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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就是半个瘫痪人,许意外给她系安全带的时候,闻到了她柔软的发香,淡淡的,可有可无的,温暖的味道。
许意外眼色暗了暗,回来坐好后,帅气夺目的下巴微抬,那是专属于少年的意气风发驾驶。
跑车飞快的起开。
孟秀一瞬间吓醒。
孟秀视线聚焦的时候,许意外正好在漂移拐弯,她感觉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还有跑车的质量声。
当她认识到,这里是塞车专用跑道时,孟秀想破口大骂。
神经病啊!这大半夜的!赛什么车!啊!
可是孟秀说不了话,因为一张嘴,那凌厉的风就往嘴里灌,直冲喉咙。
为什么不给她带安全帽……
孟秀生无可恋。
一次次漂亮的大拐弯,一次次完美的极速漂移,孟秀从原本的一脸惊恐,心跳加速,变成心如死灰。
老天爷……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事?
当车停止的时候,孟秀感觉自己还在天上飞,
从车上下来,她的脚仿佛不是自己的,不听使唤的飘飘然。
一头黑色长发被嚯嚯成了鸡窝头。
孟秀已经没力气质问许意外了。
许意外感觉自我良好,刚兜了风正是潇洒时,他有些意犹未尽的看着塞道,眼睛晶亮训阑:“怎么样,有没有放飞自我的感觉?”
孟秀尝试说话,最后一谣言扶着草丛吐了起来。
吐的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吐完之后,孟秀半死不活的坐到路沿上,许意外贴心的送上一杯水。
漱过嘴,孟秀继续死尸一样瘫在地上了一会儿,她望着浩瀚的万里星空,感受着晚风轻佛,忽然爽朗的大笑起来。
笑的发自肺腑,笑的畅快淋漓。
许意外摸出了口香糖咀嚼着,看着孟秀的样子,也跟着笑起来,他的笑容,因为精致邪气的长相,笑起来也是坏坏的迷人的很。
“你笑什么?”
孟秀擦掉眼角的晶莹。
许意外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就是很想笑,哈哈哈……”
少年的声音太独特了,让人过耳不忘,随着夜风直往人心里钻。
孟秀逐渐冷静下来,忽然想起“迪豪”的广告语,不禁喃喃念出:“人生得意须径,莫使金樽空对月。”
许意外变戏法似得手中多出两瓶酒,地上还有个装满各色酒水的袋子:“你有故事我有酒,来杯?”
孟秀盯着酒瓶,笑着答应:“来杯。”
这场酒,孟秀喝的是惆怅的解脱,许意外图个痛快。
孟秀不胜酒力,喝了一点点就要醉了,她脸颊红红的,眼睛湿湿的:“你怎么…怎么…忽然想起来塞车…嗝。”
许意外沉浸酒场多年,比孟秀多喝了一半多看样子也清醒的很:“想玩,就玩了。”
孟秀目光空洞茫然的说:“你知不知道…有多人人努力,拼搏,就是为了成为现在的你…为所欲为,随心所愿。”
“我知道。”许意外有些欠揍的说:“这些我生下来就有了。可是再怎么,他们也成为不了我,因为许意外…是个非常优秀的人呐。”
说的自恋极了。
孟秀扶着脸颊看着少年面不改色又干了一瓶,第一次承认他的好:“的确。”
这是事实。
许意外的确很潇洒优秀,拥有的不知是多少人做梦都想的,但是也离开不了他本身的天分。
世界上,万恶的不知道有多少,可是活成他这样的却是极少数。
有趣,有钱,有权,有实力,有样貌,有素养,有原则,无牵无挂,行事果断潇洒,孟秀一路细数下来,竟全是优点。
孟秀不想夸他,怕他飘,于是视线一转,不理他了。
许意外可怜兮兮的又打开了一瓶酒:“人心,海底针。”
孟秀:“……”
“你有想过以后吗?结婚生子前程之类。”奇怪的,孟秀竟然有了和这个混混谈心谈任性的想法。可恶的是,不仅想了,还真做了。
许意外仰头“咕咚咕咚”,孟秀看他滚动的喉结差点入了迷。
许意外擦了擦嘴巴的酒水,说:“前途,我早就定了。我是家里唯一的儿子,上头只有一个姐姐,那么大家业公司等着我宠幸呢,我也不反感。至于结婚生子,呵,随缘吧,遇到合适的,就结婚,遇不到……我就一辈子不结婚你,反正我爸妈不会逼我,大不了领养个孩子继承家业。”
“你挺佛系。”孟秀最后评价说。
许意外挑眉:“要不然呢。活着,当然就得开心点。我想飞,就给自己做双翅膀,做不成,我做飞机也行……人生没那么多规矩,那样太累了,太累了。”
孟秀若有所思:“可是现实有很多人,都被逼成了生活的傀儡。他们没你幸运。”
许意外躺在塞道外的草坪上,也不嫌脏,他叹了一声:“是啊,现在的孩子都太早熟,啧,童年又短暂了,可悲。可是那又怎么样,我又不是佛,我不是来普度众生的,我只要自己活的好就可以了,管它那么多。”
“我没你看的开。”孟秀说:“我想的多,常常悲秋伤春的,我还是个俗人,就算是第二次做人,也还是俗人。”
许意外耐心听完,然后一挥手,大气凌然:“没关系,你以后一怀疑人生,你就来找我,我带你赛车,带你体验非一般的感觉。”
赛车……极限确实挺那啥。
孟秀翻了个白眼:“正经点,我没这个条件。你说,有没有简单易上手的啊?健康的。”
赛车不带头盔,她好慌啊。好怕下一秒就和大地来个接触,然后摩擦出爱的火花。
那场面,想想太美。
许意外还认真想了想,然后说:“跑步啊,跑步也行,你跑的越快,忧愁就追不到你,哈哈。”
许意外看着人小但是心事不少的孟秀的小个子,似乎在想象她跑成一道闪电的画面,没忍住笑了,还越笑越大声:“你得跑多快,才会放飞自我啊,你不飞起来吧……”
孟秀脸一黑,就醉醺醺的上手去挠许意外,许意外原先挡挡,最后和孟秀玩到了一起,偌大跑道上,两个人的笑声经久不息。
像两个智障。
两人不知完了多久,就这样露天相互依偎着沉沉睡了过去。
夜晚被白天更替,星星变成太阳。
孟秀的看着满地狼藉,洒成堆的瓶瓶罐罐,有空的,有剩了一半的,周身一股浓郁的酒味,并且伴随着头痛裂。
昨夜的记忆,一幕幕一段段的浮现脑海,孟秀感觉很怪异,她忍不住看了看地上趴着的睡得像猪一样的少年,又开始怀疑人生了。
这东西,就是昨夜她谈人生谈理想的聊天对象?怎么感觉那么惊悚?
她拿出手机想看下时间,发现没电自动关机了,她又抬头看了看天,今天有些天,天幕暗暗的,看不出来具体时间,她只好去找许意外的手机。
许意外的手机被他心大的扔到了好远,电也所剩无几,但是看个时间还是没问题的。
孟秀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现在已经14:32了,下午两点半了。
孟秀又是一脸凌乱,她有生之年,什么时候一觉睡到下午过?嗯???
都是身前这个人弄得!
孟秀发气气的戳了戳许意外的胳膊,他当然的无动于衷,梦周公呢。
今天是星期天,下午有课呢,孟秀踢了踢许意外他没动静,皱了皱眉把他的东西收拾了放好,垃圾装到袋子丢下一个人带走了。
许意外身份不一般,这个塞场是他的领导处,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孟秀一路按着头昏脑涨的头,买了身干净衣服,打车回到学校,她现在身上酒气熏天,不能回家让父母担心。
在厕所换好衣服,孟秀又洗了把脸清醒下,这才回的教室。
下午教室里的人还没完全来齐,也没老师管,三三两两的扎着堆,同桌于菲菲还没来,只有孟秀一个人收拾桌子。
太阳将要落下,段铭匆匆从班级后门冲了过来,后排的孟秀一脸。
段铭紧张的扶住孟秀的肩膀,仔仔细细观察了一下:“你没事吧?许意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事后献殷勤。孟秀现在还晕晕的不太舒服,不想和段铭做戏,没什么情绪波动的敷衍“嗯”了一声,然后干自己的事。
段铭坐在他旁边,语重心长的说:“昨天的事,对你真的很抱歉,事情紧急,我顾不了那么多,我们一起长大的,你知道我的,对吧?”
孟秀有一搭没一搭的搭腔:“恩……文雅怎么样。”
段铭仔细观察着她,看她没有生气的迹象,还主动观察起文雅来,心下一放松,说:“昨天的事,挺突然的。司机给文雅下了我到的时候她已经神志不清了,有人报了警,司机开着车跑了,我把文雅带回了我家……有了关系,我们情投意合,现在已经在一起了。这件事你别跟别人说,她是个女孩子,名声很重要。”
孟秀默不作声的听完,没什么感情的接话:“哦,是吗,祝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