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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自认很帅,却也不是帅的让人合不拢腿的类型,尤其是陆雪琪这种世家出身,这其中肯定有玄机。
叶千魅一直嚷嚷着要毁了陆雪琪的容,江宁肯定不敢带她去,不管是气话还是真话都落不得好,金灵儿在这里就起到很好的作用。
“我和陆姐姐也算旧识,有我在她一定不会太为难江宁。”金灵儿毛遂自荐,道:“千魅姐姐,我也会帮你看着江宁,不会让他被人勾走的。”
“那就劳烦灵儿妹子了,有空多来会所,跟姐姐亲近亲近。”叶千魅这才作罢。
水上人家处在与蓝调会所对立的西三环,之间接近百公里的距离,陆雪琪选在这里似乎有一种怕被捉奸的意思,给了江宁一个模糊念想。
如果是普通人就要中招了,可江宁不相信这种九流小说里的烂俗情节,带着金灵儿不紧不慢的朝西三环驶去,路上还抽空逛了个天桥夜市。
华灯初上,八点多的时候才来到水上人家,这里早已人满为患,在燕京这种高档场所从不缺客人。
远远地,就有车童迎上来帮忙泊车,紧接着就有人为江宁带路,江宁不明所以,金灵儿很适时地抽出两张钞票,侍者和过往行人才收回怪异的目光。
也怪江宁不常来这种高档场所,少数的几次要么有人做东,要么是自家产业,险些就出了丑。
“先生有订位置吗?”侍者虚引道。
“怎么,陆雪琪没给我订位置吗?”
“哦,原来是陆小姐的客人,这边请。”
水上人间是一处老宅子了,清朝的时候是一处有名的拍卖场,包房雅座都设在二楼的看台上,新老板沿袭了这个设定,也保留了一楼大厅正中的舞台表演及喷泉美景,这份俗雅倒也迎合了大众需求。
一般像这种场所是进门后左右两边正中的那处为最上,陆雪琪定的是左边那处,不大的隔间摆了一张红木桌台还有不少空余,各处陈设也是奢华中透着古色。
“江五爷,您可让人好等啊。”陆雪琪笑吟的坐在主位。
她的身后站了四人,都是年轻男子,却不是保镖之流的角色,看他们的面相也都是陆淼手下的官富二代。
说来也奇怪,桌上还有几处空位,那四个青年却直直的站在那里,也不入座也不喝茶,好像以他们的身份没资格坐下似的。
江宁也不想身份与资格的问题,大刺刺的坐在陆雪琪的对面,金灵儿也来过这种诚,并不急着入座,而是先与陆雪琪打过招呼。
“陆姐姐,方才在会所灵儿心有所向,是失礼了。”金灵儿歉意一笑。
“灵儿妹子,你我还需说着见外话吗?”陆雪琪莞尔一笑,急忙道:“来人,再给我灵儿妹子加个座位。”
这种排场,主次宾客的位置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即使这桌能放八张椅子,如果只坐四人就要撤掉一半。
立刻有人加了座位与餐具,金灵儿这才落座,紧挨着江宁,好奇宝宝似的拍了拍红木椅的扶手,这才向陆雪琪身后的四人打招呼。
“刘兵,邵波,还有剩下两个我不记得名字的,好久不见啦。”金灵儿说的大大方方,没有丝毫的尴尬。
被点到名字的两人受宠若惊,另外两个也是无比荣幸,以他们在太子dang微弱的身份能入金灵儿法眼已经可喜可贺,记不得名字也没什么丢人。
“来,陆小姐,刚才看到这块玉佩,所谓美玉配佳人。”江宁取出一块玉佩。
玉佩平淡无奇,串在一根红绳上,陆雪琪拿过看了一眼,又放了下来。
“江五爷真会开玩笑,凭你的身价,怎么能拿这种十块八块的东西来自降身份呢?”陆雪琪依旧笑吟的,不怒不燥。
“陆小姐你误会了,我江某人敢拿人格担保这东西不是十块八块。”江宁捂着胸膛,信誓旦旦。
其实这玩意儿就花了两块钱。
陆雪琪不再纠结这个话题,江宁都把“美玉配佳人”这句话挑明了,真要说出两块钱这个价码,那自降身份的就是她陆雪琪。
“言归正传吧。”陆雪琪正色起来,道:“早就听小弟与白梅提过江五爷的大名,今日一见,小女子仰慕的紧,回来的路上就忍不住提前做东,还要多谢江五爷赏脸了。”
陆雪琪的能力体现在人情世故方面,这种场面话片汤话是张口就来,都养成了习惯,尽管想在江宁面前收敛一些,还是下意识的说了几句。
“陆淼那里我不担心,他喜欢在背后阴人,不至于在背后损人。”江宁附和一笑,悠悠道:“白梅嘴里,估计没我几句好话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其实陆雪琪说的都是片汤话,她已经有段时日没见过白梅了,自然不可能从白梅口中听到江宁的名字。
但被江宁这么一说,陆雪琪不禁对此有了些看法,她也是个女人,知道女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刻意诋毁一个男人。
“江五爷说笑了,我那白梅妹子对您也是仰慕的紧啊。”陆雪琪赶紧又来了客套话来圆场。
“呵呵。”江宁也是一笑,正色道:“你叫我来,我现在来了,有话快说吧,不然我要带着灵儿回家了,伯母说过不让她在外面超过晚上九点。”
江宁这又是随口一说,在陆雪琪听来又是一种意思,金母柳星油盐不进是四九城里出了名的,难道这江宁已经搞定了这位未来丈母娘?
“别急啊,今天我请江五爷来一共两件事。”陆雪琪竖起两根手指。
她的一双手很漂亮,像是仕女图中的一样,五指纤细雪白,轮廓优美,指甲也是一种健康的淡粉红色,泛着点点苍白。
“这第一嘛,是关于和叶千魅的合作。”陆雪琪说道:“我想你也知道,一个没落世家对我实在没什么吸引力,我之所以与之合作,也是因为你。”
“陆姐姐。”金灵儿嗅出了其中意味,秀美稍蹙:“江宁不从商不参政,不过是我的近身侍卫而已,又有何德何能让您青眼相加呢?”
金灵儿这不是诋毁江宁,也不是给他降身份,而是在为其解围。
陆雪琪专攻人情世故,被她盯上的人多半没有好下场,江宁已经是麻烦缠身,实在无暇再对付这位陆家二小姐。
“我也是这个意思。”江宁附和道。
“灵儿妹子长大了,护食可是女人的本性之一啊。”陆雪琪吃吃的笑。
秋水剪瞳,眉梢眼角说不尽万种风情。
“有话直说吧。”江宁看不得这种眼神。
夏紫若也是这样,但她只对江宁这样,像陆雪琪这样无差别释放动感光波的,有损夏紫若在江宁心中的形象。
“是这样的,我想请江五爷担任我的贴身侍卫。”陆雪琪说罢,竖起一根手指做出噤声的手势:“当然,是在与金家的合约到期之后。”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如果江宁只是一个高手,那没有什么大不了,四九城不缺有钱人更不缺高手,偏偏他在来到燕京的当天晚上就被金昊给雇佣了。
抛开江宁本身的能力不谈,金昊迫不及待的雇佣就是其价值的最大证明,陆雪琪也不需要江宁做什么,签下合约付了钱,哪怕江宁天天去人间天堂寻花问柳也没关系,她需要的只是这个威名。
“这个不好意思了。”江宁摇摇头,道:“我和金家的合约只有三个月,三月一到,我可能都不会留在燕京。”
陆雪琪主管陆家外交,自然会知道江宁与慕容家的那笔烂账,稍稍一想便释然了,这是她第一次看江宁话里的字面意思。
“这样也罢,那就说第二件事吧。”陆雪琪略显失望,又道:“我有一个朋友,是中东某个小国的皇室,恶疾缠身,想请江五爷出手救治,不论成功与否,江五爷都能得到一笔不低于八位数的报酬。”
“哦?这个还是可以谈谈的。”江宁勉强有了些兴趣。
“他的病症……”陆雪琪本来是要介绍,不经意间瞥了一眼,眉头舒展开来:“诺,他来了。”
江宁循声看去,一个面貌极具中东风格的胖子正在侍者的带领下朝这边走来,这人要是换上白衣服带上白头巾,活脱脱就是电视里的石油大亨模样。
“陆小姐,你不会是在逗我吧,艾滋病治你奶奶个腿儿啊!”江宁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抓起金灵儿的手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