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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谢梁浅绝望的声音响彻云霄,鲜血贯穿符咒,滔天的火光下沉闷的天终于炸开一道惊雷,轰隆隆的声音震响了整个北歧。
谢梁浅被这一声惊的从混沌苏醒,猛的睁眼,熟悉的檀香冲入鼻尖,幼时记忆中的香气令她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地狱,还是新生?
这里的布局,为何与宁侯府那般的像?
混沌的黑暗在眼前渐渐散开,谢梁浅忍着心头千百倍怪异情绪,隐隐约约瞧见一个姿态端庄的妇人。
那妇人轻手轻脚放下床幔,转身却要走。
“娘!”谢梁浅下意识伸手,急忙唤了一句,张嘴自己却也惊了。
妇人身子猛地僵住,不可置信的回头,那张一如记忆中严厉却温柔的脸印在谢梁浅的眼里,眼泪不知不觉蓄满眼眶。
江氏,她的继母,是这世上除了弟弟外仅存真心疼爱她的人,而她却受大伯母和谢南絮的蛊惑,认为江氏是夺走父亲,抢走她疼爱的敌人。更在江氏生下谢禾宁后更加苛待江氏,责难江氏。
她如此任性,江氏却为她的宽心只生了七妹谢禾宁一个,更在她深陷牢狱时散尽嫁妆替她打点,在谢禾宁与她争夺林萧逸时毫不犹豫的甩了她亲生女儿一巴掌,甚至为她能助林萧逸成事搭上江氏的娘家。
最后举族歼灭的那日,江氏在祠堂里,一抹白绫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若说此生谢梁浅最遗憾的是什么,那便是在那短短三十年的日子里,她从未叫过江氏一声娘!
是否老天也觉她罪孽深重,让她一生最对不起的女人来谴责她,带她走下最可怖的阿罗地狱。
“夫人,四小姐叫您呢!”江氏贴身侍女檀儿闻声微愣,随后惊喜的拉了拉江氏,江氏僵住的身子方才缓了过来,不敢相信的朝谢梁浅走了过来,两只手攥紧了锦帕,秀美的脸上透着几分小心翼翼,轻声道:“浅儿可是要水?”
那般严厉的母亲只有在她面前会露出这般怯懦的神态,谢梁浅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滚,忍不住起身,扑进江氏的怀里。
从见到谢穆宁尸身的那刻就一直忍住的情绪顷刻间崩塌,双手不住的抱紧江氏,放下最后的犹豫,嘴里一遍遍道:“是女儿错了,娘,是女儿错了!是我不孝,连累江家,连累宁侯府,连累母亲和弟弟,是我错了...”
“噗”
一口鲜血从谢梁浅的喉咙里喷了出来,江氏惊得撒开了皱巴巴的锦帕,连忙握住了谢梁浅的手,小心的扶着她的脖子,听着她的胡话眼眶顿时就红了,跟着落泪。
几度张口,江氏想劝什么,但想到谢梁浅平日对她厌恶极的样子,只得憋了回去,回过头对檀儿厉声道:“去把长青园的刘大夫请来,这次我看着他治,治不好我要他这辈子都行不了医!”
“是!”檀儿心悸的望着地上的黑血,赶忙跑了出去。
晚风透过窗户吹来几分凉意,谢梁浅的脑子却有些顿。
长青园刘大夫?
她记得刘大夫,这个大夫只来过府里一次,那就是在她十三岁生辰昏倒那日被母亲请来的,说起那时的事也可笑,是她知道弟弟被亲外祖林家接走,愤恨不已,被谢南絮哄着,竟准了谢南絮狠掐自己故意装晕刁难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