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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上,徽庆王趾高气昂的站在皇帝下首,面色凝重。
前来回禀的人鱼贯而入,均是没有搜寻到烨庆王的下落。
就连徽庆王自己,也秘密让人去搜寻烨庆王的下落。他的心思是,最好能借刀杀人,一了百了。
“胤王殿下,您还是等着皇上传召了再……”
内侍监极力阻止,却还是没能拦住硬闯大殿的胤王。
他双目直视前方,一脸冷傲,直到走进大殿中央才朝年幼的宣顷行礼:“皇上。”
徽庆王被他这架势所迫,心里隐隐不安:“胤王,你这是做什么?皇上未曾传召,你便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上大殿,怕是不妥吧?”
胤微微扬起下颌,环顾周围的官员,缓缓道:“昨夜本王与烨庆王相谈甚欢,烨庆王还预备设宴款待本王入府一叙。谁料今早发生这样的事,本王随侍就被烨庆王府的人打伤。这事,怎么说都奇怪,本王为何不能入宫向皇上解释清楚,也顺道讨个公道。”
“昨晚烨庆王与胤王相谈甚欢?”徽庆王故意佯装不知:“本王不胜酒力未曾留心。只是昨日在殿上,烨庆王不肯减免西陲赋税,似乎招致胤王的不满。”
“赋税是一码事,劫持是另一码事。”胤微微挑眉,语气沉冷:“总之没有证据的事,怎可胡言。天朝的规矩本王未必全懂。但,有一条一准儿不会错,那就是得拿出证据说话。随本王留在皇城的随从本来就不多,如今被烨庆王府的人群殴,伤的伤,死的死,恐怕天朝得给本王和辰地一个交代了。”
“烨庆王失踪的事情还没查清楚,怎么见的胤王你就是无辜的呢?”徽庆王语气不善:“就算真是无辜的,何必在这个时候咄咄逼人,就不能暂且忍耐,以待事情水落石出?”
“徽庆王反倒是怪起我来了。”胤王沉眉,脸色隐隐不好:“我等归顺天朝,愿纳税称臣,千里迢迢入皇城纳贡面圣,还不足以表明我等臣服之心吗?远的不说,就说西陲被攻陷一事。”
胤王猛的转过身去,看向身后站着的甘允天、敖珟一行人,眉心微凛:“那这些带兵攻陷西陲的将领,岂非更成了本王的心头刺!为何我不针对他们,反而要对烨庆王下毒手?”
“……”徽庆王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苏崎哲兀自上前一步,沉眸道:“事情还没查清楚,徽庆王不必如此着急。”
“哼。”徽庆王知道苏崎哲与姜域走的近,眼角眉梢都是冷意:“勤王自然不会着急,毕竟也不担干系。府尹这时候正满皇城的搜查烨庆王殿下的下落。倒是难为你还有功夫在这里宽慰本王。”
“不然呢?”苏崎哲眸光微冷:“我入宫之前去过相府,请姜相过问此事。偏是姜相已经向朝廷告假,徽庆王不是已经知晓了么?姜相都没辙,我能有什么办法。”
“若然这么说,姜相要是一日不来上朝,勤王就没有主心骨了?”徽庆王冷蔑的瞥了他一眼,道:“那就只好有本王自己先拿主意,彻底搜索皇城,务必要救出烨庆王。至于胤王……既然是被怀疑的对象,倒不如就就在宫里安安静静的等……等着等着,事情自然水落石出。”
“徽庆王到底还是不信任本王。”胤眼角眉梢皆是冷意:“我可是入宫来讨回公道的。怎么?公道不想给也罢了,还想拿我当挟持犯不成?我可没对烨庆王下过手。”
“不管怎样,请胤王配合。”徽庆王当众,想要行使摄政亲王的权利。
“我若不配合呢?”胤王那股子傲气有些压不住了。
“那就别怪本王不留情面。”
“徽庆王想怎么个不留情面?”
殿上的气氛,因为两个人的对话而变得紧张起来。
恍若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羽林卫!”徽庆王的脸色阴冷威严:“将胤王拿下。”
“不妥。”甘允天上前一步,劝阻道:“徽庆王殿下实在不能操之过急,毕竟事情还没查清楚。就算要请胤王留在宫中,也不该下令羽林卫拿人。如此这般,岂非认定烨庆王的事情与胤王有关?实在不妥。”
“大司马是觉得本王心急了?”徽庆王不悦道:“你可别忘了,胤王一行人入天朝之前,奔朝可从来未发生过摄政亲王被人撸劫之事。还是说,大司马心中,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才敢这般为徽庆王打包票?”
“若这么说话,可就没意思了。”苏崎哲眉目清冷:“谁若为胤王求情,都成了徽庆王怀疑的对象,那满朝文武,徽庆王能怀疑多少个?”
说到这里,苏崎哲微微扬起下颌:“本王与大司马一样,相信胤王是无辜的。徽庆王是不是也要将我拿下?将大司马拿下?”
苏崎哲这么一问,便有大臣纷纷出列一步,齐声道:“我等愿为勤王、大司马作保,请徽庆王殿下三思。”
“……”半个殿上的大臣,竟都愿意听姜域的。
徽庆王心里别扭着劲儿,格外的不服气。“羽林卫还在等什么?”
徽庆王话音落,羽林卫纷纷上殿,朝胤王发难。
那些与徽庆王为舞的大臣自然要上前一步,挡住了干甘允天和勤王。
“徽庆王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不过是请胤王在宫中稍作歇息。等事情查清楚,既能还胤王一个公道,又不会让烨庆王涉险。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好法子么!”
“是啊,胤王既然没有做过,为何要担心被暂留宫中呢!”
“勤王这么说,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了。”
“臣也觉得大司马的意见,太过片面。”
徽庆王的人帮着力挽局面,胤只有冷笑。
说什么天朝昌盛,早晚得败在他们这些只为自己打算的佞臣身上。
“本王若不依呢!”胤王微微抬起手,露出寒铁铸造的银闪闪的钩子:“听闻天朝内宫大内高手如云。本王从未见过,今日正好领教一二。”
“不可动手。”苏崎哲急忙阻止:“胤王,天朝有天朝的规矩,再不济,这也是大殿之上。皇上,可还坐在那里。”
年幼的宣顷,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事情有多凶险。他坐在宽大的龙椅上,下首跪着两个乳母一左一右的扶着他。他眨巴着眼睛,看着许多人说话,既好奇又懵懂。
“那又如何?”胤王冷冷道:“臣臣服于天朝,却不甘受辱。如今,毫无证据,不为我们西陲封地做主也罢了,还要这般对待,难道我还要卑躬屈膝不成?”
“桦王求见圣上——”
殿外传来内侍监嘹亮的声音。
徽庆王的目光一下就被吸引过去。他有些担心桦王会来捣乱。
惜桦迈着端正的步子进来,表情平和无波:“听闻胤王入宫求见皇上,臣便也跟随过来。”
惜桦走到大殿下,朝年幼的宣顷行礼:“见过皇上。”
“所以桦王是来……”徽庆王没有继续说下去。
“臣与胤王一同入皇城向皇上请安、纳贡,若胤王有什么不妥之处,臣愿陪同承担。还请徽庆王殿下容臣一并留在宫里,等待烨庆王殿下的事情水落石出。”
“这还有送上门的。”苏崎哲禁不住小声嘀咕起来。
胤侧首睨了惜桦一眼。
“可以。”徽庆王凝重点头:“既然桦王执意如此,本王自然允准。”
“多谢摄政亲王体恤。”惜桦平和拱手。
“那两位,就请吧。”徽庆王扬起胜利者的姿态,眼角眉梢的得意,溢于言表。
胤依然不甘心,手上明晃晃的钩子还没收起来。
惜桦上前一步,对胤道:“入乡随俗,既然天朝的规矩如此,你我也该慢慢习惯。毕竟西陲如今已经是天朝的封地。”
“我若不乐意呢!”胤一双眼睛审慎的等着徽庆王。
“何必如此呢。”惜桦平静道:“我等是入朝请安,不是入朝生事。为这个,丢了命,不值!”
徽庆王禁不住在想,这个惜桦倒是很务实,也很胆小怕事啊。
胤同样不屑的睨了惜桦一眼:“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为何要受这种窝囊气!”
徽庆王冷笑了一声,道:“喝醉的人从不承认自己喝醉,做贼的自然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贼。胤王,面子是别人给的,脸可是自己丢的。你若再不依从,本王可真不跟你客气了。”
“徽庆王想怎么不客气?”胤上前一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徽庆王。
“来人!”徽庆王的话音刚落,内侍监就急匆匆的奔了进来。
“启禀皇上、徽庆王殿下,烨庆王殿下找着了,烨庆王殿下找着了!”
徽庆王心头一震,脸色当时就有些挂不住:“在哪儿找到的?人在哪?”
“这……”内侍监尴尬的抬头与徽庆王对视一眼,那意思是殿下不必再问,实在不好当众回答。
可徽庆王正恼胤王的事情,必得让他说清楚。“快说!”
“在……在……媚园……”内侍监窘的脸色通红。
“你说什么?”徽庆王以为自己听错了。“在哪?”
“媚园。”胤不耐烦道:“徽庆王是听不清吗?不过媚园是个什么地方?烨庆王怎么会在那?”
徽庆王涨红了脸,再看看苏崎哲和甘允天那党人,都憋着笑呢。“退……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