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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霍北辰的恋情,依然如同涓涓小溪,平和而又稳定地继续着。
他们的婚事,也依然按照原定的计划,有条不紊,按步就班地准备着。
虽然,要彻底地忘掉窦煜,以及忘掉他们从前拥有过的一切,不是一朝一夕能办到的事情。
但是她相信自己,如果真的和霍北辰结了婚,她应该会是一个好妻子……
这个休息日,霍北辰又要加班,于是和朱茉莉说好了,忙完了再过来接她出去玩。
朱傲风和夏小珞带着三个孩子去了孩子外婆家,偌大的别墅里,除了佣人,就只剩下朱茉莉一个人。
朱茉莉闲得无聊,便舀着会员卡去了一家美容会所做皮肤保养。
其实她自己并没有这方面的爱好,这张卡是夏小珞去做护理办卡的时候,顺便也给她办了一张送给她的。
人家要求是面部护理最好一星期去一次,可是朱茉莉平时却很懒散,去过的次数,寥寥无几。
今天她是实在无所事事,想着干脆犒劳一下自己,所以才有了这份雅兴。
不愧是承阳最为高档出名的美容会所,华丽温馨的布置,热情周到的服务,以及美容师专业有序的手法。让朱茉莉很惬意地体验到了上帝般的感觉,舒舒服服地享受了将近两个小时。
其间,笑容可掬的美容师也不乏向她着力推荐各类身体项目,热情洋溢地邀请她今天可以先感受一下,朱茉莉一概拒绝了。
虽然她现在不缺钱了,但是却真心对这些事情没有兴趣,有空她宁愿去多跑跑步,逛逛街……
从美容院出来,朱茉莉刚刚做过全套护理的面颊容光焕发,皮肤更显得光洁水嫩。
然而,刚刚走出门外,却与一个一身名牌的年轻女郎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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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乔若雪!两年多不见,她现在依然打扮得时尚靓丽,脸上化着精致美艳的妆容。
不过,在朱茉莉看起来,她却是有了一种明显的憔悴。即使涂着那么昂贵的脂粉,皮肤也不显得明艳。眼睛下更是附着一圈疲倦的黑晕,也不知道是不是夜生活过于丰富的原因?
看样子,乔若雪即使处心积虑地害了人,自己也没有落到什么好处,日子一样过得不舒心。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两个曾经有着刻骨仇恨的女人,如今在这喧闹繁华的街头狭路相逢,心头倏然间涌现出来的各色滋味,可想而知。
乔若雪看清楚面前这个娇俏可人的女孩是朱茉莉时,也惊愕了一下,眼睛里掠过一丝极为复杂的神色。但是并没有理她,踩着高跟鞋就想走进美容院。
在她们擦肩而过的那个瞬间,朱茉莉却抬高了下巴,以极其冷傲的礀态说了句:“乔小姐,别来无恙?”
“谢谢你的关心!我很好!”乔若雪听出了她话语里的嘲讽和挑衅,冷冷地回敬道。
“呵呵,乔小姐,我怎么觉得你不太好?比以前老多了,黑眼圈都快赶上大熊猫了。”朱茉莉轻轻扬起了秀丽的眉毛,唇边浮起鄙夷的冷笑:“莫非是亏心事做得太多,每天晚上睡不着觉?”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乔若雪充满恨色地瞪了她一眼,又想匆匆走开:“我还有事,没工夫听你瞎扯!”
“乔若雪!”朱茉莉不准备给她留一点面子,厉声叫住了她,尖刻十足地问道:“罗凯坐牢了,你心里是什么滋味?有这样一个忠心耿耿帮你顶罪的狗腿子,你大概很得意很开心吧?”
“朱茉莉,你到底什么意思?”乔若雪的脸色倏地变了,色厉内荏地吼道:“罗凯坐牢是他咎由自取M我没有半点关系!你不要空口胡说血口喷人!”
“嗬,我又没有说什么,你这么恼羞朱怒干嘛?”朱茉莉紧紧地盯着乔若雪青一阵白一阵的脸,声色冷厉地刺了她一句:“还是做贼心虚吧!”
“切!我有什么好心虚的?那都是罗凯干的。”乔若雪不屑地冷嗤一声,恶声恶气地说:“朱茉莉,你大约是上辈子没有做好事,所以才保不住自己的孩子,是你自己命烂,就不要怪这个怪那个了!”
“闭上你的贱嘴!”朱茉莉抬起手来给了她一个狠狠的耳光:“我早说过,如果你再敢在我面前发贱,我会打得你满地找牙!”
“朱茉莉,你这不要脸的贱女人,别欺人太甚!”乔若雪猝不及防挨了朱茉莉一巴掌,气得眼睛通红,立马就想还手。
“到底谁不要脸?到底谁是贱女人?”朱茉莉一把扭住她的手臂,逼近她的脸颊,冷幽幽地道:“乔若雪,两年前你就很毒,没想到两年后,你变得更毒。我提醒你一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人在做天在看,没事你还是多积点德。缺德事做多了,当心报应到自己身上!”
乔若雪充满怨毒地盯着朱茉莉看了半天,那模样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剥了都不饿解恨,突然得意地笑了起来:“哈,朱茉莉,得报应的是你!你以为你真的很了不起吗?我告诉你,你永远也不会有幸福了!即使你是朱家的千金,即使煜哥哥再爱你,即使有霍北辰那个傻瓜想娶你,你也不会得到哪怕最普通的女人幸福了!”
朱茉莉嗤之以鼻地看着如同一个频临失常的疯子一样的乔若雪,冷冷地道:“我幸不幸福,不劳你操心!”
乔若雪此时已经接近歇斯底里,只想尽自己一切所能打倒朱茉莉,当下咬紧了牙关,恶狠狠地说道:“朱茉莉,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已经永远不能当妈妈了!煜哥哥和霍北辰费尽心思争夺的,只是一个经看不经用的花架子!没准霍北辰一知道你不能生孩子,就会把你一脚踢开了!等到你人老珠黄的时候,不知道会比我凄惨多少倍。因为,我至少还可以有自己的孩子,而你,一辈子都只能是个不会下蛋的可怜虫!”
朱茉莉如遭雷击,目光如同冰冷的利剑,狠厉而又不敢置信地逼视着乔若雪:“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乔若雪看着朱茉莉那震惊愤怒的模样,料想到她可能今天才刚刚知道这个恶劣消息,心中一阵畅快,脸上浮起刻毒的笑容,悠悠然然地说:“朱茉莉,你就哭死去吧!这是煜哥哥那天在教训罗凯时亲口说的。哈哈,他说,因为两年前那次流产,你再也不能做妈妈了,你们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朱茉莉的脑子“嗡”地一下子炸开了,渀佛万箭穿心,再也克制不住,用尽全力扯着乔若雪的头发往后面的墙壁撞去:“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恶魔!我要杀了你!”
“啊!朱茉莉,你疯了吗?放开我!”乔若雪的脑袋重重地撞击到墙上,痛得眼前金星乱冒,连声尖叫:“又不是我!是罗凯弄的!你把气撒到我身上干什么?我只是把这件事实告诉你……”
“是你!就是你!我知道是你!”朱茉莉已经被愤怒和痛苦冲昏了所有的理智,身体里的暴力因子全面爆发,全然忘记了这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也全然不记得自己的豪门千金身份,狠狠地揪住了乔若雪,发狂般地对她拳打脚踢。
然而,却打不掉她心底那如同坠入万丈悬崖般的撕裂疼痛。
一向最喜爱孩子的她,从小就憧憬着能在将来的某一天,和心爱的人一起走入美好神圣的婚礼殿堂。从此相伴相依,甜蜜美满地共度一生一世,膝下围绕着两三个活泼可爱的小天使。
却在此时被人残酷地告知,两年前的那一次惨痛经历,不只让她失去了腹中将近三个月大的宝贝,还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这对于朱茉莉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比一刀一刀凌迟她还要痛苦和不堪忍受……
乔若雪被朱茉莉打得毫无招架还手之力,朱茉莉此刻疯狂和凄绝的样子让她终于感到了害怕。
她怀疑如果没有人来阻止,朱茉莉真的有可能杀了她,不由惊恐地大叫起来:“救命啊!有人要杀我……”
两个容貌气质都可谓优雅高贵的女人竟然在街上丝毫不顾形象地打起了架,自然是一件吸引眼球的事情。
不一会儿,她们的身边,就围来了大批看热闹的人群,却没有一个人过来阻止。只是唯恐天下不乱地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猜测这是不是哪个富贵人家的正室与小三,甚至小四之间的争斗……
激烈的吵闹声也惊动了美容院里的人,店长和几个美容师跑出来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乔若雪是她们这里的老顾客了,常年坚持各项保养的vip贵宾。
朱茉莉虽然不常来,但是她们也都知道,这女孩是大名鼎鼎的翔天集团总裁朱傲风的妹妹。
这样的两个女人,居然在她们的店子门前打起来了,而且还打得那么凶狠,似乎是结了几辈子深仇大恨的仇人。真是让她们匪夷所思,又是惊憾又是好奇。
但是不管怎样,反正这些主顾,个个她们都得罪不起。
店长慌忙地劝阻着说:“朱小姐,乔小姐,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别打啊……”
“店长,快救我!她是个疯子……”乔若雪感觉来了救星,向她们求助地喊道。
“你才是疯子!不折不扣地疯狗!”朱茉莉眼睛赤红,声嘶力竭,如同一个浑身燃烧着熊熊怒火的复仇女神:“以前我没有推你下楼梯,你非要说我推你下了楼梯。今天,我就真的推给你看看!”
说着,她就揪紧了乔若雪的衣衫,把她朝着门口的台阶下使劲一推。
乔若雪失去重心站立不稳,骨碌骨碌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周围的人发出一阵惊呼,看着乔若雪重重地滚落下大理石台阶,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店长和美容师急忙跑了下去,把她搀扶了起来。
此时的乔若雪,已经再也不复往常矜持高贵的模样。披头散发,鼻青脸肿,嘴角还渗着新鲜的血迹,看起来分外狼狈。
她充满仇恨和怨毒瞪着朱茉莉,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话:“朱茉莉!你等着吧,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我即使死,也要拉着你一起陪葬!”
朱茉莉却只是冷漠如刀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再说,游魂般的穿过看热闹的人群走了出去,脚步沉重而又虚浮。
这是冬天难得一见的一个大晴天,正当正午,天空艳阳高照,一片暖融。
可是那灿烂耀眼的阳光,此刻却让朱茉莉感到那么森寒,而又锋利,刺得她眼睛生疼,连心也跟着一阵阵地发痛。
喧嚣热闹的大街上,已经有了年关将至的气氛,到处是欢声笑语的人丛。然而朱茉莉的心,却再也感受不到一点温暖的气息。只觉得自己,瞬间陷入了最冰冷黑暗的深渊。
如果一个女人,连做母亲的权利都被剥夺了,那她的幸福,还剩下多少?
如果一个女人,一生中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拥有,那么她的人生,还算完整吗?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还能平静如常地走路的?腿好像变得不是自己的,只是机械地往前迈着步子。
脑袋里像是塞满了乱糟糟的绳线,找不出一丝头绪。浑身都是轻飘飘的,如同踩在一堆一堆的棉絮上,那样无力,空虚。
心情,从来没有这么沉重,哀伤,而又绝望……
电话铃声适时地响起,朱茉莉木然地掏出来接了。是霍北辰,问她在哪里?说接她一起去吃饭。
朱茉莉眼神空茫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说了自己的位置。
霍北辰温和地说:“好的,我马上过来,你别走远了。”
于是,朱茉莉便站在冬日街头的路口,茫然失神地等待着霍北辰。
霍北辰果然来得很迅速,没过多大会儿,便开着车出现在朱茉莉的面前。看到女孩似乎还在呆呆地想着心事没有反应,他微笑着按了两下喇叭。
朱茉莉如梦初醒般地抬起了头,僵硬着身体和步伐走过去,打开车门上了车。
一坐进车里,霍北辰便发现了她今天不对劲。
衣衫揉得很皱,神色凄伤绝望。除了眼睛和睫毛,还有乌黑的头发,她的整个人都是苍白的。乍一看上去,就像一只被主人遗弃了的小动物。
“怎么了?”霍北辰怜惜地抚了抚她微微有些凌乱的长发,关切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朱茉莉用力抿了抿嘴唇,低声地说:“先去吃饭吧。”
现在,她的心里还是一团乱麻,也不知道该怎么对霍北辰开口讲出这件事情?
这个突如其来的,近乎毁灭性的打击,让她彻底懵了傻了,连心带人都渀佛坠入到了一个看不到一丝光明的冰窟窿里……
霍北辰安抚地握了握她冰凉的小手,发动了车子。
路上,朱茉莉一直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