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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汉被带了上来,还处于迷蒙的状态。
文心兰眉头锁紧,一脸的不高兴:“还不给他醒酒,愣着干什么呢?”
“醒酒,简单。”徽庆王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拔出戍卫的刀,贴着那醉汉的耳朵切下去。
一声惨叫,浑浑噩噩的人当即就清醒了大半。
“鬼叫什么?”徽庆王怒目瞪着他:“当心砍了你的脑袋。”
那人看了一眼这场面,顿时吓蒙了,捂着耳朵的手瑟瑟发抖。
苏崎哲上前一步,踩着那人的肩膀问:“勤王妃的东西为什么会在你那?想明白了说!敢有一个字不实,剁了你的腿喂狗。”
“什……什么勤王妃?”那人瑟瑟发抖,捂着耳朵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苏崎哲上去就是一脚。
那人又是杀猪一般的嚎叫。
文心兰闭着眼睛,不悦道:“还好没把皇上抱来,不然要吓坏他了。”
“还不说?”苏崎哲一顿拳脚,那人还是只顾着嚎叫。
还是内侍监将金簪子放在那人眼前。
他才知道他们问的是哪件事。
“我看见那贵妇雪夜,被一辆马车撞倒在地,扭伤了脚。就想过去扶她,顺便捞点好处。哪知道她又凶又狠,大声呼救,我就抢了这支金簪,撒腿就跑……”那人边哭边说:“饶命啊,饶了我吧,我真不知道那是勤王妃……”
“被马车撞倒?”苏崎哲立即看向姜域和甘沛霖:“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我的王妃是吗?雪天,让她受了伤,还丢下她一个人扬长而去。这和直接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哼。”徽庆王冷冷附和:“可不是么!姜相能指挥千军万马,就不能对个妇人有些怜悯之心?你那么多手下,随便派个送她会勤王府,也不至如此啊。”
姜域沉眸不语。
甘沛霖的心也是突突的跳。
太后的手段,哪里有这么简单。
“太后……”小太监又飞快的奔来,皱眉道:“有人在宫外敲登闻鼓,击鼓鸣冤,还说一定要太后亲自审理此案,否则就长跪不起。”
“胡闹。”徽庆王顿时恼了:“宫门外何来的登闻鼓?也不看看什么时候,各种破事来麻烦太后9不赶紧打发了?”
文心兰也是纳闷,宫门外何时有登闻鼓了?可是这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好,她也顾不上别的。“发去大理寺彻查。”
“那人不肯,说这件事必得太后亲自过问。”小太监为难的不行:“她……她要状告的是……徽庆王殿下。”
“什么?”徽庆王一脸诧异:“告本王?”
“是……”内侍监头垂的很低,怯懦道:“她……她一身……白衣,胸前写着个冤字……”
“谁这么胆大包天?”徽庆王没听出话意。
内饰件也不敢细致描述,毕竟金殿上有太后和诸位贵人。
“什么一身白衣?”文心兰倒是听着奇怪。
“她直接在宫门口褪去了外袍。”内侍监尴尬的低着头:“引来许多人围观。实在是太有碍观瞻。”
“女的?”徽庆王这才反应过来。
“是。”内侍监连连点头。
文心兰不悦的白了徽庆王一眼:“先带进宫来,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再议。”
“是。”内侍监这才退了下去。
文心兰趁机给一旁的宝鹊使了个眼色,让宝鹊亲自过问这件事。
徽庆王还没从恼火的情绪里走出来,却是一直沉默的烨庆王拱手:“太后处理勤王妃一案,忙的不可开交。这妇人告状的事情不如交给臣来处理。”
“你想干什么?”徽庆王冷着脸冲他转过头去。
文心兰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勤王妃的死。“那就劳烦烨庆王处理。容后哀家再过问。”
“是。”烨庆王也不搭理徽庆王,拱手道:“臣先告退。”
哪知道烨庆王都还没走出大殿,那女人就闯了进来。
一身粗布的白衣,明显是里衣,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子。披散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容貌,她像一阵清风似的钻进正殿,猝不及防的就奔到殿中央。
还没开口,一记香脆的耳光就招呼在了徽庆王脸上。
殿上一片哗然。
苏崎哲都愣住了,莫名的看着那白衣妇人。
“你疯了吗?”徽庆王回过味儿来,扬手就要朝那女人抽过去。
亏的是烨庆王反应极快,返回来替那女人挡了这一巴掌。
“徽庆王你这一巴掌,是要杀人灭口吗?”烨庆王冷冷回敬他一眼。皱眉看着那女子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来太后面前告状?”
“民女晴娘。”那女人直挺挺的跪了下去,抬起头露出了姣好的面容。
“晴娘……”文心兰一下就想起了甘沛霖说的话,当时脸色就变得有些不好看。“你为何状告徽庆王?”
“徽庆王始乱终弃,抛弃民女也罢。不该强行夺走民女的骨肉,使我们母子分离。”晴娘眼眸里闪过一丝寒光:“不但如此,他还痛下杀手,将民女女家屠杀。民女知晓真相时已经太迟。全家十余口人,无一人生还。民女的儿子,至今下落不明。”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徽庆王眼眸冷厉道:“本王何曾始乱终弃,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你自己知道吗?”
“民女十五岁进了窑子,十八岁已经是红极一时的花魁。二十出头与徽庆王江南相遇,有了孩子。如今年过四十,孩子都二十岁了,自然是年老色衰。可若非这些年徽庆王殿下顾及我们母子,又怎么会让我们母子在皇城里开了一家绣坊,维持生计。太后想必也穿过晴娘绣坊里织绣的衣裳吧。”晴娘冷着脸看着高高在上的太后。
她的容貌甚好,哪怕年过四十,看上去肌肤娇嫩,不逊色于少女。眼角唇边,连一丝细微的皱纹也看不到。确实,看她如今的模样,也能想到年轻时有多么娇艳动人。
文心兰微微蹙眉,道:“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有。”晴娘含着泪道:“我父母遇害,也留下了证据。这是他们拼死抵抗,从哪些行凶者身上扯下来的。”
“这是……”文心兰低眉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穗子。
“胡扯。”徽庆王挑眉:“你与本王的关系,弄到这穗子不是轻而易举么?以为这样嫁祸就能成事?”
“方才殿下不是还说与民女没关系吗?”晴娘红着眼睛:“我怎么也想不到,你的心居然这么狠。就因为我儿子的事情,你就这样痛下毒手。你真的好无情。”
“这些证据毕竟是片面了些。”徽庆王故意用一种持重的姿态道:“你说你儿子也二十岁了。一个二十出头的酗子,下落不明……如果他真的是徽庆王殿下的亲骨肉,虎毒不食子,总不至于也被害了。只要找到这个人,一切不就都明白了。”
“是。”晴娘伏在地上,满眼是泪:“还请太后做主。”
文心兰当然知道她说的儿子是谁。那个那晚差点就被她得手的少年郎。
“徽庆王,这件事你着手吧。”文心兰心想,只要不牵扯到那晚,怎么都好说。
“太后,微臣不过是当初做了这毒妇的恩客罢了。何至于如此,您可不要被她蒙蔽。”徽庆王与文心兰四目相对,想传递一些内容。
可是文心兰这时候,不想有太多情愫被人察觉。“这件事已经交给徽庆王着手。他必然有打算。”
其余的宗室也是诸多议论,但谁都没有摆唉明面上来说。毕竟整个皇族,如今最显赫的就是这两位摄政亲王,他们看不清谁胜谁负,不想妄论。
“太后……”苏崎哲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臣还请太后恩典,彻查到底是谁杀了臣的王妃。”
“自然是要查的。”文心兰这时候已经没有那么大的兴致了。“但这件事没查清楚之前,勤王不可再去丞相府胡闹。毕竟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能妄下结论。”
“就算丞相夫妇没有直接杀害王妃,也间接害王妃送命。”苏崎哲一字一句说的格外清冷:“臣绝……”
“启禀太后,苏夫人求见。”内侍监的声音嘹亮,打断了苏崎哲的话。
“今儿还真是热闹。”文心兰不悦的斜了徽庆王一眼。
苏夫人穿着一身雾霾色的长袍,一双眼睛红彤彤的很是悲伤。“拜见太后娘娘。”
“苏夫人这时候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文心兰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妾身和勤王的家事,就不劳烦太后费心了。”苏夫人转过脸,冲外头嚷了一句:“把人带进来。”
苏府的家丁拖着一个满身是伤的人进殿,一并跪下。
“此人就是下毒手,杀害勤王妃的真凶。”苏夫人敛眸道:“他原本是勤王妃父亲身边的近侍,因为垂涎美色而不得,被贬发配。哪知道才回到皇城,就找到这么个机会辣手行凶。此人,行凶之后又潜进秦王府,预备对年幼的孩子下毒手,被本夫人当场拿住,已经什么都招认了。”
“姑母……”苏崎哲有些难以置信,刚想说什么。
苏夫人朝文心兰跪了下去。“此人谋杀王妃,行刺勤王之子,犯十恶不赦之罪。还请太后为勤王做主,惩治罪犯。”
苏崎哲还想说什么,苏夫人已经行了叩拜大礼。
文心兰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一时难抉择。说他不是真凶,她怎么知道不是。说他是真凶,那之前准备的不就白费了。
可恶就在于这苏夫人,动作也未免太快了。这边徽庆王的事情才打了个岔,那边她就漂漂亮亮缉拿住真凶了,还真是打了个措手不及。
“求太后做主。”苏夫人再度行叩拜大礼,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太后做的,她知道。“求太后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