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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废帝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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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常祉悔伸手给齐瑜倒了一杯热茶:“严致筹是何许人也?此人向来心狠手辣,为铲除异己更是不择手段,绝不会让任何一个威胁到自己的人活在这个世上!”

“是啊!咳咳。。。”齐瑜喝了一口热茶,这才发现由于自己一直过于紧张,连嗓子干疼了都没察觉到,以至于现在喝下去之后竟干裂的咳了出来。

审讯间里的钱博闻声转头,似乎知道了藏在里面的并非一人,可是谁会在这个时候藏在里面呢?劫后余生的他开始暗自揣摩起来。

齐瑜拍了拍胸口将咳意压了下去:“如今天下皆知陈淮是严致筹的第一亲信,也就是说在某种程度上严致筹就是陈淮,陈淮也同样代表着严致筹,而高双竟敢在这个时候再提严致筹谋反之事,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严致筹罪无可恕之下陈淮也逃脱不了干系,所以作为三法司的主审官之一,陈淮又岂会再给高双活着的机会?不过需要注意的是,等高双被废之后我们一定要稳住钱傅,兵部经过此次大清洗,对于严致筹而言一样是急需拉拢的时候,而三位主官之中唯一剩下的钱傅自然也会成为他的第一选择,毕竟。。。这个人也曾向严致筹示好过,有可能现在已经是严党的边缘人物了,所以这一点切记不可大意!”

“是!臣不明白!”常祉悔一拱手:“不单单只是我们,陈淮也不会在这件事上犯糊涂,不过对我们有好处的一点就是梁欶现在暂任兵部尚书,相信钱傅出狱之后一定会懂得向自己的直属主官靠拢。”

齐瑜却皱眉摇起了头:“那也未必。。。这可是表态站队的问题,梁欶和严致筹从本质上来说完全处于对立面,无论钱傅选择哪一方,另一方都不会再容下他,得罪梁欶有可能他日后会被踢出兵部,然而得罪严致筹。。。只怕他得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仕途了。”

“那依君上之意。。。”

“静观其变吧,反正兵部已经大换血了,剩下他一个也翻不起什么浪。”

“臣不明白!”

两人说话的同时,李四海又一次走进了审讯间,当他再度面对钱傅时,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恐吓,而是淡定地笑了笑。

“方才是小人眼拙,让钱大人受屈了,都是这些乱臣贼子们集体污蔑,才使得小人遭此蒙蔽,还望大人恕罪。”说着向钱傅深施了一礼。

钱傅摆了摆手:“这也怨不得李大人,换成是我也会如此行事。”

李四海一笑:“大人不怪罪就好,但此案尚未定案,所以还得委屈大人在此间多住两日,相信待三法司审理后,大人就无需受屈了,另外小人也吩咐狱卒们了,这两日多备些酒菜给大人赔罪,大人,请!”

李四海说着向门外伸手,钱傅没再多说什么,便跟着他走了出去,只是李四海并没有让他再回门外的两间牢房里,而是在牢狱深处给他安排了一个干净整洁的地方,而当他再一次赶回审讯间时,却发现隔间里早已空无一人,桌案上也只剩下了齐瑜喝剩下的半杯茶,李四海若有所思地看着,不知道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是否达成了君上的满意。。。

傍晚,严府。

当轿子抬到门前的时候,严致筹的膝盖已经红肿的酸疼麻木了,早上齐瑜从皇宫大殿离开时让他跪在堂下反思,顺便还安排了梁欶和刘公公从旁监督,害的他在大殿里活活跪了一天,直到齐瑜装模作样地从“御书房睡觉”回来后,严致筹已经几乎站不起来了,还好他向来能屈能伸,这才忍住了没当场发火,不过傻子都看得出来,齐瑜根本不是回去睡觉了,而是把他困在这里,然后将整个兵部的官员全都囚禁了天牢里。

所以这一天他除了忍受着膝盖的痛楚之外,还在冥思苦想着眼下的局势。

“老爷。。。”一声略显心疼的呼唤将严致筹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定睛看去,是自己的管家跑到了轿子前,那双眼中闪烁出的心疼让严致筹心头一暖。

这个管家实际上是自己的一个远方亲戚,早在严致筹刚刚得进仕途的时候便从山里跟了出来,这么多年一直任劳任怨的为他料理着家事,只是他为人过于老实,若不然,严致筹还真想给他安排个官位。

可是这温存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紧随管家走出来的还有两人,一个是陈淮,而另一个则是与严致筹同掌朝政的一品左丞相魏程!

严致筹面色如常,内心却泛起了波澜,他在回来的路上就想到了会有人在府中等着自己,今日兵部出了这么大的事,其他几部的官员们又岂会毫无触动?尤其是和吴方牵涉较深的朝臣们,只怕早已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可是魏程。。。严致筹倒是有些意外。

其实严格意义上讲魏程也分属严党之内,而且是核心要员,他左丞相的官位也是严致筹多方提拔的。但此人在外人眼里最大的脾性在于过度随波逐流,朝野政事向来只要严致筹拿定了主意,他从未提出过什么异议,即便严致筹恭敬的向他征求意见,他也只是草草附和而已,久而久之各部朝臣们遇事之后也不再顾虑他,反正只要严致筹做主的事,他几乎是没有不同意的。

可是严致筹却从未小看过此人,因为魏程除了在豫州官居丞相之位外,还有一个极为特殊的身份,那便是他与徐州王魏禳乃是远房表亲。两人大体上列属同宗同族,只是在明宗分封外姓六王时,魏禳祖上才远赴徐州上任,而在临行前,特意为自己的同宗兄弟也就是魏程的祖上求得了一爵官位,传至今日便成就了如今的魏禳和魏程。严致筹当初力排众议坚决提拔魏程,也无外乎是为了拉拢和魏禳之间的关系,毕竟那一州藩王的势力和兵权,还是很值得严致筹去大费周章的。

往后的几年魏程也很识时务,在朝在野处处以严致筹为中心,甚至完全搁置了自己左丞相的权利,成了严致筹旗下官位最高的支持者。

不过眼下这位支持者却傻眼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严致筹从皇宫回来后,居然已经到了双腿难以落地的程度。

严致筹也毫不掩饰自己的痛楚,在脚尖触及地面的一瞬间,整条腿疼得几乎瘫了下去,这也不难理解,好歹他也在地上跪了一天,虽然这一路上是坐轿回来的,但短暂的停歇之后再触碰伤处反而会疼得更加撕心裂肺。

“严兄!”魏程见状一步跑过去搀住了严致筹,看着对方额头上微微渗出了冷汗和手心处阵阵颤抖的臂膀,魏程急地向管家大喊:“快找人把严兄抬进去!”

“是!是!”管家也急了,招呼着抬轿的下人们将严致筹缓缓抬进了府门,可是进府后严致筹却并未去卧房休息,而是执意让下人将自己抬进了正厅,直到落座后才慢慢缓了过来。

“严兄,你。。。”魏程走到严致筹身边焦急地说着:“你伤得如此之重,还是先回房歇息吧。”

严致筹忍着伤痛摆了摆手:“无妨。”

顿了顿,他仿佛终于从膝盖的疼痛中缓了过来:“魏兄此来是有要事商议吧?无妨,本相稍作休整便可。”

“那。。。”魏程说着回头看了看陈淮,后者倒是一直保持着沉默,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关心严致筹还是更加急切于眼下的局势。

“呼。。。”严致筹长出了一口气,接过管家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对着魏程强颜笑了出来:“魏兄无须担心,这点小伤与你我宦海沉浮的过往相比简直不值一提,来魏兄,但说无妨。”

严致筹说完又笑了两声,他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眼下的局势太过紧迫了,所以他一定要表现的足够强大和自信,只有这样才可以稳住人心,否则他一颓废,整个严党就真的岌岌可危了,所以即便是做样子,他也要让所有人觉得他有绝对的能力解决眼前的危急。

“那好吧。”魏程拱了拱手:“不瞒严兄,今日早间,御林军已将兵部朝臣尽数带往天牢囚禁,想必断然是因兵部尚书吴方之事,闻听此信后其余各部尚书们也一直坐卧不安,但局势所限又不好全部涌进相府来拜谒,所以才尽数赶往了小弟的府邸,让我出面来向严兄问计,下一步只怕君上要斩尽杀绝了,各部朝臣谁又甘心坐以待毙?故此想请严兄做主,我等该如何行事才好?可万万没想到。。。严兄竟在宫中受如此大刑!真是痛杀小弟了!”魏程说着隐隐哀怵了起来。

严致筹手抚胡须陷入了沉思,无意间眼神瞥向了魏程身后的陈淮,谁知此时的陈淮却出奇的淡定,仿佛知道天不会就此塌下来一般,严致筹微眯着双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那既然如此。。。”严致筹假装心急起来:“你们可曾商量出什么对策了?”

魏程沉息一声“噗通”跪在了严致筹面前:“我等已然商量好了,若坐以待毙,各部早晚都会被君上逐一击灭,还不如破釜沉舟,只要严兄一声令下,豫州各地的大小将军们即刻带兵杀进皇城,待废掉齐瑜之后,我等,愿拥严兄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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