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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东西?既然阁下丢了东西找回来就是了,为什么要拉天下人卷入其中。”虽然对方不是肖辛夷的舅舅,可肖辛夷有种感觉,诸葛清鸿似乎更加客气了。
“如果我说我丢的就是天下呢,若是不让天下人参与其中,我怎么找回来。”神秘人此话一出肖辛夷只觉手掌一痛,诸葛清鸿猛然攥紧了她的手,似乎是感觉到了肖辛夷的颤栗,诸葛清鸿连忙放开她的手关切的看着她,肖辛夷摇了摇头示意她没事,诸葛清鸿这才舒了一口气重新把她的手抓在手中。
“这安业国自七百年前就是皇家的,如何就成了阁下的。”诸葛清鸿说这句话的时候肖辛夷感觉到抓着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肖辛夷看向诸葛清鸿,除了他的手有些发抖外,神色表情一如即往。
“哦?难道七百年前安业国的开国皇帝不是从别人手中把天下夺回来的吗,既然他能从别人手中夺天下,我为何不能从他们手中再夺回来。”面具黑衣人问道。
“七百年前安业国开国皇帝是将天下人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而你现在做的是要将天下人推入火坑,如何能相提并论。”诸葛清鸿反问道。
“史书都是胜者写的,你又如何能判定你知道的就是真的。”面具人紧追不舍。
“是,七百年前的事我不知道,可现在的事我清楚,只不过是天灾而已,只要朝廷开仓放粮,这其中没有人动手脚,动乱很快就可以平息,阁下难道真的为了一己之私要让安业国重新生灵涂炭吗?”诸葛清鸿以退为进。
“若是皇帝为君有道事情又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说白了还是无能之辈当不起这个位子,害己是咎由自取,害人就不能饶恕了。”面具人言语间对现在的皇帝无半分惧意。
“看来阁下是执意要不顾安业国的黎民百姓。”诸葛清鸿问道。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做这安业国的黎民百姓就有好日子过了吗?昏君无道,百姓受苦这才仅仅是个开始,你也看到了,百姓受灾并非一朝一夕,南方水患北方干旱,朝廷不仅不派兵安置灾民反而对外宣称国库空虚,百姓流离失所路边尸骨成堆,昏君却在皇家别院大兴土木肆意享乐,你说这样的昏君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吗?”面具人回道。
诸葛清鸿知道面具人不会因他三言两语就放弃他谋划多年的计划,转而问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十年前江先生去苍安山庄带走‘五湖令’就是阁下授意的吧。”
“也不能说是我授意的,我们只是因为有共同目标才会在一起共事,我要的是天下,而他要的是为全家报仇雪恨,各取所需罢了。”面具人微微侧了侧身子看着脸色苍白狠狠瞪着她的肖辛夷道:“这位想必就是肖盟主的遗孤肖姑娘吧。对于令尊和苍安山庄的事,我很抱歉,想必江先生也对你说过了,十年前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并没有想过要牺牲肖盟主和苍安山庄,但不知如何走漏了消息让朝廷知晓,才让我们中了圈套,我没想到肖盟主会这么快赶来,更没有想到皇帝会出手暗杀他。这一切都超出了我的掌控。”
肖辛夷听着神秘人的话已经感觉不到自己有何反应,可她能感觉到诸葛清鸿落在她身上震惊的目光。
“而且你的曾外祖父花老将军,更是被当今皇帝所害,只因花老将军当年在查一件他最害怕的事。”
“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我们皇帝无道而你是在顺应民心替天行道吗?”虽然早就知道她父亲的死因,可肖辛夷再次从别人口中听到时仍然心痛难耐,这件事终其一生都令她无法释怀。
“难道这些还不够吗?”神秘人问道。
“能为父母报仇雪恨是我多年的心愿,即使后来知道我真正的仇人是谁,可我也只想用我自己的方式为父亲为苍安山庄讨回公道,从来没有想过因为我的家仇而去连累其他人。”肖辛夷这些话是对面具人说的,可眼睛却直直盯着江云恺。
“你说当年肖伯父是被皇帝暗杀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眼下诸葛清鸿关心的只有这一件事。
肖辛夷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似是在思考如何开口。
“当年姐夫赶到皇城的时候阻止武林中人继续攻打皇城,可皇帝不仅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他,还派大内高手在他背后偷袭,我们还都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姐夫倒在马下,当时群雄激愤大有与朝廷同归于尽之势,后来双圣门赶到才阻止了这一场血战。”江云恺看到肖辛夷没有答话便对诸葛清鸿说道。
诸葛清鸿听完江云恺说完脸色巨变,转身站到肖辛夷面前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早就知道当年的事情对不对,为何你不对我说,你说你会用自己的方式为肖伯父讨回公道,你告诉我,你想用什么样的方式。”
肖辛夷一直不敢让诸葛清鸿和诸葛浩初知道这件事,他们父子都是重情重义的君子,若是知道肖重楼当年是以这样的方式离世,心痛定然不少于她,为肖重楼讨回公道的事诸葛山庄也绝不会让她独自承担。而为肖重楼讨回公道就意味着要与皇帝当面陈情,肖辛夷虽不知皇帝的性子,可就从处理肖重楼这件事上来看,绝非心慈手软之辈。
“我要怎么做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肖辛夷退后一步冷脸看着诸葛清鸿说道。
“肖姑娘 真是至情至性之人,想必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做出如此绝情姿态怕是不想连累心上人吧”。
诸葛清鸿身后响起面具人的声音。
肖辛夷听到面具人的话就要出言反驳,到了嘴边的那句‘胡言乱语’却在看到眼前的诸葛清鸿时怎么也说不出口。
诸葛清鸿难以置信的看着肖辛夷,他从来没有想过眼前的女子一直拒绝他只是因为不想连累他,他一直以为肖辛夷心里是没有他的,就算被面具人一语道破,诸葛清鸿仍不相信这是真的,直到他看见肖辛夷的眼神带着一种被人戳破心事的慌乱,他突然就信了。
“要如何讨回公道是我们的事,不劳阁下费心,今日我们只为宁国郡主而来,你如何才肯让我们把她带走。”诸葛清鸿虽然有很多话想对肖辛夷说,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互诉衷肠的时候,压下心中翻滚的情绪转身看着面具人问道。
“事到如今你以为我会让你们一起离开?我的计划你已经知道了,要么你们助我一起成就大业,要么你们就和李则的女儿一起待在这里等着我执掌安业国的那一天,没有第三条路可选。”面具人用霸气十足的姿态回道。
“在我做出决定之前我有两件事想要弄清楚。” 诸葛清鸿沉默片刻说道。
“说说看”。面具人似乎很感兴趣的回道。
“为何这里有人会我师门内功。”
“自然是有你师门中人。”
“可师父说过他只传过我一人。”
“那是他年纪大了,忘了很多事。”
“可否让我见见。”
“现在不行。”面具人说完见诸葛清鸿久久没有答话便主动问道:“另外一件事呢。”
肖辛夷只觉抓着她的那只手紧了紧,随后又松了些,似乎是终于下了决心,也似乎是诸葛清鸿想从她身上汲取力量,肖辛夷只觉抓着他的那只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紧张,甚至她能感觉到从他手心中沁出温热潮湿的汗水,随后她听到向来遇事沉稳的诸葛清鸿小心翼翼的问道:“这里有一幅画像,是谁的。”
“我这里有很多画像,但不知你问的是哪一幅。”面具人好整以暇的问道。
“那间燃着百合香的屋子里只有一幅女子画像。”
“我的。”面具人回道。
“你可认识她。”
“自然认识”。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无可奉告。”
“你可知道我和她的关系”。
“知道”。
空气突然在两人一问一答间骤然凝重了起来,随后便陷入一段长长的寂静无声。
“可不可以将那幅画送给我。”诸葛清鸿似是鼓足了勇气问道。
“可以”。面具人回答的干脆。肖辛夷和诸葛清鸿俱是一楞,两人都没有想到面具人答应的竟会如此爽快,爽快到诸葛清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看到江云恺双手捧着那幅画像出来的时候,诸葛清鸿对着面具人弯腰行礼发自肺腑的说了一句:“多谢。”
慕华笙的容貌对于诸葛清鸿来说已有些模糊,他曾经试过将他记忆中母亲的容貌描绘下来,可总是不知如何下笔,有一次他终于鼓起勇气废寝忘食两天两夜终于为慕华笙画了一幅遗像,可越看越不满意,总觉得少了很多东西,他画中的慕华笙连她生前万分之一的风姿都比不上。直到他见到这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