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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如同湖泊，水亮水亮的，很吸引人。
就那么看着人的时候，好似旋涡般，能将人的魂魄勾走。
荆陌被她这样的眼神注视着，心跳加快了几分，不过没有收回手。
他轻轻握着她软若无骨的手，把她轻轻向上带了带。
空气凉凉的，可荆陌心中却有几分燥热。
慕珺心也跳的厉害，抬头看着他的背影，笑容不由的挂在了脸上，看什么都觉得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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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城公墓很安静。
草地绿油油的，旁边还种着无数高大的松柏。
小松鼠在树上随意乱跳，鸟儿也发出了叽叽喳喳的叫声，越发显得公墓安静了。
他们来的很早，除了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他们几乎没有看到其他人。
走上台阶后，慕珺走到了荆陌身边。
季奶奶和王珍来的很早，已经在墓碑前了。墓碑前放着两束娇嫩的鲜花，花瓣上还聚集着露珠，慕珺看到她们时，愣了一下，可看到他们对面的人影时，彻底愣住了。
她的脚步很突兀的停了下来。
荆陌下意识看向她。
发现她看的是他没有注意的方向，他握着她的手下意识紧了紧：“你看到了什么？”
慕珺扭过了头，嘴角动了动。
“是季永然？”
“嗯。”
荆陌难得的沉默了几秒，牵着她向前走了走：“正好他在，你和他好好告了别，让他不要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刚听到他的话，慕珺还是挺感动的，可听到最后却有些哭笑不得：“凶手都找到了，他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了，这次大概是和季奶奶、王珍告别的。”
荆陌冷哼了一声，算她说的对。
反正他看不见，可不得由着她说。
慕珺见他情绪不对，没有忍住笑了出来：“你不是在吃醋吧？”
荆陌没打算理她。
慕珺在心里偷笑了好几声，眼睛弯弯的，很开心。现在任谁都看不出她性子高冷，明明是一个很可爱的邻家女孩。
两人走到了季奶奶和王珍身后，也将自己带来的鲜花放在了墓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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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永然自从看到他们，嘴角就一直带着笑。
他的身子闪着亮光，好似神话中的天使，除了没有翅膀。他的身形依旧虚弱，可表情没了以往的阴沉，很开朗的样子。
慕珺看了他几眼。
季永然朝她笑了。
“谢谢你。”
“不用谢。”
季永然看了季奶奶和王珍几眼，很认真的朝慕珺鞠了一个躬，又说了一声谢谢。
慕珺看着他的身形慢慢变虚，直到最后消失，内心不经有些怅然。
她这次有感觉，季永然可能真的消失了。
荆陌这时已经朝季奶奶说了几声节哀，发现慕珺的情绪不高。他捏了捏她的手，低头看着她，眼神细细密密的：“怎么了？他离开了？”
“嗯。”慕珺心里有些难过。
荆陌沉默了片刻：“没事，离开是为了更好的开始，希望他下辈子可以更好。”
“嗯。”
慕珺抬头看着他，所以他们要珍惜现在，而不是寄希望让下辈子更好。她不愿展望未来，只想把握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