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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周围没人。
否则以苏奈刚才的分贝，怕是周围人都听见她的话了。
精神病院？
秦司予沉眸，显然没想到。
原本是想让罗佑调查一下唐千絮的。
不过还没来得及。
唐千絮精神状态看着挺正常的，看不出她曾在精神病院里呆过。
“苏奈！”
陆自成声音一沉，目光落在女人身上。
语气微微不悦，有责怪的意思。
“怎么了？我说的是实话嘛。”苏奈撇嘴，“这年头实话都不能说了？”
陆自成动了动唇。
未来得及开口，唐千絮抢先了：“谢谢苏小姐关心，我已经好全了。”
她的语气很平静。
那双水色潋滟的桃花眼终于大大方方的望向对面的两人。
她的目光比她说话的语气还要平淡。
而且视线聚焦在苏奈身上，连余光都没留给旁边的陆自成。
苏奈方才那么说，自然不可能是关心唐千絮。
她们天生八字不合。
当初在娱乐圈里初次合作，苏奈就瞧不上唐千絮。
无论是事业上的竞争，还是感情方面的，以前的她一直都争不过唐千絮。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她才是最后的赢家，唐千絮只配被她狠狠踩在脚下罢了！
扫了一眼唐千絮面上的口罩，苏奈轻笑：“想不到千絮你都已经退圈这么久了，出门还戴着口罩呐？”
“这年头的人忘性很大的，不定能认得你的。”
那语气嘲弄，明显是想说唐千絮一个过气艺人，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唐千絮瞥她一眼，敛眸也笑了：“谨慎些总是好的。”
她实在没心思跟苏奈继续废话，便微微倾身，几乎贴在秦司予耳际：“亲爱的，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去接团子回家了。”
唐千絮这话同时惊愣了三个人。
陆自成微蹙起眉，神色复杂。
苏奈秀眉略挑，眼神讶异。
至于秦司予……
他虽波澜不惊，但却觉得耳根酥酥麻麻的，略有些灼烫。
若不是隔着口罩，唐千絮温热的呼吸随时可能铺洒他整个耳廓。
他没吭声。
唐千絮也不指望他能出声配合自己。
直起身，淡淡扫了一眼陆自成和苏奈，她只礼貌的点了点头，便推着秦司予绕过他们径直离开。
……
一路无言。
直到离开超市，走出商场。
唐千絮和秦司予谁也没说话，连周遭的嘈杂声都被隔绝了一般。
去宠物医院接了团子，唐千絮带着他们一人一狗，打车回小区。
一路上都沉默着，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秦司予早在离开商场时就沉淀下来。
路上偶尔会用余光看唐千絮一眼，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他便一直沉默着。
回到尧北尚城。
秦司予抱着团子，任由唐千絮推着他进了电梯。
这栋楼统共也就住了三户人家，电梯时常空着的。
眼下密封的空间里，就只他们两人。
秦司予听见背后的女人先是深深吸了口气，而后轻叹一声。
紧接着他听见唐千絮道：“抱歉啊，顺手就拿你挡了。”
换句话说，她方才在超市里，只不过是情急之下，才会用那般亲昵的语气跟秦司予说话。
还叫他“亲爱的”。
秦司予蹙了蹙眉。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拿来当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