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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名邪笑,魅惑人的唇角露出·几分压抑的邪气,这让何琬琰不得不对他更加防备几分。
“好吧,既然你不愿说,那我也就不强求了,喏,这金簪对你来说很重要吧,拿走。”柳之名向前迈进几步,伸出的胳膊距离敲能让何琬琰抬手拿住。
姐姐的金簪熟悉地呈现在眼里,华美的饰品即使隔了三年也依旧没有褪去应有的光辉,也许只有看到这只簪子,才能想起二姐、大姐、父亲以及整个家族。
“谢谢你了。”何琬琰迟疑地接过,脸上撇出很不自然的微笑。
冰凉的簪身发出昏黄色的光芒,握在手里的真实感觉让她心底多了几分踏实。
失而复得的感觉总是一种奇怪的愉悦感,像重新拥抱老朋友一样,久违的重逢。
再次抬起头,周遭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正在岸上嬉笑的人们在她不察觉的功夫里始终保持着捞的动作,定格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地上的光影停在了一处,高空处飘荡的云也安然地小憩。
何琬琰心里大呼不好,手里召唤出凰羽伞,抵挡在身前。
很快的速度,不过十秒,周围的光景像水面一点点向外推去,渐渐消隐。
“姐姐,我找了您好久啊,刚刚看见您不在,差一点就告诉唐公子了。”
小白朝她面前跑了几步,顿住在原地,双手伏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瞧见自家姐姐左手握着金簪,右手持着红伞,双眼满是惊愕地看向前方。
“姐姐?”
“嗯?小白,你怎么在这里。”
“我刚刚发现您不在房间就出来找您了。”
“哦,我出来散散心,你,刚刚看见了柳公子了吗?”
“没有。”
“那你有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
“没有。”
两次答案都是一样的,何琬琰也没有问下去的意思,将赤色凰羽伞收回了手心内,眼神跳过她的肩膀看向身后亮着几盏灯的巷子。
柳之名,黑衣女人。
刚刚发生的事情是自己的错觉吗?何琬琰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黑衣女人的天魂力远远高于她之上,那种威压感清晰地铺展在身体的每一个脉络上。至于柳之名,何琬琰一不小心又想到了那个梦境。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变了,到底是岁月变了,还是我们变了,一切如这局,谁对谁错早已落成殇,无须加释。”
我是谁,对你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回来了。
我们,变了?变了?变了什么了?回来了,谁回来了?
……
杂乱的事情浸泡到了温水之中,何琬琰爬出浴桶,擦干了身上的水滴。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还没有理清过来,就已经回到了房间里。
最后一盏明火在房间里消失,清淡的檀木香气萦绕在周围。
何琬琰脸上还没有擦干的水顺着鼻梁处滑落下来,她奇怪地望了一眼香炉。
已经被换成新的了,是一个描绘着青纹的香炉,里面的香料被换成了檀木香条,
那种空谷幽兰的香气从自己的房间里彻底消失了。
身体坐上绵软的床榻,看着那檀木香在空气里缭绕,缓缓绕动在自己身体的四周。
腰部被人用力向后拉去,何琬琰情急之下手里生成出一柄气刃准确无误地刺向身后人的脖颈处,扑了一个空,扎进了棉被里。
冰冷刺骨地寒气直逼她刚刚温热好的身子,素手被人用力地捆绑在身后,让她整个人不得动弹。她又恍惚的一种错觉,他是唐黎白,但是不是,没有那清淡的茶香,况且他也不会那么粗粝霸道。
到底是谁,三更半夜在她床上?
“你是谁?”
何琬琰异常平静问出了这个问题,但其实上身体却没有服从语气的冷静,相反一直在颤抖着每一根毛细血管。
手里的气刃被那人攥碎,那男人的大腿一并将她整个身子困在了其中。
身后的男人并没有回答,没有握住她腰部的手。
“唐…唐黎白,你怎么会在我这?”何琬琰问出来的惊讶又是心虚又是惊讶,被反锁在身后的手依旧没有得到自由。
“这个问题应该是为夫来问你的吧?深更跑出去,难道背着我去见什么人了吗?”他的手和她的手攥在一起,十指相扣。
“我…啊,就是出去一趟取药了,睡不着,你别碰那里,唐黎白,不要!”何琬琰努力地撬开了他的禁锢,双手齐上阵推搡着那山一般的重量。
这个男人,真的是,一点都不好说话。
“仅此而已?”边说着,他细细捋着她乌黑的漆发。
何琬琰埋在枕头里点点头,身体上带来的那种感觉总是让她觉得很难受。
“京城最近很不太平,晚上出去如果你遇到危险,我不在身边该如何是好?这次我要让你长长些记性,我的小野猫真的是越来越不乖了。”
说完,不等何琬琰来得及反应,她紧紧绞住床单,指关节处的皮肤变成了白色。
……
又是这个场景。
何琬琰揉着酸痛的身体按照记忆里熟悉地路径重新踏上那短短的台阶,何琬琰抬头,几棵柳树还没有张开的柳树长出来了新芽。淡淡如烟的青色在风的吹东西啊,柔嫩如丝。
上一次柳之名捅了她那一刀,不对,不能说他是柳之名,那个人给她的感觉不像是。可以说,是被操控的人吗?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变了,到底是岁月变了,还是我们变了,一切如这局,谁对谁错早已落成殇,无须加释。
我是谁,对你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回来了。
……
缭绕垂下来的桃花遮挡住了视线,何琬琰拨开看到桌子上那盘已经新开的棋局,方方正正的棋盘上没有一个子,而对面正在品茶的少年气定神闲,似乎专门是在等待她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