几十年了,那个带着斗篷的人出现也完全出乎于自己的意料之外。
“咚咚”房间门被轻轻敲了几下,何琬琰一股脑儿地将地上的东西塞进纳镯里面,刚刚准备起身,谁知脚下被裙边一绊,脸直直地朝地下栽去。
鼻尖有一点点酸痛感但不是因为撞在了地上,是一堵结实的肉墙,旁边是负有安全感的手臂。
淡淡的茶香气息,何琬琰笃定了面前人的身份,慢慢抬起额头正视面前男人的目光。
“长这么大人了,走路还能摔着,以后我怎么能放心你呢?”说完,唐黎白捏了一把何琬琰的鼻翼,眼眸中尽是女孩慌乱的身影。
何琬琰忙不迭的梳理了一下耳鬓的头发,说,“我刚刚在找一些东西,我以为这么晚了就没人来了。”
唐黎白的眼光越向了她的身后,只见一摞中草药和炼制学的书籍整齐地放在书桌的一侧,中间还有一个册子敞开,上面是各种药材的绘图。
“唐家书阁的药书还够你看吗?”
何琬琰点点头,对她这个说新手不是新手,说上路不是上路的医者讲,唐家的书阁还没有啃完一半呢。
“有不懂的可以问我,我对这方面还是略懂一二。”
“你竟然还懂药学?”何琬琰惊诧,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说呢。
“怎么还不信我?我只是偶尔闲时间翻看一些罢了,学得很多是皮毛。”
“听这口气就不像,你每天哪里会有这么多闲时间,唐府上上下下的事情都让你忙不开,唔。”何琬琰独自沉闷,这就是差距吗?对,赤果果的差距出现在了她和他之间。药学算是天魂之中难啃的硬骨头,谁会吃饱撑着把这东西当做闲书看,信他个鬼!
头旋处被人用力按压抚揉,何琬琰心虚地将嘴角摆平,看了一眼正笑得深沉的他。
“走吧,带你去一个地方,学了有些日子肯定累了吧。”
说着,唐黎白向外走去,两排长阁的天魂灯通亮地将两个人影子拉的斜长。
“这么晚了,还要去哪啊?”何琬琰不解地问道。
“散散心,放松一下,正好你也累坏了。”
……
喧闹的锣鼓声充斥着京城内的每条大街小巷,酒香食香飘在每个角落里,饥荒已久的乞丐纷纷等待着这一天,匍匐在街道排水沟的两侧,等待盛满粮食的运车掉下来的食物。孝举着自家丰收好的稻穗欢喜地蹦跶上街,妇女手上戴着用谷物外壳编织好的手串结伴在街上游玩,难得的,京城妇女老少一同参与这盛大的庆祝里。明橙色的萤灯在天魂力的支配下没有相互靠近地缓缓升上天,篝火在活动场地被赤膊大汉点燃,欢呼声几乎要将整个京城穿透。
何琬琰这还是除了除夕、花灯节第一见的这么热闹的场面,前世虽是经历过节日的庆祝,可气氛哪有这可比较的?
“好壮观,这到底是什么活动?”何琬琰问。
“五谷日,庆祝丰收的,你以前难道不知道吗?”
何琬琰摇头,三年来自己跟着何仙姑修炼,哪里知道还会有这么好玩又热闹的节日,此来一行可真的长了不少见识。
“我以前生活的地方很偏僻的,哪见过京城这般富饶景象,开心还来不及呢。”说完,她不禁喜悦一笑。
手被无征兆地牵起,何琬琰愣神的片刻,手被反抓在一片柔软里。
这一刻像极了前几日在怡春坊时,她抓住了唐黎白的手掌,而眼前不过是变主动为被动,心意却依旧未发生改变。跟着他,在人群般如游鱼般穿行,不时停下脚步看着彼岸盛开的烟火。
唐黎白停下脚步将一串早已编制好的麦环戴在了何琬琰的手心里,不大不小,刚刚好,量身定做。
“噗,这个手环好难看。”何琬琰一时没有忍住笑声,看着那编的粗糙的手环,更加怀疑是否真正出自这个从未出过缺憾的男人手里。
唐黎白脸一沉,别过头去,“随便编的,不喜欢你可以扔了。”
女孩没有多说什么,她在他身旁轻轻一笑,但是少年脸色浮起一抹淡色的鸵红,侧脸努力地向外撇着,似乎只想让别人看到他的眉毛。
“就是嘴硬,你手上那么多伤,当我看不见吗?”
他今天穿的是一身素色的雅蓝色正袍宽袖,袖摆处很大,敲隐去了他手上的伤痕。
何琬琰将他的手举在自己的面前,每个指头都无一幸免地被粮食的外壳滑出一条浅浅的小口子,结着血痂印在那宽厚的手掌上。
“那,夫人,为夫这么努力,就没有什么回报吗?”他问。
何琬琰放下他的手,轻声说,“你身子低一点,我悄悄告诉你。”
唐黎白照做。
还没完全低下身子,何琬琰嘴角带着暖阳,双手扯着他肩膀上的衣襟,强迫两人的身高差急剧缩短,一个香甜的吻不轻不重地落在男人的嘴角处,两片唇瓣轻轻摩挲皮肤而过,她的小手滑了下去,但被顺势接住。唐黎白无声一笑,将她手反剪在自己的身后,迎合了她还未完成的吻。
远处的彩光流溢,伴随着一条带状的烟火而过,欢呼声让正拥吻的两个人彼此更加深陷拔不出来的泥潭里。
轻声意蒙,良久,带着津液两人分开了一点的距离,何琬琰身体不稳,如果不是面前男人一直在扶着她的手早已跪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