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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义听到一个三十岁的人叫四十岁的人为小奇,简直要笑了出来,他看着这个被称为小奇的郎中。但是这郎中并没生气,而且看起来被这人叫做小奇还是一件很荣幸的事。小义看到小奇这个表情,笑意全无。
小义低声问这中年人:“请问孙神医在吗,我是王小义,有事要求他老人家。”小奇看着小义笑了笑说:“江湖都说你天资聪颖,在武当智破七残尸毒,没想到却也如此愚笨,神医不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
这下连乔羽也惊讶了,难道眼前这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就是药王嫡孙,医圣孙仁?这太不可思议,孙仁在五十年前就已经被誉为江湖医圣,据传和张三丰是同年出生,到现在应该近两百岁,这人看起来不过三十有余。
小义半信半疑的说:“江湖神话,医术冠绝江湖,武功独步天下的孙神医真的是您?”
孙仁面无表情,不怒自威的看了一眼小义,小义只觉得目光犹如利刃一般,可以窥视一切。这孙仁,看起来不过三十上下,面白无须,茅庐虽然不大,可是里面一应俱全,干干净净。
小奇急忙道:“师父,这位小侠说有东西送还。而且这东西是您老人家苦苦寻找了二十年的药典,我才带他们来见您。“他看了一下乔羽。
乔羽急忙掏出药篇双手递给孙仁。这孙仁并不急于接过。只是淡淡的问:“你这药篇从何而来?“
乔羽就说了余二临终所托之事。。孙仁声音已经柔和下来:“这世人不知道有多想得到这药书,有人为了他可以轼兄杀父,你既然得到,余二也已经死了,为何还给我?“
乔羽正色道:“所谓君子有道,盗亦有道,我乔羽虽然做事荒唐,但也知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药篇本是孙家之物,我岳父盗取已经是错误,如果我今日见到主人,再不奉还,岂不是错上加错。“
孙人点了点头,脸上显出了一丝赞许道:“有志气,好节操。好男儿。“他说话简短而有力,一口气夸赞了乔羽三句。然后他淡然的说:“不过,你不用还我,因为如果不是我故意让余二这老小子盗取,他怎么出得了我这五行八卦阵。”
小义诧异道:“世界上,竟然还有故意要人偷自己东西的吗?”
孙仁道:“我祖父孙思邈晚年还隐居于陕西耀县五台山专心立着,直至白首之年,未尝释卷。一生着书八十多种,其中以《千金要方》、《千金翼方》最为全面深奥,两部巨着六十卷,药方论六千多首。《千金要方》和《千金翼方》合称为《千金方》,你这药篇,就是千金翼方”。
小奇和乔羽这才知道,原来这药篇是有两册。孙仁继续道:“世人都说我祖父活了一百四十岁,其实,他老人家如今还尚在人世,只是自两百年来,我就已经没有见过他老人家了,只是偶尔信鸽来往。唐太宗李世民赞我祖父“凿开径路,名魁大医。羽翼三圣,调合四时。降龙伏虎,拯衰救危。巍巍堂堂,百代之师”。宋徽宗敕封为“妙应真人”。
他老人家教导后人,医生须以解除病人痛苦为唯一职责,其它则“无欲无求”,对病人一视同仁“皆如至尊”,“华夷愚智,普同一等”,但是当年朱棣竟然大肆杀害天下医生,我心灰意冷,就隐居到此,与世隔绝,治病救人已经是不能了,这又有违我祖父遗愿。
刚好二十多年前,我偶然的机会救下了余二,他当时被人追杀,我就带他到了这茅庐,这余二为人不坏,对医术也颇有研究,本来我是要送给他这千金方,替我行医救世,没想到,漏液他就偷得这千金要方走了,我想他也是因为爱好医术才有此举,所以就暗自收掉这八卦阵。他才得以逃走。
二十年前,我又在这沙漠救了这小奇,他本是大将军蓝玉的弟弟,但是皇上多疑,蓝玉将军被诛杀九族,他冒死逃出,我敬佩蓝玉将军为人,就收了他为徒弟,送了千金翼方给他。”
既然听起来是好似讲故事一般,这孙仁看起来三十左右,原来至少也有一百多岁了
小义暗想:“怪不得这位大叔是小奇了,就算我爷爷在世,这孙神医也可以叫的了小全的。”
小义感叹这孙神医的博大胸襟。乔羽拜谢道:“感谢神医教诲,我一定会好好研习这药篇,济世救人。”孙仁朝乔羽点了点头,表情严肃道:“只希望你不要成为下一个五毒邪宗!不要枉费我一片苦心,如果你用这上面的医术武功作恶,到时候别怪我手下无情!“
小义想起天山之上风雷二仙追寻的五毒真经,想起五毒邪宗可怕的混沌天音决。小义问道:“前几个月,风雷二仙在天杀找五毒邪宗要五毒真经,这五毒真经又是怎么回事?药王怎么会留下如此狠毒的的东西?”
孙仁缓缓道:“毒术就是医术,五毒真经是一本解毒药典,这本五毒真经并非我祖父所着,乃是我父亲孙傲云所写,当年他联合各大门派击败了天音老祖,夺取了魔教的无上神功,混沌天音决。
我本想毁掉这魔功,但是其他几位掌门却认为这天音诀虽然霸道,也不过是一种武功,如果把他留下来,也许以后江湖有难,可能还有用处,武功并没有好坏,混沌天音决之所以是魔教无上神功,不过是因为练习之人是魔道中人,如果一个仁厚君子习得,他就是正派武功。
我尚在犹豫不决,当时的衡山掌门萧玄说他可以先习得一点皮毛,看这混沌天音决是否真的会让人心性大变,成为魔头,我们都不同意,他执意如此,我就把天音决给了他。那里知道这混沌天音决不仅难练,而且还需要天赋,更需要天时地利,必须是阴年阴月出生之人方可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