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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莫斯科,一个普通的星期四在许多政府车队出现在道路上加剧了交通拥堵后变得不再普通,一种不祥的预感出现在了许多莫斯科民众的心中。
即便已经到了三月底,但对于高纬度的俄国来说,大部分俄国领土上依旧是被雪覆盖着;今天的莫斯科正好迎来了一场大雪,而顶着风雪,一个又一个的车队开进了克里姆林宫。
今天的安保工作让刚开始第一天执勤的俄国特勤局新成员塞里有些难过,站在克里姆林宫外围的街道上,虽然有着一个岗亭遮蔽,但风雪依旧会吹到塞里脸上,而自己面前的街道上除了车队以外就没有别的。
作为克里姆林宫外围的最后一道防线,在自己前方的两道防线上的队友足够把那些想要偷拍的记者或者闹事的民众挡下来,塞里甚至有些想不通自己所在的这道防线有什么意义。
克里姆林宫的一间大型会议室里,来自十几个安理会成员国的军政两界的高官已经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靠近中央的几个座位上,夏钊有些不安的坐在张星瀚身旁,即便作为中国首席生物科学家、见过许多国家的领导人的夏钊,在面对这个秘密会议时依旧感到了紧张。
随着俄国领导人的最后入场,这翅议在两名俄国特勤局人员关上大门后正式开始,而开场的声音也并不是某位领导人的讲话,是一段被播放出来的视频的音频。
一阵风声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随后一阵类似于马蹄声的声响突然间出现,差点将在场一些人给吓了一跳。
最前方的显示屏上,一段由国际研究所里的一个监控摄像头拍摄下来的画面中,远处极夜下的北极冰原里,一个黑色身影中的四个淡红色的光点显得有些诡异。
在画面左下角,不断的有国际研究院里的虫子从研究院内爬出、整齐的朝着远处冰原爬去,当一只虫子出现在画面最下方时,一道淡黄色的毒液也瞬间出现在画面上,画面到此结束。
“如你们所见,这些虫子已经失控。”
会议室最前方,俄国国防部长开口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但接下来的情况,让在场的这些人类顶尖政治家、军人、科学家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担忧。
“前天夜晚,国际研究所响起第一次警报开始、到我们的装甲部队冲进研究所大约十五分钟,这十五分钟,所有的虫子都从研究所的标本仓中逃跑。刚才的画面就是这些虫子从标本仓越狱逃出时的画面,画面中在冰原远处最大的那只虫子,就是一号生物。”
“现在的情况是,除了三十二只虫子在战斗中死亡以外,其余的九百多只虫子全部消失在北极,我们的卫星已经将国际研究所周围五百公里都侦查过,暂时没有发现任何情报。我们的研究员告诉我,一只这样的虫子在有所准备的情况下,战斗力可以超过五辆坦克或者一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
“有关于这些虫子的信息,国际研究所以前的报告各位可以自行查询,但现在,这些虫子对人类的威胁已经需要各国联手才能解决。”
“我想知道俄国为此事做了哪些努力?”一名美国官员突然间笑着说道。
“为什么在你们封锁了国际研究所之后,你们还可以拿到这些视频资料?而我们的科学家却没有?如果我没记错国际研究院是归属联合国安理会管辖。”
“还有,你们装甲团应该拥有无人机,我不相信你们的指挥官在驻地遭到攻击时不会放飞无人机进行空中检测,那么,为了人类能够共同应对这些虫子,请你们多分享一点情报。”
偌大的会议室里突然间陷入了沉默,气氛仿佛在美俄两国官员间凝固了下来。
外交发言是用文明话语骂人;然而在这种秘密诚,两国代表之间的文明话语只存在于之后面对记者时。
“我们自然会为了人类的未来负起责任。”俄国国防部长脸色很是阴沉:“我们的情报会向所有科学家公开,但这不属于这次政治讨论的话题。”
“有关于我们针对研究所的军事侦查报告我们已经放在各位面前,讨论将在十分钟后开始。”
随着一些俄国官员分发一些文件,每一个国家的代表团都拿着文件私下讨论了起来,会场内很快由寂静变为了喧嚣,唯一有些异常的就是这次会议的东道主俄国代表们。
会议室最前方,不论是俄国政府高层人物还是一些俄国将领,脸色都有些不爽,虽然他们也在私下讨论着,但讨论却并不是有关这些虫子的问题。
“为什么俄国人对美国代表当众提出的要求作出这种敷衍回答?”
一侧,夏钊有些奇怪的问道。听到夏钊的疑惑,张星瀚有些不屑的笑了笑。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在国际研究所成立之初、俄国人就愿意在附近设立军事基地?你真以为他们只是为了保护国际研究所除此之外没有一点私心?在国际政治里,每一个动作都带有目的的,目的的最终都是获取利益。”
在夏钊惊讶张星瀚的所说之时,另一些俄国官员开始派发另一些文件,但这些文件却仅仅只是派发给各国的科学家。
接过了一名俄国官员递过来的文件,夏钊在打开看了看之后脸色变得有些悲伤,张星瀚虽然看不懂那些写有专业术语的生物学研究报告,不过接下来威姆斯的一段话却让他理解了这些科学家的心理。
“这是我们对现场一部分痕迹以及一些虫子的尸体做出的研究报告,这些研究报告与国际研究所以前做出的报告都有不同,换个很坏的想法,我们对这些虫子依旧一无所知。”
威姆斯看了夏钊一眼,随后快速移开了目光,而此刻所有国家的人都在看着各自面前的文件而低声交谈着,夏钊身旁,张星瀚有些异样的看了看远处的俄国官员,在他和其他一些国家的军政界领导人的眼神中,隐约包含着一丝对俄国人的不满。
“我们研究了三年,却对这些生物还不了解,甚至于得到了一个错误的答案还沾沾自喜。”
夏钊的语气显得有些气馁,张星瀚没有说话,因为此刻在场的所有科学家脸上的表情都显得不太好看。
对于一个科学家来说,没有什么比自己付出了巨大心血但却还是研究失败的这个打击更大的了,视科学答案如性命的他们宛如遭到了一次人身攻击一般,少部分人脸上有着不甘和愤恨,但大多数科学家的表情都是伤心。
“对了,我的学生李杰把我曾经记载在电脑里的文件拷贝下来了,我们可以公开然后汇集人类所有科研资料,这样更加有助于我们的研究。”
夏钊好像想到了什么,正准备把硬盘从口袋中拿出来时却被张星瀚制止了动作,在夏钊那有些疑惑的目光下,张星瀚目光瞟了一下周围凑到了夏钊耳边:“没我的命令别拿出来,我们要让他公开得有价值。”
“你是不是疯了?”
夏钊有些惊讶:“这都什么时候了?一个诡异到人类研究了三年却还是一无所知甚至可以戏耍我们的智慧生物物种出现,你居然还在这里……”
“你可以为了你生物学家的责任爱包括人类在内的物种,这是你的态度;但我必须为了中华民族的利益制止每一个可能威胁到我们的选择,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使命。”
夏钊沉默了下来,在两人对视的几秒内,时间仿佛停止了下来,一种有关国家利益的思考与人性的抉择的意境充斥着两人之间;张星瀚的话还在继续着。
“况且你也看到了,俄国和美国都没有拿出诚意,你难道要我们去当这个冤大头?告诉我,你信得过他们的信用吗?”
其余的代表间仍旧在交谈着,但张星瀚和夏钊间却沉默了下来,粗重的喘息声带起了夏钊脸上的一丝因激动而出现的潮红,迟疑了一会后,夏钊才有些不甘心的点了点头:“我服从命令。”
张星瀚没有说话,他知道夏钊仅仅只是服从自己的命令但并不赞同自己的意见,不过他并不在乎,两人的职业不同决定了两人的理念也不同。
人们总一边想着扩大知识广度,但同时又深刻的知道术业有专攻的道理;放在平常人家里,行业间以及不同人之间的理念差异并不明显,然而当事情上升到国家层面来时,这种差异会演变为两个思想世界之间的冲突。
这个道理张星瀚非常明白,毕竟两个从小世界观就向着不同方向发展的人之间,在认知上是极其难以调和的,也正因为如此,对于夏钊这个生物科学家在面对张星瀚做出国家层面的决定时的不理解,张星瀚才没有把这个‘外行人’赶走或者责怪他。
克里姆林宫门口,塞里将手中的一团用来擦汗的卫生纸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再过二十分钟他就可以等到下一个来这里执勤的同伴进行交班了。
一侧,绿化带中的草丛突然间动了动,刚刚扔完纸条的塞里停止了转身走动的动作,目光直直的看着那处草丛,塞里迟疑了一下,猛然间拔出了手枪快速转身指向了几米外的小道上的一个人。
“别开枪!别开枪!”
被塞里用枪指着的男子顿时举起了双手,而因为他的一声大喊,远处的另外几名特勤局人员也快速走了过来。
“你怎么到达这里的?”塞里此刻很警惕,因为在他之前还有最少五十多名特勤局同事以及上百名警察在周围两条街道上警戒封锁着,但这个人却来到了距离克里姆林宫大门不到一百米的自己身边。
“我是记者,是来采访的,刚刚是我想去车上拿东西结果走错路,我正准备回去。”
男子的神情有些慌乱,在其余几名同伴将男子制伏之后塞里才收起了手枪,但看着从男子身上搜出来的“记者证”,塞里有些莫名其妙。
“抓回去。”
一名年长的同事直接开口道。在男子被带走之后,塞里有些疑惑的看向了这名老同事:“那张记者证是真的,我们为什么要抓他?”
“你的工作岗位上只能遇到两种人,你的同事和敌人。”
十几分钟后,BBC的一档新闻栏目里,一个被紧急插播的新闻中,标题中的三个感叹号很是显眼。
“人类未知生物国际研究所极有可能发生变故!五国政府正在进行秘密会议!政府应当保证民众的知情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