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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苏友明身边抬起脚一边对着苏友明腰上连踢,一边喷着满口酒气地大吼:“不要睡了,你不要装了,你应该是醒了,你瞒不过我的。”
苏友明小声地哼叫了两声就呜呜呜地小声哭了起来,来宝弯下腰,伸手一边往他脸上不轻不重地拍,一边说:“你这么大年纪了,应该是知道哭不解决问题,你不想痛苦,想摆脱苦海就是认罪。我刚才仔细想过,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弄死你及你全家没有意义,没有半点好处。所以我决定给你一条生路,放过你,保证你不会死。但是你要承认与李孝仁,徐敬业是一伙的,然后你再招供一个王爷出来。我把你记功,以别人的命换你的命,以别人全家保你全家,你仔细考虑,斟酌一下,这交易你是大赚了。”
苏友明冲口而出地说:“我一时想不出来,我糊涂了。”
来宝嘿嘿笑道:“你老东西,老不死的装糊涂,你心里比鬼还精明。不过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救你,救你的全家老小,你不依我的就是自已找死,怨不得我了。我给了你机会,你不要,你不争取那你就乖乖地带着你的家人一起去地狱团聚了。这样你也不孤单,不寂寞,非常好,我成全你。来人,继续剥他的皮,一直弄死他为止。”
苏友明急了马上大喊:“不要,不要,我听你的,我招供,我指证宁王李卫好了。”
来宝哈哈笑道:“对,这才是真正聪明人的选择,我就知道你会乐意的。拿别人的命换自己的命不干是傻子,是坑自己的家人,同自家人有仇。即然你乐意了就开始剥口供,剥完了给你吃喝,送你回家,今晚就不去逮你的家人,抄你的家了。”
苏友明感激涕零地大喊:“谢谢你,谢谢你了,感激不尽,感激万分。”
来宝哈哈一笑,对着朱楠山几个人挥了挥手,朱楠山几个人扶起苏友明去做笔录。
来宝略微想了想自已走向大牢,他让狱卒打开关李孝仁的门进去就问:“齐王爷,别来无恙?”
李孝仁昂起头望着他有气无力地说:“来大人,你还想干嘛呢?你还嫌折磨我不够吗?我反正要死了,快点给我一刀。”
来宝走近他弯下腰小声地说:“你的事我才知道,是你大舅哥揭露你的,是我手下办的,我之前毫不知情。事情已到了这步,挽救你比较难,但我还是想试试。我知道你是个与世无争之人,造反的事有点点玄,不过你已经认了,翻案不可能。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你及你的全家,那就是你带罪立功,检举揭发一个王爷的造反行为。然后下官为你专门弄份揭露检举他人的立功材料,求皇上免你一死,你与你的家人就可以活了。除此之外别无其它办法,不然明天早上你就要带着你们全家老小去菜市口了,你的几个孙子真是可爱,死了太可惜。你要考虑考虑,斟酌斟酌一下我这个办法吗?”
李孝仁略微想了想问:“这个办法行不?你不是忽悠我,害我坑人吧?”
来宝微微一笑,不急不慢地说:“即然王爷如此想,那么下官就当什么也没有说好了,你死了不要紧,可惜的是你的家人,下官告辞了。”
说完他就准备站起来,李孝仁忙说:“等等,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家人,我己经老了,死了无所谓,我不想无原无故坑别人。”
来宝嘿嘿笑道:“你安心等死,除了这个办法,神仙也救不了你的家人。下官一片好意,你却怀疑我,我真是费力不讨好,明天早上菜市口见。”
说完他已经站起来准备走,李孝仁急急地大喊:“我检举藤王李信,他曾经向徐敬业送过五千两银子,这事不知道可不可以将功折罪,换回我与我家人的命。”
来宝心里一喜,暗自骂了句:“老贱骨头!”才转过身说:“可以,只要你讲的是事实,我可以保证你不会死了。我让人来录口供,你详细地讲清楚,明天早朝我好上奏皇上。”
李孝仁马上大喊:“万分感谢,万分感激,本王爷获救后,一定重重谢你。”来宝哈哈一笑,转过身高兴万分地匆匆走向刑堂。
来宝刚踏进一只脚朱楠山几个人就满脸堆笑地迎上他讨好地说:“大人,您真是神人,苏友明真招了,你审人的招真是历害,天下无人可及。”
来宝得意洋洋地哈哈笑道:“要想审问一个人,你要先观察,揣测,捉摸他的心思,一边同他讲话,一边观察他的表情,你就知道他的心思了。摸到了他的心思,你再针对他的心理去引导他,诱惑他,他经不起诱惑自然会招。有的人本身怕死,对这种人方法简单往死里整,他就会招。有的人关心家人,你们就要利用他的这种心里攻击,恐吓他,他为了保全家人也会招。去几个人找李孝仁,刚才我去劝了劝他,他就乐意指证藤王李信了,你们去录口供就成。”
卫遂忠惊讶得冲口而出地问:“李孝仁真乐意指证李信吗?他不是愿意去死的吗?他咋突然变卦了呢?”
来宝哈哈笑道:“他为了保全他的家人,他自然乐意用别人一家的命换自已一家了。你们去他会招的,我再同苏友明聊聊,也许他又可以供一个人出来,那今晚就又会有大收获了。”
众人马上对着他头连点地走了,来宝慢慢地走到苏友明身边蹲下一边伸手推他,一边小声地问:“苏阁老,你是很累,很疲惫吗?咋又睡着了呢?”
苏友明打开眼睛一脸可怜巴巴地说:“大人,我年纪大了,身体差了,抗不住啊!我已经招供,也指证了人,你可以放我回家了,我现在是又冷又饿,又全身痛苦不堪。求求你放了我,让我回家去好不好?你答应过我的。”
来宝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马上就送你回家,刚才我听李孝仁讲你霸占了他的广发沙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把这事讲清楚了马上送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