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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都惊疑地看向了乔凤海,不知道这西军的统领是何方神圣,竟让这位堂堂的镇凌候如此钦佩。
乔凤海似是很惋惜地说道:“此人名叫周耀清,年纪尚不足三十岁。”
“不足三十岁?!”几人惊呼了起来:“作为一方驻军的统帅,手握几十万大军,没想到竟如此年轻。”
“是啊!”乔凤海频频点头:“而且更让人惊奇的是,此人身体羸弱,完全可以用手无缚鸡之力来形容,若是真到了拼命地关头,只消两个内宫的新官就可以把他制服。”
“那他。。。”常祉悔气地一甩袍袖:“简直是岂有此理!堂堂一方统帅如此羸弱不堪,若是真到了杀伐征战的时候岂不有伤士气?须知主帅乃是军中脊梁,若他有失,全军上下将不战自溃!”
旁边的梁欶却凝重了起来:“那么能力呢?他的能力是什么?西军带甲几十万,乃是豫州最大的势力之一,此人若是不堪大用,就算他是严致筹的亲儿子,严致筹也不会将如此重任交给他,毕竟,他还指望着靠这几支大军谋朝篡位呢!”
乔凤海听完,缓缓伸出右手食指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脑子!他能坐到今天的位置,完全靠他的运筹帷幄的脑子和异于常人的天赋,他由于身体羸弱的缘故,从军至今从未进行过任何训练和厮杀,但靠着其自身惊才绝艳的缜密心思,已经到达了兵法韬略无一不精、排兵布阵神鬼莫测的程度,可以说自大夏开朝以来,他是以文官而挂帅的第一人!”
“文官挂帅。。。”齐瑜慢慢叨念着这四个字,用尽全部心力去衡量其中的利害关系,越想越觉得骇然惊悚!
自古以来不用文官掌军几乎是所有帝王们秘而不宣的共识,所以历朝历代那些熟读经史的文官们大多只负责内政,却极少有涉及到军政方面的,这倒并非是因为他们在战场上没有武将骁勇善战,事实上两军阵前也很少会有主帅冲出来仗剑厮杀的情况,而真正不用文官掌军的原因,是因为掌权者对他们实在是不放心!
文官最可怕的地方,是他们对兵法韬略的领悟以及运筹帷幄的心智,如果让他们掌握足够大的兵权,那对君王来说将是难以掌控的威胁,毕竟能坐到一定位置的文官都是人精中的人精!
而且真正的战场并不是流氓街斗,再勇猛的大将,在奇谋筹策、决胜千里的统帅面前,也不过只是一介匹夫而已。
梁欶惊奇一笑:“那侯爷倒是说说,他过往有什么战绩,可以让你这样一位久历战阵的军候如此惊为天人?”
“此事还得从五年前说起。”乔凤海边说边向齐瑜拱起了双手:“当时君上尚未登基,东宫三少也是每日陪着游赏山水,所以对朝野之事可能很少过问,但五年前的那场西军叛乱。。。”
乔凤海说着看向了杨世伦:“杨大人应该是有所耳闻吧!”
杨世伦皱眉沉思了起来,思虑过后他突然看向了乔凤海,那双瞪大的双眼中写满了震惊:“是他?”
“正是!”乔凤海毋庸置疑地点了点头:“否则严致筹又怎会让他执掌西军帅印!”
杨世伦听完伤愁的摇起了头:“要是他,可就真的麻烦了。。。”
“到底怎么回事?”齐瑜几人看着这两个老家伙长吁短叹,根本不知道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禀君上。”杨世伦沉声说道:“五年前西军并非如今这般统一,而是以城峪关为界,由内外两军构成,内军大约三万左右,主要负责守备关隘,其统帅由潘双担任,外军则有近二十万余众,主帅乃是威震三军的大将刘俊峰,主要负责远近驰援、诛贼剿匪甚至屯田收粮等一切苦差事,久而久之两军便暗生了嫌隙,潘双上书弹劾刘俊峰借屯田之机私藏军粮,刘俊峰则状告潘双疏于练兵、懈怠渎职,最终严致筹看不下去了,派手下近臣前去摆桌设宴劝和二人,谁知酒过三巡之后两人竟大动干戈,刘俊峰酒后失手便杀死了潘双,那位近臣吓得惊慌呼喊,岂料刘俊峰酒意上头,竟手起剑落将近臣也斩于堂内。”
齐瑜几人面面相觑:“还有这种事?”
杨世伦点了点头:“等刘俊峰酒醒之后再后悔也来不及了,他知道出了这样的事严致筹绝对饶不了他,朝廷也会让他杀人偿命,所以他一怒之下做了一个狂妄自大的决定。”
“造反?”常祉悔试探性地问出了声。
“没错,造反!”乔凤海淡淡一笑:“他要起兵谋逆第一个目标自然是守备城峪关的三万内军,只要打破关隘,他便可在其他三军赶到之前兵临皇城,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潘双手下竟有一个专职记录文案的文职小官——周耀清!此人在西军将士心惊胆战之际力挽狂澜,仅凭关内三万兵将,在两月之内以火烧水淹、明攻暗袭、诱敌深入、巧绝粮道等奇谋,打的二十万关外大军丢盔弃甲,那一场场战役简直堪称经典之作!最终,在丹溪谷将刘俊峰生擒活拿,严致筹由此看到了周耀清的才能,这才将统帅之职授予他,想必严致筹也在想,有朝一日这个人的才能可以为他所用吧!”
“三万对二十万。。。”常祉悔慢慢看向了齐瑜:“而且还是在守关有利的情况下主动出兵。”
“是啊!”乔凤海悠悠地说道:“按正常人的思维,这种情况下最适合坚守关隘,以便其他三军赶来增援,估计刘俊峰也是没料到周耀清敢出兵偷袭,这才一次次被打的溃不成军。”
“周耀清自己也会分析好敌我两方的形势,外军既然屯田,就说明军中粮草充足,在这样一支大军面前,他根本守不到三军来援。”
“可能是吧。”
两人说话的同时,齐瑜慢慢抬起了头:“第一,他惊才绝艳、运筹千里,第二,严致筹直接把他从一个微末小职升到了西军统帅的位置,对他有提携之恩,没错吧?”说完又一次看向了乔凤海。
乔凤海严肃地回到:“没错。”
“好!”齐瑜缓缓站了起来:“现在我们来分析一下四方驻军的形势,东军将领最为善战,同时统帅熊震阔与严致筹关系最为密切,策反是不可能了,不过好在他的弱点是头脑简单,再加上子期的神武,拿下他的可能性还是有的。西军统帅用兵如神,若是对阵疆翅是个不小的麻烦,但以此人的心智。。。寡人觉得他不会完全受制于严致筹,即便表面依从,内心也会有自己的筹划,所以只能拉拢不宜硬攻。北军统帅李匡好猜忌、狭量小,这说明此人疑心重,只要的游出马施展阴阳虚实之术,他一定会自乱阵脚甚至畏缩不前。南军主水战,若是先从陆路下手,韩柏最大的可能就是静观其变,绝不会冒险拿自己的家底去打根本不熟悉的战争。这也就是说我们要想瓦解他们,就必须逐一下手。”
“那君上的意思是。。。”乔凤海整个人已经冷峻了起来,这是一个久经战场的将军在备战时应有的整肃与尊敬。
“东军!”齐瑜威声厉下:“先打熊震阔!”
“熊震阔?”乔凤海大感意外:“君上恕臣下直言,四军驻守之势相援互辅,千百年来若一方有难其他三军会瞬时驰援,南北二军的统帅虽然在资质上平庸无奇,但各军少说也有几十万之众,熊震阔的军将在四军之中可以说是最为训练有素的,别说我方现在没有与之对抗的兵力,就算有,急切间也很难拿下关隘,臣下是担心若迁延日久,很容易拖到其他三军赶来增援,到那时可就功败垂成了,还不如先易后难先打北军,李匡虽然善于守关,但此人性格缺陷太大,同时北军又疏于训练,有少师在后方运筹帷幄,再加上少保与臣下军中的将领们冲阵疆场,相信拿下北军并非难事,等降服李匡之后我们最少也会收获十多万大军,届时有了根基再逐一突破也不迟。”
齐瑜听完没有急着反驳,而是转头看向了其他几人:“你们怎么看?”
“呃。。。”杨世伦首先站了出来:“臣下倒是更倾向于镇凌候的观点,逐步推进、稳扎稳打,同时也给我方留下积蓄实力的时间,毕竟我们现在实力较弱,吃下一口才能相应的壮大自己,若是直接挑最硬的骨头啃。。。怕是会将自己至于绝境死地。”
“子期呢?”齐瑜又问向了常祉悔。
常祉悔倒是一脸无所谓:“臣下听君上的就好,反正打哪臣下都不惧。”
“呵。”齐瑜淡淡一笑看向了梁欶。
然而还没等他问出口,梁欶就当先打断了他:“此事关系重大,稍有失误就可能全盘皆输,臣下精于内政,对筹谋军机略有欠缺,莫不如此事先放下,等舒游回城后君上再听听他的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