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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锻青坊,却看到翌王的车子等在外面,挽戈紧了紧身上的斗篷,方要见礼,翌王便抬手制止了。
“我已在此等候坊主多日了,可否烦坊主同我走一遭,有件事,除了坊主,我不知道应该找谁来帮忙了。”
挽戈笑笑,眼前这位,或许不应该在王府当闲散王爷,也不该做什么字面意思的“代王”,他要是转行去梨园,该是戏最好的那个。
“即是翌王相邀,挽戈不敢推辞,正巧,我也要去趟宫里,不知可否与翌王共乘?”
翌王点头,亲自帮挽戈掀了帘子,一行人徐徐朝王宫而去,此时的翌王并不知道,君墨染在他离开之后便赶去了他的外宅……
去王宫的路上,挽戈一直闭目养神,并没有给翌王开口说话的机会,她一点儿也不好奇翌王找自己来“解决”的麻烦事究竟是什么。
直到外殿的太监扯着嗓子喊声“翌王到”时,挽戈才睁开眼,下了马车,翌王一路领着她到了前殿,只是原本应该满是议政大臣的前殿,今日空的有些诡异。
挽戈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下,原本跟着她的黑猫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摸着座椅上的雕纹,挽戈主动开口:“这里是王宫,就算是我,也没有可能从你的眼皮子底下逃走,所以翌王不妨坦荡些,说吧……你就究竟想干嘛?”
眼看挽戈已经做好了撕破面皮的准备,翌王还是那副不瘟不火的模样,“坊主何出此言,我们不是盟友么?何必如此紧张呢?”
盟友?
所谓盟友,是以利益作为纽带的,如今长君出逃,锻青坊已经给不了翌王利益了,又何来盟友?
既然有人存心同自己打哑谜,陪陪也不是不可,吐了口气,挽戈有些歉然道:“有件事,我觉得还是告诉翌王你比较好。”
拿出一只竹簪放到桌上,“这个是我从归骨山带来的,本来是打算给长君姑娘留个念想的,谁知她看了这个,竟在昨天夜里出逃了。”
听到长君的名字,翌王神色才有了片刻的松动,从桌上拿了竹簪仔细看了半晌,翌王满是不可置信道:“千机族被灭之后,我也去过归骨山,那里已经被烧成灰烬,什么都没有留下,你是从哪儿找到这个的?”
这个时候,难道不是问问锻青坊为何看不住长君么?居然这么关心一枚簪子,还是这种市集上二枚铜币便可买来一大把的竹簪……
不过对于他的反应,挽戈却很是满意,“王爷不会觉得我连找到一支簪子的本事都没有吧?关于长君出逃一事,我很抱歉。”
翌王神色默然,让人看不出喜怒,只是死死地捏着手中的竹簪,谁也猜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沉默许久,他才冷声道:“我早该想到的连楚秦云都困不住她,锻青坊自然也留不了她太久,是我将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
挽戈不动声色的听着他的话。
按照以往的经验,翌王先要悲伤片刻,之后眼里必然是是些氤氲的泪雾,再然后他便要开始追忆过往了。
果然,沉默片刻之后,翌王将竹簪小心收起来,满是悲伤道:“我原本以为,只要我像楚秦云……我那位王弟一样坐到这个位子上,她就会重新变成那个心里眼里只有王的国师,只是我终究还是错了,原来她喜欢的不是王,是那个人。”
挽戈附和的点点头,“王爷应该明白,许多女子,都更珍惜自己深爱的人,而不是深爱自己的那个,纵使长君是千机圣女,是一国国师,也不可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