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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辰找的人是谁？“
沉默了几秒，她在那边笑，似乎是在笑自己刚刚莫名而来的关心。
姜恒难得一见的有些气恼，或许，这件事可以等会儿再说的。
“这样吧，都已经这个点了，等一下去吃个饭，边吃边聊。”
“好。“
于公，合情合理，没什么不妥。
收了手机，姜恒这样想着。
徐子叶进了病房，病床上，头发花白的人已经睡着了。
房间的一角，魏子峰起身，陪着她走了出去。
“后天，我家有一场晚宴，你要来吗？”
“好啊。
不过，你可没有送请柬给我，你家的保镖会让我进吗？”
看向面前打趣的人，一向虚假的笑意也变成了真的，一直传到了眼底。
“是你的话，当然可以。”
徐子叶弯了弯眸子，没有说话。
他的情意，她是无论如何也还不了的。
感情这种东西，到底是不能强求。
【哇，你骗他，你明明和魏子峰在一起的。】
【狗屁，你听不听得懂人话。
他问我是不是去找魏子峰，可是我们俩明明是约好刚刚一起来看老师的，哪里算是我去找他。】
呵，女人都是大鸡爪子。
最后，她和姜恒约在了星海。
顶楼的夜色很好，不远处是车水马龙与高楼大厦。
有微风吹过，似乎最后一点烦躁也被吹散了。
她的发披在后面，夜风之中轻轻浮动，狭长的眉眼，嘴角的一抹的笑意。
无论那一点，都依旧令他沉迷。
他突然之间有点后悔，或许他应该从其他地方下手，他似乎有些太容易向她妥协。
曾经，他们也曾这样面对面坐着。
他可以为了她，花费全部的奖金，为她精心挑选礼物。
可以为了她，早起两个小时去排队，买来她想要吃的早餐。
可以为了她，熬夜几个星期，为他们的纪念日准备惊喜。
只希望她像个孩子一样笑着，抱着他的手晃来晃去，满心里装得都是他。
就像他一样。
“所以……”
他开口，徐子叶便将酒杯放在了一边，抬眼看他。
“所以，怎么了？”
她不是她，她不是曾经的徐子叶。
“所以，那个人是谁？”
徐子叶偏了偏头有些无可奈何，“难得气氛这么好，我还以为你要和我再续前缘呢。”
“徐子叶！”
徐子叶垂眼不再看他，细细椅着手中的酒杯遮住视线，恍惚中，他觉得她似乎真的有些难过。
想法还没有深究，便被她打断了。
“她呢？你觉得她怎么样？”
“谁？”
她突然转移话题，他有些适应不来。
“你的小女朋友啊，你刚刚一定在想我是个无情的女人。
那，你的小女朋友呢，看你上次那么护着她，你一定很喜欢她。”
“她很好，温柔，善良，对我也很好。”
还有，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不过这句话他没有说，只是透过薄薄的月色打量她。
“是吗？和我完全不一样呢。”
她可是记得以前的徐子叶，张牙舞爪伶牙俐齿，霸道而乖张。
姜恒一时语塞，只觉得喉间苦涩。
完全，不一样吗？
他第一开始默许了叶晓的存在，也只是因为那双眼睛太像她。
直到后来越来越多的相似与不同，让他沉沦而挣扎。
叶晓毕竟并不是她，他也做不出理所应当把一个人当做另一个人的替身。
“所以，只是提到她的名字，你就想她想得魂不守舍了吗？”
她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带着不加掩饰的调笑。
他看着那扰人的指尖，视线模糊的地方是她的脸。
心下一慌，捉住了她的手，下意识地往身前一带，盯着她嘴角的一抹笑意。
那张他念了五年的脸，近在咫尺，与他只隔了一张桌子。
她的手，被他紧紧握着，与记忆中的触感重叠在一起，有些不真实。
“子叶。”
她笑，弯起的眸子一如从前。
“我回来了。”
手上的力度又加了些，握得她有些痛了，皱了皱眉，却看到他有些通红的眼眶。
他想，他是不该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