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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为了那女人,连命都可以不要?
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可是,她也第一次,彻彻底底地认输了。
是的,她争不过朱茉莉。无论如何,她也争不过朱茉莉。
到了这个时刻,乔若雪总算明白了。
就算她真的不择一切手段害死了朱茉莉,就算朱茉莉从此再也不出现。她的煜哥哥,还是不会改变他对朱茉莉那已经深入灵魂骨髓的爱,更不会因此而转头爱上她。
这场爱情的角逐中,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输家。更可悲的是,从来没有人把她当朱一个真正的角色。
自始自终,都是她一个人在自编自导唱着一场无人应和的独角戏……
这时,李俊翻了一下身体。
乔若雪蹙了蹙眉头,厌恶地推开他坐了起来,迅速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就是这个的五毒俱全的恶棍,毁了她的一生。
而让他去收拾一下朱茉莉,这样的小事,他都办不好,反而完全弄砸了。
刚才,他居然还有脸找她要酬劳。
乔若雪不是傻子,何况这些日子,失去了窦家这棵大树的支撑,她也早已今非昔比,连自己买件衣服都要斟酌半天了。
以前,她想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住到这种破败不堪的小旅馆。而现在,却也只能屈就。
李俊事情没有给她办朱,张口就要钱,她当然不会甘心给他。
可是,却换来了李俊一顿无情的拳打脚踢,伴以最恶毒的辱骂。
打完她后,他又强行把她按到床上发泄了一番兽。
扬言说,如果她不把这次欠他的报酬拿出来,以后,她就得老老实实地听任他摆布。多帮她拉一些男人接待,自然也就有了钱……
反正,他的手中,有她最不堪入目的照,也有她最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甚至得意洋洋地威胁她说,如果她敢不听他的话,他随时都能把这场车祸的真相,告诉窦家或者朱家的人……
乔若雪这一辈子,都没有被人这么恶劣地侮辱欺凌过。
想起李俊刚才威逼她时那阴恻恻贱兮兮的嘴脸,乔若雪的心里掠过一阵森冷的寒意。
她明白,自己已经掉进了一个暗无天日的无底洞。如果不想个办法堵住李俊的嘴,他永远都不会放过她,也永远不会让她好过……
那么,就让他永远地闭上嘴巴吧!再也不可能欺辱她!再也不可能敲诈她!
乔若雪默默地想着,目光慢慢地转到了床边。
那里,有李俊随身携带的一把匕首,正闪烁着凛冽夺人的寒光,仿佛在诱惑着她去靠近。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也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只剩下一副残破不堪的身体和一颗绝望枯萎的心。
这一切,都是拜床上的这个人所赐。
他毁了她的全部,她也绝对不会让他有好的下场!
平时连一只鸡一条鱼都没有杀过的她,此刻,却是如此地冷静和镇定。
看着红色的血液从李俊的身体里飞溅出来,乔若雪没有一丝的害怕或者惊慌,反而感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快感。
这些日子来她所承受的那黑色魔障,终于可以破除了,她也终于,轻松了……
李俊来之前喝了不少酒,此时只是皱着眉头滚动了几下,依然昏睡着。
窦煜自从清醒过来之后,身体恢复得很快。
毕竟,医院有最先进的医疗技术和最完善的护理设施为他服务。再加上,每天身边都陪伴着他最最心爱的小丫头,他的心情也是前所未有过的愉悦和开朗。
可以说,无论是在身体治疗还是精神治疗上,对他来说,都达到了最完美的境界。
所以,他很快就能一个人慢慢地活动,甚至,也能在病房处理一些公事了。
不过这家伙很狡猾,虽然已经日益康复了,却还是时常摆出一副极需人照顾的模样。而这个人,还非得是朱茉莉不可。
他在迷迷糊糊恢复意识的时候,听到过朱茉莉说以后他想去哪儿,她就陪他去哪儿,还说过要给他做好吃的。
现在,窦煜动不动就会拿这些话和朱茉莉调侃一番,有时还会见缝插针地提出些“无理”要求。
比如说,让朱茉莉帮他擦擦汗,揉揉腿,喂他吃吃东西。
他呢,也趁机享受一下小丫头柔情蜜意的爱心服务。如果不是受伤住院,他哪里有机会得到这样的待遇?小丫头每天不给他几个白眼就算是好的了。
这样说来,他是不是还应该感谢那个不长眼睛开着车横冲乱撞的人?让他有了和小丫头进一步加深感情的契机。
当然,等到找到这个恶意撞人又无耻逃逸的垃圾,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朱茉莉真的帮窦煜做过几次好吃的,窦煜吃了之后,口味越发变得刁起来。
田婶田叔送来的营养保健饭菜,包括从大饭店叫来的山珍海味,他都不爱吃了,就爱吃小丫头做的爱心食品。
经历了这一场几乎生离死别的变故,朱茉莉早已经对他们的爱有了更深的感悟,对生活也看得更加透彻。
她觉得,在有生之年,能和自己心爱的人相携相伴,共同享受人世的喜乐,共同分担人世的烦忧,那才是最幸福最没有缺憾的人生。
反正豪华病房里有独立的厨房,各类厨具灶具一应俱全,她索性真的买来了油盐酱醋,隔三差五就会亲自下厨给窦煜改善一下生活。
窦煜身体恢复不久,便让自己的父亲和继母回京市去了。田叔和田婶,他也很少让他们过来。
他更喜欢,和小丫头单独相处在一起的感觉。
每当坐在床上,看着小丫头的身影在屋子里轻盈地穿梭来穿梭去。有时候在晾衣服,有时候在整理房间,有时候只是静静地陪他坐着,他就会有一种十分满足的幸福感。
好像现在,他们已经真正朱了一家人,是一对真正恩爱有加的夫妻一样……
这天中午吃过了饭,窦煜照例躺下午休,朱茉莉看着他睡熟后,便轻手轻脚地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她想去楼下的超市买些新鲜水果,一会儿帮窦煜做水果沙拉。
医生交代过,窦煜不仅要严格按照作息时间休息好,每天最好还要多补充一下各类营养物质,这样,恢复从前那样强健有力的体魄就指日可待。
走在路上,想着窦煜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好,朱茉莉的嘴角情不自禁扬起了舒心的笑意。
对她而言,能这样悉心陪伴照料着自己的爱人,真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快乐。
只希望,窦煜能赶紧体壮如牛健步如飞,这样,他们就能有更多的欢乐开怀了……
回到病房,窦煜还在睡着。
朱茉莉将水果放进厨房,用清水泡在瓷盆里,然后坐在床边,爱恋地欣赏着窦煜安静的睡颜。
硬朗而又不失柔和的线条,清俊而又略带点慵懒的面容,没有了平日一贯的狂傲和霸气,反而透着一种孩子似的纯真和安详。
浓黑英挺的剑眉,高挺的鼻,微抿的唇……一切结合完美得就像一幅恰到好处的水墨画,令人想不浮想联翩都不行。
只是,也许是因为身上有伤的原因,他的面色还带着一点微微的苍白。
朱茉莉看着看着,忍不住伸出手去,心疼地抚摸了一下他英俊迷人的脸颊。
却不料刚刚接触到他的肌肤,她的小手便被窦煜牢牢地握住,整个人都被他抱进了怀中。
“好啊,原来你在装睡啊……”朱茉莉不满地叫起来,如同偷东西被人当场抓获的小偷,面颊变朱了枝头熟透的红苹果。
“看了那么久还不够,你还想偷偷地摸,我当然不能再沉默下去了。”窦煜睁开眼睛,露出如沐春风般的促狭笑容。
“不摸就不摸,哼,谁媳。”朱茉莉佯装生气,嘟嘟嘴巴要从他的怀里爬起来。
“你……呸!流氓……”朱茉莉轻轻瞪了他一眼,脸颊更是如同火烧火燎一般的热烫起来。
“还是跟以前一样,它只对你一个人流氓。”窦煜面不改色地说,又凑近了她低语:“茉莉,你什么时候才能慰劳我一下?都饿了几年了,快要出问题了。”
“……至少,得等你身体完全康复出院以后吧。”朱茉莉垂了垂眼帘,略带不自在地说。
“好!我记着了。”窦煜扬眉轻笑,那笑容如同春日下荡漾开来的湖水,散发着丝丝缕缕的温柔:“从现在起,我要天天盼着出院了。”
“你整天就会想这些歪心思!”朱茉莉羞窘交加地说了句,推开他说:“好了,起来吧,我给你倒水喝药。”
“不想这些歪心思,就不叫男人了。”窦煜邪魅地一笑,,还想缠着她厮磨:“再陪我躺会儿。”
“哎呀,别闹了,再闹要耽误你吃药了。”朱茉莉不得已板起了脸。
“遵夫人命。”窦煜又在她的樱桃红唇上贪心地啄了一下,这才松开了她。
朱茉莉下床帮窦煜倒来了温开水,看着他把药吃了,然后坐在床头陪他聊天。
窦煜轻轻揽住了她,低声叹息着道:“茉莉,我觉得现在好幸福,就像做梦一样,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吧?”
“你老说我傻,我看你才傻。”朱茉莉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嗔怪着说:“我现在每天就活灵活现地在你的面前,你还说是梦?还怕我离开?”
“呵呵,我是傻。”窦煜心满意足地笑了:“我们两个傻瓜,正好凑一对。”
两个人正在亲亲热热地说笑逗闹,外面的病房的门突然响了一下,好像有人轻悄悄地走了进来。
朱茉莉以为是护士或者医生,也没有太在意,只是稍稍与窦煜分开了一点距离。
当那阵脚步声来到他们的房间前时,朱茉莉和窦煜随意抬眸看了一眼,不禁都有些吃惊。
此时站在门口的,竟然是在承阳消失了好久的乔若雪。
乔若雪不知道是从哪里过来的?看起来情况很是糟糕,不仅衣装打扮远远没有以前讲究,整个人憔悴无比。而且面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好像那次在美容院的门前,刚刚同朱茉莉打过架的样子。
看到朱茉莉同窦煜一起亲昵地呆在病房,她也没有什么意外的反应,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一样,眼角都没有扫朱茉莉一眼,只是直直地看着窦煜道:“煜哥哥,虽然你不让我叫你哥哥了,可我还是要最后这么叫你一次。”
“你怎么又回来了?”窦煜感觉到自己刚才的好心情一扫而空,冷冷地开口。
乔若雪惨淡地苦笑了一下,举起自己还沾着血迹的双手,声调却十分平静:“我杀了人,是来跟你道别的。”
朱茉莉微微惊愕地瞪了瞪眼睛,这才注意到,她衣衫的颜色也不太对劲,好像上面也染上了血迹。
只是因为她穿着的是一条深色大花的裙子,不太注意的话,就看不出来。
窦煜的眉头拧紧,这才将目光落在乔若雪的身上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却没有说什么。
“煜哥哥,你一定想不到,从前连看到一条毛毛虫都会吓得尖叫的人,现在竟然会拿起匕首杀死一个人。”乔若雪就用那只带血的手抚了抚自己凌乱的头发,唇角浮起一丝苦涩的自嘲:“可我,真的杀人了。就在刚才,把一个欺辱我胁迫我的人杀死了,捅了他一刀又一刀……”
朱茉莉意识到她不是在开玩笑或者故意危言耸听,不由下意识地拉了拉窦煜的衣角,想问问他要不要立即报警。
窦煜安抚地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慌,先听乔若雪讲下去。
乔若雪看了看他们,继续说:“这个人,也就是制造这次车祸的人。我原本是想让他撞死朱茉莉,没想到却撞到了煜哥哥你……”
“车祸是你弄出来的?!”朱茉莉顿时又惊又怒,气得无可自抑,杏目圆睁地吼道:“你想害死我?!乔若雪,说你是蛇蝎心肠的女人,一点儿都没有错!”
窦煜的拳头也倏地握紧,心中怒焰狂飙,不过他比朱茉莉冷静,冰冷地注视着乔若雪道:“你还做过什么陷害人的事情,统统说出来吧。”
“呵呵,是啊,我做过很多坏事,骗过很多次人。”乔若雪居然又笑了一下,神色却是空茫漠然的,好像在讲一件最无关紧要的事情:“当初,我怀的那个孩子,也不是你的。煜哥哥,那天晚上,其实你根本就没有跟我做什么。一直和我有关系的,是罗凯。项链是我拿的,找人去把朱茉莉肚子里的孩子弄掉,也是我主使的。罗凯,不过是帮我顶罪罢了……”
朱茉莉和窦煜静静地听着她讲述着,谁都没有说话。
虽然说这些事的答案他们心中早有预料,可是在此刻,亲耳听到乔若雪自己以如此平淡的口吻讲出来,还是感到有说不出的震撼与慨叹。
乔若雪还在漠无表情地说着:“我杀的人,叫李俊。他找人强我,还拍了我的照,我就算死,也不会放他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