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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话了?是被我戳中心事了吗?”见皇帝元彻迟迟不说话,静夫人眼底的眼泪逐渐的干了,随后眼神越发冰冷起来,她干脆的起身往后退几步,禁不住的一边摇头一边笑着,“你现在是九五至尊,是整个天下的主宰,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根本没必要浪费精神在我这么一个女人身上。”更何况,之间的身份根本见不得光。
“阿昭……”时隔多年,皇帝终于唤了一句静夫人的闺名,那是她好久没听过得声音,惊得静夫人全身不由得颤抖了几下。
静夫人抬头,看着面前人露出老态的容颜,她记得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元彻还是个意气风发得少年,牵着自己的手信誓旦旦的说要带自己回宫,不管他们是不是兄妹。那个时候的静夫人天真的以为,只要扫清障碍,他们就可以长相厮守。
只是她错了,她高估了帝王的真心。
收回情绪,静夫人将刚才快要歇斯底里的情绪压制回去,才抬头看着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男人,轻声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将这个流言制止住,就当是为了我们的孩子。”
果然,元彻神情稍微变了变,从容的捏着狼毫继续写字,“朔儿不会信空穴来风之语,朕对他有信心。”
“我说的是元亦。”静夫人冷笑几声,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皇帝写字的手一顿,漫不经心的开了口,“太子是皇后的儿子,你莫要忘了。”
“你明知道我跟你的孩子是元亦,还偏偏架空他的权力。”静夫人目眦欲裂,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即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帝,“莫不是你一开始就惦记着让绵生那贱人的孩子继承皇位?”
皇帝并未回答,只是缓慢的说着,“后宫不得干政,朕希望你明白。”
静夫人立即过去扯资帝的袖子,“你答应过要让我们的孩子君临天下,君无戏言的,你怎么能骗我?”
“阿昭。”皇帝面上有些不耐烦,但念着旧情还是对静夫人语气平和,“你比我更明白那孩子的来历,这样的孩子无法继承大统。朕已经做错一次了,断然不会再做错第二次,你叫朕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静夫人神情恍惚几下,仓皇的松开手,嘴里嘀咕着,“不行,元亦是我的儿子,我不可能让他有事!”说着,静夫人眼底迸发出毁天灭地的仇恨,她紧盯着皇帝,一字一句的开口,“我不祈求你能将手中大权给他,我只希望皇上可以止住流言蜚语,不希望这件事传到元亦的耳朵里……”
“好,朕答应你。”生怕静夫人有什么其他举动,皇帝立刻答应了她,随即将那个处于癫狂状态的女人揽进怀里,轻声安抚着,“朕一定止住这流言,可好?”
静夫人闻言,深呼吸一下男子身上龙延香的味道,稍微缓和下来后,才说道,“你第一个要杀的人,就应该是柳言七。”
皇帝抱着女人的手指一顿,随后眉头轻轻皱在一起,“柳言七知道太多皇室秘密,留着她始终是祸患。”更何况,那个女人实在不配站在元朔的身边,元朔身边该有的人,他会去安排。
静夫人并不知道眼前抱着自己的男人心中盘算的事,她紧紧回抱资帝,将脸颊深深的埋了进去。
……
这天,天气极好,柳言七和海兰珠抱着咿咿呀呀的小喇叭去集市游逛,顺便买些凉衣喜欢吃的苏子糖。
小喇叭似乎对外面的世界十分好奇,大眼睛一眨不眨的在四周乱看,看到兴奋的地方还会伸出手来指着,小身子不停的在柳言七怀中动,示意柳言七过去。
柳言七被小喇叭引得的一阵发笑,立刻抱着小喇叭同海兰珠走过去。只见那边的小摊上挂着一个个的糖人,栩栩如生,瞧着煞是可爱。
难怪小喇叭会感兴趣,连她都跟着有兴趣了。
“二位夫人,要个什么图样的啊?”店主注意到柳言七几个人的视线,笑吟吟的过来招待。
小喇叭不安分的在娘亲怀里动来动去,笑嘻嘻的伸出胖胖的小手在其中一只点了点,随后塞进嘴巴里,满足的眯着眼笑了几声。
“喜欢这只猪?”柳言七立即单手扯下来一只放在小喇叭手心里,“娘亲买给你好不好?”
小喇叭椅着小脑袋,别提多高兴了。
一旁守着的凉衣赶紧上前来付钱,将几个铜板放下店主手心里。
柳言七和海兰珠只顾着都弄小喇叭,那有心思和精力注意周围动静。在她们没看到的地方,店主笑着的脸忽然僵住,随后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匕首,直接朝着前面的柳言七刺过去。
外场的人都没想到会发生这一遭,海兰珠和凉衣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后知后觉了,眼看着那匕首捅进柳言七的小腹,匕首入肉,柳言七传出一道闷哼声,下意识的单手抱着小喇叭,另一只手捂住不断流血的小腹。
“混账!”海兰珠眼底血红,毫不犹豫得掏出随身带着的飞刀,立即将那店主一击毙命。她根本管不得店主什么样,赶紧跑到柳言七身边,“小七,小七!”
柳言七弯着腰,将孩子递给凉衣,她的脸早已惨白一片,抬手挥了挥。“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们秘密的回去,注意不要被人看见。”
“是!”凉衣吓得魂魄都要飞了,抱着小喇叭的手都跟着颤抖起来。
方才那一幕来的太快,快到没有任何人察觉。不过海兰珠发狠的一刀却是惊了很多百姓,眼看着一对官差奔着这边过来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强撑着最后一口力气,柳言七低声吼了一句。
海兰珠点头,赶紧小心的搀扶住柳言七,几个人快步的离开集市。
景王府。
安溪阳听说消息后,立即火急火燎的提着裙子到了偏院,离得很远就看到柳言七脸色苍白的依靠在床榻上,她额头流下一连串的汗珠。而寇湛则是专心致志的给柳言七包扎伤口,小心而谨慎。
“你怎么来了?”柳言七一点也不意外安溪阳回过来,她就是说话来分散自己注意力。
安溪阳明白柳言七的痛苦,她干脆的走到柳言七跟前,瞧着还插在柳言七小腹上的匕首,而寇湛正握着白布在伤口周围擦拭,迟迟不敢拔刀。
“再这么拖下去,侧妃性命堪忧。”那伤口一直流血,若是不将匕首拔下来会有危险。寇湛为难的看了看柳言七,“臣……”
柳言七翻了个白眼,看来看去这么半天,一个大男人都不敢拔刀,亏他还是个太医。
这么想着,柳言七忽然将视线转移到安溪阳的脸上,苍白的面色露出淡淡的笑,“郡主,你来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