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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故意的!”乔霜心中大骂一声,顿时气的双颊泛红,此刻的她终于明白了章钪的用意,对方在最开始的时候便想从她这边突围,所以才假意攻击乔雪,然后等待她靠近的一瞬间再不惜承受乔雪一记撞击顺势突围而出,因为章钪心里明白,以乔雪对暗器的了解和她与乔霜的感情来看,乔雪势必会在情急之下用出这一招。
但章钪还是低估了这对贴身近卫姐妹的实力,就在他以为突围成功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两道凌厉劲淬的破空声,显然是乔雪意识到了章钪的用意,所以在撞击章钪后的一瞬间便甩出了两把暗器,而且听暗器飞行时破空声的方向和走势,这两把三棱匕首已经将章钪逃跑的路线彻底封死,只要他胆敢再进一步,那就是死!
章钪当然不会傻到去冒这个风险,所以他只能猛然停下脚步,两把暗器也在一瞬间落在了他的身前,其强横的力道将三棱匕首硬生生的贯穿进了青石墙面中,而就在章钪犹豫的刹那,乔霜一步跟进,随后一脚踢在了章钪的后背,章钪“噗”的喷出一口鲜血,直接被踢倒在地。
然而就在乔霜想要上前制服章钪时,一种本能的感知却让她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危险的预感,来不及多想,乔霜急忙向右侧一个闪身,与此同时一把雕翎利箭不偏不倚的射在了乔霜方才站立的位置,乔霜怒火中烧,抬眼向前方看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一个身着黑色劲装黑布蒙面的身影,左手持弓右手握着单刀急速向这边冲来,其前冲之势让乔霜乔雪不由得心中一镇,看来这人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但是章钪在看到这人时却心中惊喜,因为来人正是彭鳍!
乔霜逐渐冷静了下来,她知道此刻自己最应该做的并不是等着彭鳍靠近,而是要先杀了章钪,否则等二人联手自己和乔雪真不一定可以轻松将二人拿下,但是还未等她上前,乔雪却一步冲了过去,随即手气一剑便刺向了章钪,后者在躲闪不及的瞬间也被利剑划伤了手臂,远处奔来的彭鳍见状急忙抽弓搭箭,手中的长弓仿佛活了一般一连射出三支利箭,每一支都集中在乔雪身上,然而就在乔霜和乔雪分神应付这些飞来的利箭时,彭鳍赶到了章钪身边。
“怎么样?”彭鳍收起长弓手执单刀警戒的询问着。
章钪扶着墙体慢慢站了起来,撇撇嘴撩开满是血迹的麻布面罩,一口血沫吐在了地上:“无妨。”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是彭鳍还是感觉到了章钪因受伤而变得急促的呼吸声,可此时不是嘘寒问暖的时候,彭鳍只是点了点头便伸手从腰间解下一个用黑布包裹的物件,章钪接过来猛然间双眼变得无比兴奋,这个东西他一入手不用打开就知道是什么,正是自己平时惯用的双刀。
乔霜和乔雪一直在注视着前方二人的变化,当她们看到章钪突然变得兴奋的表情时,心里也不免一阵惊奇,随后就看到章钪解开黑布,将双刀拿了出来,然而拿出来之后章钪整个人也变得桀骜不驯起来。
“来!”章钪上前一步,挑衅又调戏的吹了一声口哨,用左手的刀尖指了指眼含怒意的乔雪:“让小爷好好陪你玩玩。”
乔雪听完后简直气的怒发冲冠,手中长剑一抖便冲了过去,章钪也不做迟疑,双刀似行云流水一般接住了乔雪,两人一来一往之间,乔雪竟隐隐有些被章钪压制了下来,乔霜见状也跟着冲了上去,但是一旁的彭鳍却始终在关注着她的动向,在她动身的一瞬间也立刻攻了过去,四人就这样两两一对在狭窄的胡同间打斗了起来,但是乔霜毕竟已经经历过了一场追逐和打斗,在几十个回合之后一个不慎便被彭鳍抬腿一脚踹了出去,还未等乔霜落地起身,彭鳍一步跃到章钪和乔雪身前,而这时乔雪正好露出了一个致命的破绽,章钪急忙挥刀,眼看着刀刃就要刺进乔雪体内,彭鳍却一刀将章钪的刀刃挡了出去,然后抬腿一脚也把乔雪踹了出去。
章钪万分不解的看着彭鳍,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而乔雪在起身的一瞬间刚想冲过来继续厮杀,也被乔霜伸手拦了下来。
“二位。”彭鳍伸手示意乔霜乔雪停下来:“你们并非我兄弟二人的对手,你我之间也素无仇怨,今日之事依在下看,不如...就算了吧N必以死相拼呢?”
乔雪气的睁大了双眼,刚想大骂彭鳍和章钪,乔霜却一步上前挡在了她面前,然后面色凛然的看着彭鳍说道:“阁下刀法纯熟,绝非绿林之辈,不知二位是何方神圣?又因何私窥我侯府?”
“我...”彭鳍还没说完,一旁的章钪却将手中的双刀一摆,满脸轻蔑又无所谓的走了出来。
“我等无名小卒,不劳二位下问了,若你们不再苦追,那我们可就告辞喽。”说完满眼不屑的转身向后走去,乔雪还有上前,乔霜却给了她一个颜色,乔雪也只能在原地咬着牙的看着章钪一步三晃的越走越远。
彭鳍警惕的看了看乔霜和乔雪,见二人似乎没有要继续追击的意思,这才转身和章钪走远。然而就在二人走远后,乔霜冷笑一声从腰间掏出一把号箭,抬手径直向天空射去。
胡同另一端,正在撤离的章钪突然听到号箭声,回头就看到了天空中号箭炸响的红色烟雾,章钪顿时气得咬牙切齿:“刚才就应该宰了她们!”
“算了吧!”彭鳍却一脸中和的笑笑:“看他二人的穿戴和身手,必然是乔凤海的近身近卫,今天也是因为你擅闯府邸才追逐至此,现在纵然没捉到我们,也顶多是技不如人而已,要是真把她们杀了,难保乔凤海不会一怒之下动用大军全城搜捕,要知道做为执掌整个皇城卫军的镇凌候,乔凤海还是有这个实力的,到那个时候我们只会更加难以行事。”
章钪无奈的摇摇头,垂头丧气的哀叹一声,便跟着彭鳍向前跑去,眼下他们最重要的是趁着侯府的援军每到之前,尽快离开此地,而距离这里最近的藏身之所,就是张举乔装后藏身的农家小院。
事实上两人也确实是直接逃向了那里,毕竟章钪此时的样子实在不适合在众目睽睽之下回茶摊去,可是两场打斗加上一路的奔逃,让章钪手臂处的伤口越发的严重,彭鳍不得不在到达张举家的第一时间便开始为他包扎伤口。
“多谢彭兄。”章钪真诚的看着彭鳍:“今日若非彭兄相救,小弟这条命怕是就交代在那了。”
彭鳍却微微一笑:“你我兄弟谈什么谢字。”
章钪听完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过他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于是急切的问道:“对了彭兄,你如何得知我会在乔府遇险?”
彭鳍看着他淡淡的说道:“我又没有能掐会算的本事,怎么会知道你遇险的事?是常兄!”
章钪倍感疑惑,彭鳍继续说道:“黎雅把今日严致筹与陈淮的谈话细节尽数记录,我送到銮礼司时,常兄料定以你的性格肯定会去乔府查探,但乔凤海戎马半生,旗下尽是久经战阵的军将,像你这样冒然进府必然会被发现,所以才让我去的。”
“哦!原来如此”章钪说完活动了活动手臂:“如此说来,改日我还得亲自去谢谢常...”
章钪话还没说完,房门却被一把推开了,两人定睛看去,之间一身素衣常服的常祉悔信步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无比严肃,进门后顺手又关上了房门。
“常兄。”两人急忙站了起来。
常祉悔却伸手示意二人坐下:“密静之处,自家兄弟无需客套。”说完转头看了看章钪的伤口:“怎么样?”
“无妨。”章钪嬉皮笑脸的笑着:“彭兄已经包扎好了。”
“嗯。”常祉悔微微点头:“日后行事切记不可再这般鲁莽,若因此暴漏了行踪,怎么对得起君上这万里江山之托!”
章钪听完满脸惭愧的低下了头,一旁的彭鳍尴尬的看了看二人,心怀忐忑的走到常祉悔面前替章钪解释着:“常兄放心,小弟到的时候他一直以衣袍遮面,对方根本认不出来。”
谁知常祉悔听完眼中却变得凌厉了起来:“话虽如此,但我銮礼司时常侍奉陛下出巡郊游、宴享朝臣,这满朝文武之中,说不得会被有心之人记住我们的容貌和身段。”
彭鳍尴尬的不知该如何对答,只能侧眼看了看章钪,而章钪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来:“常兄训导的是,日后小弟...”
就在章钪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房门被猛然撞开,一个女人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这个女人不是别人,也是銮礼司的女子近卫,此时正是和张举乔装成夫妻藏身在此以便传送消息的,每次张举将苏黎雅的密信送来之后,都是由她送给彭鳍,再由彭鳍设法进如皇城送给常祉悔,而此刻她如此慌张的跑进来,屋内的三人顿时紧张了起来。
“怎么了?”常祉悔双眉紧锁的询问着。
“快...快走!”女子急切的上气不接下气:“乔凤海的大军把这里包围了!”
三人听完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