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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菡桃花眼晶亮晶亮,满含欢喜地叫了一声后,自顾轻笑起来,声音清脆如银铃,凌凌撞入景墨琛双耳。
她转身,靠在男人宽厚的胸膛,像只小奶狗蹭了蹭,又乖巧,又娇气。
男人凤眸极快地闪过一丝异样。
之后,揽住她的肩,以保护的姿态,凤眸从景菡脸上移到李尚身上,“你叫她喝的?”
话出口,丹凤眼陡然一眯再瞪大,一股无形压迫力骤然释放,令人不敢直视。
“是,是她,是她自己要喝的……”
景墨琛面色陡然一沉,“在我面前,还敢撒谎!”
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场犹如山岳罩顶。
周遭所有人明显感觉呼吸一紧。
李尚吓得从沙发上滚下来,几乎手脚并用扑到景墨琛身边,身子抖得十分厉害。
“七,七爷,我再也不敢了,我不知道她是您侄女啊……您忘了吗?我家和您家是有商业往来的啊,您不看僧面看佛面,饶了我这一次吧……”
景墨琛一脚踹开他,“你够那个资格让我记得你?”
他眼底涌动着冰冷杀气,“喝光,否则,断子绝孙。”
李尚面如土灰,伸去抓酒瓶的手抖抖索索。
景墨琛,景家排行老七,是红军世家景振越最小的儿子。
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识。
传言他十五岁便战斗在刑侦科前线,短短两年,功绩卓越,他盯上的歹徒从未有失手的,收拾人的手段残忍狠绝,冰冷无情。
在某段时间,他的名字,哪怕只是提起,便会让匪徒不寒而栗。
他十七岁回到京城,弃政从商。以霹雳手段在商界大刀阔斧,创立了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
是个咳嗽一声,京城便要变天的人物。
这样的人,教李尚如何不怕?
包厢里的气氛僵凝到了冰点,一时间,只有李尚咕噜噜灌酒的声音。
以及景菡的哼哼声,“七叔,我好难受,想吐……呕……”
话未落,景菡便弯身吐了。
胃中酒液经过发酵,一个劲儿地往上冲,那味道,怎一个恶臭冲天可以形容?
尤其是对有洁癖的景墨琛来说,一丁点味道都能叫他崩溃,更何况,此时被景菡吐了满身。
可他脸色只青了一秒,便脱下外衣,弯下腰,温和地替景菡拍背。
等她吐无可吐,景墨琛刺了眼李尚,扶着景菡出了包厢。
如网一般笼罩在包厢里的气息骤然消弭。
李尚双腿一软,摊在地上。
……
阳光透过窗户,洒落一室静谧。
躺在粉蓝色欧式大床上的景菡不知梦到了什么,翻了个身,嘤咛出声,“七叔~嗯~”
被子从她身上滑落,睡衣不整,露出白花花的一片细瓷雪肤。
那双腿,圆润修长。
她侧躺着,腰窝深深陷下去,尽情向男人展示着她完美的细腰。
身体尚未发育完全,却已具备祸国殃民的资本。
景墨琛正坐在窗边看书,听到声音,抬头朝她看来,见她被子滑落,习惯性地上前给她盖。
却在靠近时,眼中猝不及防撞进一片香艳,脚步疏忽一顿,面上染上了些许尴尬的红。
一时竟觉得喉咙发干,呼吸困难。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有。
也是此时,他才意识到,曾经那个总爱跟在他身后喊琛哥哥的小丫头忽然——长大了。
是他疏忽了,他的确不该再随便进她闺房。
景墨琛面无表情地旋了个身,走出房间。
他关门的声音虽轻,还是将景菡吵醒。
她睁开惺忪睡眼,眼前景物渐渐清晰,也让她彻底看清,面前哪有景墨琛?
刚才他吻她,像接吻鱼那样,浪漫又绮丽,不过是老天可怜她单相思太苦,特意赏她的一场梦罢了。
想到她做了那样旖旎暧昧的梦,脸皮有些烧。
头皮在宿醉后突突地抽。
她揉着太阳穴,呆呆地坐在床上,忽然记起昨晚在魅漾酒吧向李尚买《堇上花》,那后来呢?
她怎么回来的?
恰巧这时,门被敲响。
“七叔~”她一喜,也不管心中疑惑了,掀开被子蹿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