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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景菡点点头,“嗯。”
陆心琪放开她。
“那天晚上我正好不在,回来以后才知道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可惜了徐婶,唉……对了,火是怎么着起来的?”
景菡摇摇头,虽然事情过去了,可只要听到那晚发生的事,她的表情仍是难掩哀戚。
陆心琪恨恨道:“这起火灾,必须找到凶手,将他绳之以法!”
景菡眼睫一颤,双眸看向陆心琪。此时此刻,从她眼中射出的凌厉光芒,难以压制。
陆心琪心口一紧,“景菡,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景菡眨了两下眼睛,藏好眼中情绪,“抱歉,我不是针对你。只是听到徐婶……我一时悲恸,又听到从你口中吐出凶手二字,一时愤恨而已。”
她做伤心欲绝的悲戚状,微微垂首,抬起手抹了抹眼角,双肩不停耸动。
陆心琪暗暗吁出一口气,“景菡,你也别太难过了。”
景菡哭了一会,抬起婆娑泪眼看向陆心琪,恨恨道:
“只恨当晚,我没看清到底是谁进了这间画室,引燃了窗帘,也没看清,是谁在我背后抱着我!”
景菡是故意说这话给陆心琪听的,看见陆心琪表情明显放松,但她还要装出一副感同身受的悲痛模样。
所以,她表情略有一丝不自然。
若非景菡对她早存有怀疑,也看不出来。
“如果让我查出凶手是谁,我一定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的真面目!”
“我要卸她胳膊,断她双腿,让她在徐婶墓前跪上三天三夜,我要将她指甲拔掉,身上的毛全部拔光,要让她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绝不让她好过。”
景菡愤愤然。
陆心琪心底发颤,嘴上却附和,“对,那个人这么可恶,一定要严惩,到时候我帮你!”
景菡默默冷笑了一声,“能交到你这个朋友,是我三生有幸。”
“能与你相识,也是我的福气。”
两个人相视而笑。
之后,景菡说:“走吧,我不想留在这里。毕竟这是徐婶丧生的地方。”
陆心琪点点头,“也好。你以后,也少来这里吧。免得触景伤情。”
景菡只笑不语。
凶手?她从未说过那天晚上的火灾不是意味,连景墨琛都还没说。那天晚上没在别墅里的陆心琪又是怎么知道有幕后黑手的?
她原本只是怀疑陆心琪,毕竟这个别墅里,有理由针对她的除了几次在她这里碰壁的陆心琪外,也没有谁有理由这么做。
不然,为什么十二年未出事,而陆心琪来后没多久,就出了事?
况且,也没有哪个保镖,哪个佣人敢这么做!
阁楼是景墨琛的禁地。
家里佣人保镖一听是五楼阁楼,基本上不用提醒,个个躲得远远的。
又怎敢一把火烧了里面的画?
而刚才,见陆心琪趁机示好,景菡便趁势而为,目的是想与陆心琪多接触,没准能查出有用的证据。
只是,当陆心琪说出“凶手”二字时,景菡便知道,此事,当真与陆心琪脱不开关系!
她一时恨极、怒极、气极,刚才,才会差点泄露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陆心琪忽然开口,“听说那天晚上,你是因为搬画才会引起徐婶憾然辞世。景菡,不是我说你。你也太冲动了。那些画再怎么名贵,又怎比得上人命重要?”
这番话的意思不就是如果景菡不曾搬那些画,徐婶也不会因为她丧命。
合着陆心琪也在愧疚吗?所以,陆心琪把一切罪责都往她身上推,以求自个内心能好受点?
景菡心底冷笑连连,面上却一副哀戚悲伤模样。
“是呀,我现在也在想,如果当初我不顾那些画,徐婶是不是就不会死?我现在,真的,十分后悔,都是我害了徐婶。都是我的错。”
她抬手,掩住了脸。懊悔是真的。
陆心琪见她这样,面上原本留存的一丝迷惘彻底消散,逐渐转为坚定!
没错,就是你的错!与我无关。
下到四楼,景菡正好看见刚上楼的景墨琛。
他上到四楼,看见景菡时,便停下脚步,不曾倚着任何东西,站如松,挺拔高大,又规矩,又高贵。
景菡身边的陆心琪先叫了一声,“景先生。”
景墨琛淡淡点了下头,眼眸却未看向她,而是直直看着景菡。
眸仁里,蕴着浓郁的担忧。
景菡知道他在担忧什么,向着楼下走去,扑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腰。
“我会好好保重身体。不会想不开的,我只要再难过几天就好,几天,便好。”
景墨琛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嗯,我相信你。你不是那么容易便被击垮的人。”
陆心琪柔柔道:“看来,小菡真的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呢。”
没人接她的话。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景墨柰景菡相拥而立,面面相对,除了彼此,再无其他人能插进去。
陆心琪孤零零的站在旁边,略显可怜。
可她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是以面上依旧笑着,并不曾出现一丝嫉妒或者失落。
却在这时,一个软糯的声音忽然响起,“汉子。”
之后,蹬蹬蹬脚步声响起。
两人这才分开。
景菡朝楼下看去,见到了兴冲冲跑上来的陶陶。
与陆心琪斗智斗勇,如今看到纯善毫无心机的陶陶,景菡竟觉得内心好似被一股清风吹拂,心情轻松了不少。
景墨琛道:“我跟陶家说过了,陶陶这几天会住在这,一直陪着你。”
景菡内心深受触动。
陶陶已经到了她身边,狠狠喘了几口气,难过地看向景菡,“汉子,是真的吗?徐婶真的……”
她话没说完,便被一声咳嗽打断。
陶陶看了一眼景墨琛,见他面无表情,凤眸毫无温度,怯怯地缩了下脖子,嘟囔道:
“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干嘛这么看着我?”
景墨琛这才收回视线,看向景菡时,眸光一软,摸了摸她的脸。
“既然陶陶来了,就不能再哭了,明白吗?省得被陶陶看了笑话?”
陶陶道:“切,她更丢脸的事,我都看过,哭算什么。”
景墨琛眼底流露出浅浅笑意,“哦?是什么样丢脸的事?”
“多了去了,什么把洗面奶当牙膏啦,上厕所忘记带纸,就一整节课在厕所里蹲着,出来的时候,那味道……呕!我都被她熏吐了……”
景菡疯狂暗示她闭嘴,结果这妮子不知是没看见还是故意无视她,见她越讲越起劲,上前死死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恶狠狠道:“祸出口出啊,陶陶。”
她是仙女,怎可能是陶陶口中那个丢三落四,魂不守舍,满身怪味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