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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只有三、四十米,也用不着找替班儿的。说去的鬼子端着大枪,小心翼翼地向墙角走去。
丁四丫见来了一个,心中高兴,忙用空间盖住身子,脚露在外面。待鬼子走近了,脚下用力一蹬,鞋底的轱辘转动起来,两只脚向前滑动了两米。扔出一块包着几枚大洋的手绢,把双脚收进空间。
手绢是解开的,大洋在手绢上暴露无遗。
鬼子见是两只兔子在这里偶偶私语,已是吓了一跳。一眨眼又不见了,却有个手绢遗留了下来,里面还有几枚大洋。
这个鬼子知道遇见了鬼怪,见有大洋可捡,恐惧的心理立时被冲淡。走过去弯腰就捡拾。
丁四丫就站在大洋的一边,见鬼子哈下腰来,拿着砍刀闪出空间,“咔嚓”,鬼子的头被砍了下来。
丁四丫忙收进空间。同时嘴里说道:“皇军大哥,小女子正想你呢,你来得正好,咱俩说会话吧!”又把脸扭向一边说:“你先回营房吧,我给皇军大哥说会儿话,就去找你。”
然后便浅笑起来,用嘴在自己的胳膊上狂、吻,声音传出老远。
那头的鬼子听的骨酥肉、麻,只恨过去的不是自己。
等了一会儿不见同伙回来,心想:非常时期,你们还老里亲热啊C歹也让我过去坐坐,闻闻女人身上的气味儿!
越这样想越觉得时间长,心想:反正也只有三、四十米远,这里有什么动静也能看得见。不如过去换回他来。
门口的鬼子这么一想,便一边回头一边向墙角走去。
到了以后,哪里有男人、女人的身影?只见地上丢着一块手绢儿,有几枚大洋散落在一旁。
没人有大洋也行!
鬼子虽然有点儿失望,还是美滋滋地弯腰捡拾起大洋来。
丁四丫忙闪出空间,一刀结果了这个鬼子的性命。然后快速收进空间。
消灭了两个岗哨,丁四丫心中大喜。快步来到山崎卫门的门口。
门虚掩着,丁四丫轻轻推开,走了进去。
屋内的情景又让丁四丫一怔:原来这里是个双套间,外屋里按着两张床,换岗的岗哨就睡在这里。
两个岗哨睡得正沉,都发出轻微的鼾声。
丁四丫不想杀他们,因为一有动静,就会惊动屋里的山崎卫门。
丁四丫推了推里屋的门,门也是虚掩着,丁四丫没费多大劲儿,便来到了里屋。
里屋里有一张大床,床上面朝里睡着一个人。想必这就是山崎卫门了。
丁四丫杀人心切,手起刀落,床上的人身首分离。
丁四丫先把身子收集空间。再收头颅时,才发现砍的不是山崎卫门。
山崎卫门又去了哪里呢?
观察了快一个月了,这个屋确实是山崎卫门的呀!
丁四丫又来到外屋。
此时外面有月亮,能看清人的轮廓。但看不清眉眼儿。
丁四丫又闪进空间。空间里有过滤黑色的功能,看外面如同白昼。
这一回丁四丫看仔细了:原来山崎卫门狡猾,与哨兵换着床铺睡的。这两个人里面,有一个正是他。
山崎卫门*着上身,身上盖着一条单子。而哨兵却是穿戴整齐,手边还放着一个口哨儿。
丁四丫想先解决哨兵,再说山崎卫门。因为哨兵由口哨儿,穿戴又整齐,一有动静,就会立即起身,并吹响口哨儿。
鬼子们一旦围了过来,她就无法逃离这里。虽然能躲进空间,但伪军们见屋里没有她,势必把今晚的事联系到她身上,那样自己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丁四丫见一个屋里两个鬼子,也不敢弄出动静。把砍刀放在哨兵的脖子上,两只手使劲往下一摁。气管、食管、大动脉都被切断,眼看活不成了。丁四丫赶紧把他收进空间。
没想到床“吱呀”了一声,还是被山崎卫门听到了。猛然坐起,大声“呜呀”了一句,好像在喊这个哨兵的名字。
山崎卫门已经坐起来了,再砍脖子已是不可能。丁四丫也不想让他喊叫,忙过去,一刀砍下了他的一只胳膊,并快速地把他弄进空间。
就在山崎卫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愣神儿的时候,丁四丫又砍下了他的另一条手臂。
双手都砍了,已经最丁四丫造不成威胁。丁四丫反倒不急于杀他了,笑眯眯地站在一旁,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你……你……你就是‘女砍刀’?”山崎卫门疼得眉头皱成疙瘩,气呼呼地说。
“是又怎样?”丁四丫收住笑容,恨恨地说:“你们侵略我国,杀人无数,我借‘女砍刀’的名誉,杀鬼子为国民报仇雪恨!”
“你……你……太可恶!”
“如果你不来中国,我能这样‘可恶’吗?”
“你……死了死了的!”
“咱俩总有一个会死的,一会儿便见分晓。不过,在你死之前,我想向你说明一切,免得你死了也闭不上眼睛。
“实话告诉你,在尧头炮楼杀的所有鬼子,我都把尸体收在这个空间里了,用来化解这里冰冻的黑土地。”
说着向附近一指:“你看见这一片小苗了吧,这都是用你手下的尸体化解的。因为时间短,所以农作物长得还不是很大。”
山崎卫门忽然看见了一旁堆着的腰牌,过去踢了一脚:“这些都是你杀的?”
丁四丫点点头:“是在卷子炮楼和王店屯炮楼上,以及炮楼附近杀的。考虑到腰牌有用,就留了下来。不过你放心,在适当的时候,我会把腰牌给你们的上市司的。”
“卷子炮楼,王店屯炮楼,两处的女砍刀,都是你一个人?”
丁四丫又点点头:“是的。”
“你怎么这么大仇恨,杀了我们这么多同胞?”
丁四丫激动起来,声音也高了许多:“你们的一个鬼子要欺负我,被我杀了,你们的人便血洗了我的村子,杀死了三百三十口人。这一次,我父亲也被杀了,家被烧了,我和母亲到处流浪。
“我已发下誓言:要杀你们三百三十多个人,伪我村死难的相亲报仇。还要杀很多很多,伪被你们杀死的中国人报仇!”
山崎卫门脸色大白。仰头长叹一声,嘶哑地说道:“中国人大大的不老实,侵略战争大大的不好打!”说完向后倒去,气绝身亡。
丁四丫把几具尸体排列整齐,洗干净身上的血迹,换下了带血点儿的衣服,潜回屋里睡觉去了。
第二天,队长不见了,四个岗哨也不见了。满屋的血迹告诉人们:“女砍刀”又来了,杀死了五个人并弄走了尸体。
事情重大,自是要向县日本司令部汇报。
县里的鬼子们在这里忙了几天,自是什么也没忙出来。把副官提了正的,便回去了。
炮楼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日子在时紧张时松散中过了一个多月,丁四丫虽然有鬼子杀,隔几天就能收获几具鬼子的尸体,但她还是想家。
已经一个多月没回去了。母亲丁王氏她倒放心,一个“修炼”全挡了,家里的粮食也够吃一个多月的,就是牵挂着小不点儿
奶羊进不了空间,奶水肯定不足,不知够不够小不点儿吃?还有小不点儿的奶奶李邢氏,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没了羊奶不知能不能坚持下去?
再就是大姐丁大景家,人口多,如果董仉氏再来无理要,或者鬼子、伪军在横征暴敛,大姐家的粮食也可以断档,甚至影响到大虎、二虎的学习!
还有干娘程婆婆和伙伴儿齐凤梅,她们一定在牵挂自己的安危。
“我们必须跑出去!”丁四丫对叶柄西说:“你身体完全好了,我们不能常在这里为鬼子卖力气。”
“可是,”叶柄西面有难色:“我们出去也是要饭儿,还不如在这里,好赖有三顿饭吃。”
我刺儿!吃了两天饱饭,这小子舍不得离开了!
“你傻呀!”丁四叶给了他一个爆栗:“在这里是给鬼子卖命,出去是为自己生活。当初是谁哭着叫着不当伪军的?怎么现在变了挂了?”
叶柄西“嘿嘿”一笑:“当时是认为让我们穿着黄皮子出炮楼去抢老百姓、与游击队打仗。谁知道是让咱来伙房呀?我觉得咱在这里比出去好。你出去了,不也是给薛财主拔草换饭吃?与在这里干活吃饭还不一样?”叶柄西不解地说。
“怎么会是一样呢,我给薛财主拔草,是为了给齐大哥做伴儿,日后我们好一块儿参加游击队,打日本鬼子。你母亲被鬼子杀了,房子被烧了,你不恨鬼子?”
叶柄西:“恨!可我们毕竟还小,游击队不要我们,再说,如果我们跑不掉,被抓回来可就没这好差事了。”
什么玩儿艺儿?
丁四丫在心里骂道:几顿饭就把你俘虏了,就这意志,真让你真刀真枪地打鬼子,还不吓尿裤子!
转而又想:他还是个孩子,又一直在饥饿线上挣扎,吃上饭了,也难说不产生这种想法。在心里便原谅了他。
“精吃鬼!”丁四丫白了他一眼:“不就一天三顿饱饭吗,把你的意志就给夺了!出去以后,我可以给你安排个地方,保证不让你在要饭儿。”
叶柄西:“哪有这地方?”
丁四丫:“我说有就有!”
见叶柄西还在犹豫,又说道:“你要不走,我自己走。反正我不愿在这里了。”
叶柄西:“别别别,你要是走了,我就没主心骨了。那,我还是跟着你走吧!”
丁四丫:“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