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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姐儿咬了咬手指头说:“我也想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你不是说要治好我吗?赶紧开始吧,完事儿,回去还能睡会儿。我轻工不错,装神弄鬼,只要不碰上硬茬儿,糊弄一般人还可以。”
公孙琉叶满脸黑线,将手中的包袱砸向荣姐儿说:“你还真以为我要扮神婆?我一个将军夫人,装神弄鬼,掉不掉价?”
荣姐儿瞪着眼睛,眼中逐渐只剩眼白,吮手指的声音越发打。
公孙琉叶只觉恶心,扯过包袱,打掉她的手说:“有些人,长期戴着面具,一旦摘了面具就不知道怎么生活。你想要恢复正常,首先要做的就是接受真实的自己。”
荣姐儿皱眉,挠了挠脑袋说:“我一直在做自己啊!”
公孙琉叶从包袱里拿出一块白布,铺在路中央,一边摆东西一边说:“有些人啊,习惯了伪装,连自己是不是在伪装都不知道了。好了,没凳子,算了,过来坐地上。”
荣姐儿再次挠了挠脑袋,坐在白布前。
公孙琉叶双手合十,满脸笑容,拿起摇铃,跳起来说:“开工!在学校里,我可是兼职过美容师的,将男人画成女人,他妈都没认出来。”
说完跳起街舞,嘴里叽里咕噜不知在说什么,不一会儿就吸引了一圈人,抱着摇铃一拱手,故意压着嗓子说:“各位老少爷们,姑娘夫人,小的这里有一个绝活儿,你们看坐在这里的人,皮肤粗糙,骨骼粗壮,一看就嫁不出去。经我妙手回春,保证能亮瞎诸位的眼睛。”
说完,放下摇铃,走到荣姐儿面前,打开摊子上的胭脂水粉,手法飞快,招招带影,不到一刻钟,抽出腰间的帕子,盖住荣姐儿的脸,冲周围神秘一笑,掀开手帕,退到一旁,大喊一声:“国色天香!”
时间有一瞬间的静默,风呼呼吹着,众人皆张大嘴巴,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
一个长相普通的绿衣姑娘冲出人群,满脸激动的说:“教我教我!”
公孙琉叶微微点头,将荣姐儿推到一边,让绿衣姑娘坐下,然后一通乱抹,最后忽悠着她买掉大半胭脂水粉。
这时候涌过来一群姑娘,却被一群小厮驱赶走,之后分列两旁,之前弹琴的姑娘带着风,从中缓缓走到公孙琉叶面前,扔下一沓银票说:“你的摊位,以后我包了。”
公孙琉叶秒怂,连忙收拾东西说:“不干了,不干了。我只想挣个零花钱,姑娘长的天仙一样,根本不需要我,我先走了。”拉着荣姐儿就跑,却被小厮拦住。
姑娘微微一笑说:“小哥儿莫怕,我虽然用不着,我手底下的姑娘可是用得着。”说着伸出手做一个请的姿势,掉出来一个九柱图手链。
公孙琉叶藏到荣姐儿身后,清了清嗓子说:“好说好说,既然姑娘这么有诚意,我也不好推辞,这是我的丫鬟,她武功高强,自然有法子找到姑娘,钱我只收一半,另一半就当是姑娘替我扬名的工钱。”说完抓起一半银票就跑。
一口气跑出花街,来到一个茶馆,要了一壶茶,猛灌两口水说:“吓死我了。”
荣姐儿突然开口说:“主子,我好像见过她。”
公孙琉叶跳起来说:“你干什么?人吓人,吓死人!你见过她有什么好奇怪的?上一次,你不是跟着我去过吗?还有,你对那里那么熟悉,她一直在那里生活,你肯定见过,说不定你就是那里的姑娘。”
荣姐儿挠挠脑袋说:“那我怎么跑去的将军府?”
公孙琉叶撇撇嘴说:“倾敷不也是那里的姑娘,不照样进了将军府?”
忽听一阵吵闹,紧接着冲进来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连说大新闻,很快就被茶客围在中央。那书生说:“花街刚才发生一件奇事儿,一人被当街砍死了,却没人看见凶手。”
公孙琉叶正在惊叹那姑娘的效率,猛接收到这种信息,一口茶全喷出来,不断顺着胸口,连连说:“幸好跑的快,幸亏跑的快。这个世界太不安全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叫来小厮,结了账,原路返回,蹑手蹑脚回到自己的房间,被秀儿吓一跳,顺着胸口说:“你在这儿干什么?吓死我了。”
秀儿抽抽鼻子说:“夫人,你去哪儿了?害得我好找。”
公孙琉叶装傻充愣道:“我就在院子里溜一圈儿,哪儿也没去啊!”
秀儿眼泪瞬间就下来了,说:“夫人你骗人,我还以为外府小厮跑了进来。”
公孙琉叶刚想糊弄过去,忽听穆紫来了,忙脱下一身行头,往洗脸盆里一扎,胡乱摸把脸,连连推秀儿进到里间儿说:“赶紧烧了,一点儿渣都不能留。”
秀儿刚走进去,穆紫就带着人来了,满面春风的脸瞬间转为疑惑,用帕子点了点鼻子说:“弟妹,你这是怎么了?满脸的水。”
公孙琉叶不紧不慢的拿毛巾擦脸,又擦了擦手说:“嫂子,这大半夜的不睡觉,硬闯我这伏锦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穆紫笑笑,示意明儿往里间儿走,朝前走两步,挡在公孙琉叶面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夜里遭了贼,眼看着朝弟妹这儿来了。一时情急,顾不得礼仪,打扰了弟妹休息。”
公孙琉叶左走右走,就是突不破穆紫的防守,蹙眉,想着运球的动作,虚晃一下,抓住明儿,厉声说:“嫂子,你这丫鬟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主子的卧房!我看嫂子用的也不顺心,要不早早发卖了,省的给嫂子添堵。”
穆紫刚想越过公孙琉叶绕进里间儿,被一阵刺鼻的焦糊味熏了出来,用帕子捂住嘴,连连咳嗽,鼻涕眼泪一把的说:“弟妹,你这在烧什么?味儿这么大。”
公孙琉叶放开明儿,挑眉一笑说:“不过是包药的滤布,在外面烧怕不吉利,就大半夜烧了。我刚才也是被熏出来的,这才洗把脸。”
说话间,明儿已冲进里间,除却一把灰,和满脸黑灰的秀儿,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