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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看着眼前的嫂子,心里面思绪万千,虽然龙族的神医说过自己的嫂子因为受到过多刺激可能会导致失忆,但是一个人的性格都是天生的,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一次事故就改变的如此之快?
顾凌月的异常让龙傲想到了龙族巫师的预言。
他说将有一个和磐石一样的存在阻拦龙聂的路程,这个存在可能会以各种形态出现在龙族的周围,或许是龙族周围也或许是直接出现在龙聂周围,并且成为阻拦他野心的一大隐患,而这个危险或许就是南国公主,因为这个公主是先龙王一流在人界的一颗沧海遗珠,这也是她的身世第一次被曝光在龙族之中,那一次的预言差点就解开了龙跃的身世。
因为龙跃就是南国公主的同胞哥哥,当年那个传言被魔族带走的婴儿到最后落到了现龙王的手上。
所以在顾凌月醒来之后才会有那样一副奇怪的情景,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南国公主是因为想起了自己被尘封的记忆之后才会有那样的反应,但实际上只不过是顾凌月还没有回过神来。
顾凌月不知道自己将面对什么,但是某种感觉让他下意识的想要远离眼前这个人。
他是个危险人物!
“你别过来。”
“怎么?塔亚公主不记得我了吗?”
“什么?”顾凌月下意识的问到,随即龙傲的嘴角杨了起来,上前几步冲顾凌月说到。
“我是你丈夫,龙聂。”
龙傲说这句话的时候,顾凌月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我是你的丈夫,龙聂。”
同样的话语同样的场景回响在顾凌月脑海里,就好像是一部电影在顾凌月脑海里反复倒带重放不断地冲击着顾凌月的脑神经。
“你是龙傲?”
顾凌月指着眼前的人说着,顾凌月突然的清醒让龙傲有些震惊,他以为塔亚的记忆已经被恢复了,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退。
“你记起来了?”龙傲的表情陷入了惊慌之中,顾凌月多年的工作经验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对于嘴角刚才的话是有点畏惧的。
就在这个时候,顾凌月的脑海神识突然转换了一下。
一个监牢出现在顾凌月的脑海里。
监牢里的光线就好像是地狱中透向人间的幽暗光芒,让每个身处其中的人濒临崩溃,但是牢内的女子没有,因为她的心里早就没有了感情二字,又怎么会有崩溃一说。
在答应父皇嫁给龙聂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死心了。
那个人死不死对她来说,与她无关。
监牢里有多阴暗亦与她毫无关系,冷的刺骨亦与她毫无关系。
“你招与不招,与我无关系,只不过,看你想不想活着罢了。”
一个男人站在牢门外,眼底流转着晦涩不明的光辉,没有人看的懂他的思想,就好像是一匹豺狼,明明虎视眈眈却隐藏的及其之深。
“你也不必如此虚情假意,世间谁人不知鹰先生你狼子野心?”女子双眸的清冷一如既往的像冰块一样使看到它们的每个人都望而远之。
男人看着女子双眸之中竟然透露着些许名为怜悯的东西。
如此豺狼也会可怜人么?
“真是可惜啊,这般容颜竟然要因为这般刺客之名而死。”
那个男人看着眼前的女子,眼睛里面的情绪忽然明确了,似乎是在和女子双目相对的瞬间明白了什
这一切都太突然,也太顺利了。
“真的是你,杀了我大哥么?”那个男人终究还是不甘心的问出来,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杀人凶手。
“你看见的即是事实。”
从头至尾凡是涉及他们口中的那个人之死,女子给男子的回应就只有这一句。
那个男人看着女子,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甚至连思考都觉得痛苦。
看着女子的双眸里全无情绪,但是心底却泛起了惊涛骇浪。
他想她活着,好好的活着,就像之前他们刚刚认识那样,两个人都是自己,现在的她,让他除了害怕和陌生,没有第二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专门为了杀戮所造就出来的完美杀手,而不是一个女人。
“把门打开。”
狱卒看着此时此刻略微显得凶神恶煞的男人,愣在原地丝毫不知所措。
可这个男人是未来的新帝,虽然还未曾公开说明,但是每个人都明白,这皇位就算他不要也是他的了。
而在不久之后一封有着先帝亲笔签名的遗嘱也将彻底公布于世。
“我说让你们开门,我一个龙族王子,难不成还使唤不动你们了么!”
狱卒立即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那个男人就好像是发了狂的兽一样,粗暴的拉扯起地上的女子,一路带着她,竟没有人敢阻拦。
一路带着灼华来到了先帝埋骨的地方。
顾凌月的脑海里的场景不断变换着,似是而非之间像是真的又像是假的。
“你看着他,你看着他!”
“你看着他!然后在看着我!你说!是不是你杀了他!是不是!”顾凌月脑海中的男人就像摇拨浪鼓一样晃动着南国女子,过长的铁链重重的打在二人的手腕上,两个人都好像是麻木了一样不为所动。
女子看着南国男人,那个男人也看着女子。
许久,顾凌月听到女子吐出来几个字。
“是我杀的他,你杀了我吧。”
最终男子掰断了女子的左臂。
“你走吧,我废去你一只手臂,就当还了你我之前的情分,他的死,以后我慢慢找你算账。”
不知道是什么情绪,明明是苦涩的却让见证一切的顾凌月有点回味无穷。
“你不杀我?你难道不恨我毒杀了他?你就不怕利于不利之地,就不怕他们找你祸端?”
“我放你一命,是不想你死的太于痛快,这丛林之中有的是比死更痛苦的东西。”
淡然一笑,仿佛女子的一切都已经与他无关,男人缓步离去,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顾凌月才听见女子才喃喃自语的说到。
“若是他杀了你的兄长,你又杀了他,我想我也会这么对你。”
骤然间黑暗下来的世界,就好像是突然跌进地狱深处,天色昏暗,顾凌月从幻境中看见女子转身却晕倒在地上。
天地都变做黑色,而女子的囚服就好像黑夜里的一抹白雪。
那个女人就好像是失去了生命的娃娃一样闭着双眼就好像一辈子都不会再睁开了一样。
先皇死的突然,朝野上下的狼子野心却丝毫不意外的全都展现了出来,朝野上下都充满了争斗和血腥味。
整整半年的记忆中,那个男人几乎都在争斗中沉浮,他本无心王位,可是先皇死的蹊跷,先皇对他的恩情和感情是任何人都不能比的,这也是他为什么明知道先皇抢了他的王位却能隐忍这么久的原因。
一无所争,二无所憎,这就是那个男人甘愿给先皇做一个丞相的原因,明明他才是真龙之血,可偏偏就是不与先皇有任何的偏见和出入,甚至还想方设法的帮着先皇巩固他的王位和政策实行。
可是那是在那个女人出现之前的他,在那之前,他只想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丞相,好好的帮着先皇,仅此而已,但是女人的出现之后,他有了追求他希望那个女人比自己自由,当一个被束缚住的人相帮别人自由的时候他就已经注定要被灭亡了,这一点很显然这个男人不知道。
“丞相,你是真龙之子,何必要忍着那帮老贼?”
手下的谋士不止一次这么说过了,可是那个男人就是按兵不动——他只是想有朝一日顺理成章的拥有自己的自由,而不是白狄用来和中原联姻的棋子,也不是随时会被先皇封作妃子的玩物。
可是他爱的全变了,变得完全陌生,就好像是被套上皮囊的杀人机器突然有一天撕碎了自己的伪装布一样。
“为什么?难道连你也要逼我?
虽然在送那个女人走的那一天,男人断了她的左臂,但是她留给男人的一只鱼尾钗却被他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就好像是古董商人擦拭自己珍藏许久的宝贝一样,谁若是轻易去碰,就是在找死。
“丞相,梁宁王来找您了。”一个人看见梁宁王从正门不远处下马而来,从房梁上下来进屋报告着。
男子静静的看着手里的钗子,眼睛里没有丝毫波澜,就好像是听见府里面进来了一只野猫一样,平静到毫无变化,这让心腹有点出乎意料,但却又在情理之中——在他看见男子手里的钗子之后他就明白了。
“知道了,让他去偏殿等着。”
果不其然,见心腹站在身旁不动弹,男子指了指门外示意他先去把梁宁王给安排上。
心腹领了命,轻轻的鞠了一躬,悄悄的退出门外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心腹进门来回禀说梁宁王走了。
“他走的时候怎么说的?”
“你小子,敢戏耍本王,本王定要你受到更大的屈辱。”
男子轻声哼笑了起来,露出震动心魄的弧度。
“好,那我等着就好了。”
顾凌月从一张床上清醒过来,下意识的望向四周,四周全是野兽的毛皮和各种美丽的禽类羽毛,这让顾凌月感到吃惊,在现世和龙族他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而且他发现自己身上的华丽女装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成了一套兽毛所制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