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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碌离开之前,瞧着时樱子有些虚软的样子,不由自主的出声安抚,“别太担心,我会把时暖安全的带回来的,我不会让她有事情。”
“……”时樱子现在也是六神无主没有方向,此时竟然也只能将希望投放到容碌的身上,“容碌,把她安全的带回来。”
容碌想到了什么,点点头,“我明白,不过时家现在大概也不安全,我会让人安排你去其他的地方住,保护你和芒芒的安全。聂炎已经到了香城,我担心这次是聂炎的安排。”
“你说是聂炎?”时樱子身子微震,她嗫嚅唇瓣瞧着容碌。“你到底知道多少?”
她的身世,一直都隐藏的很好,容碌是怎么知道的?
“应该知道的我都知道。”容碌微微的颔首,冷厉的声音温和几分,“我先走,有消息我会通知你。”
从容碌来,男人强大的气场几乎将所有的事情都尽数安排好,邵宇植以前以为自己足够匹配时暖。
但到了现在,他忽然间觉得挫败,为什么时暖会这样仰慕一个男人,仰慕到失去自我。
这样强大的人,饶是他都会觉得自愧不如。
“我跟你一起去。”邵宇植依然是有些不甘心。
容碌和邵宇植先去查了监控,看到时暖是抄小道离开,按照推测,车子没有在预订的时间里出来,就证明时暖是在段道路里出事情。
当时暖的车子开出去之后,他们切换了监控,发现驾驶室的位置坐着的根本不是时暖。
而是一个男人。
看到这一幕,容碌幽凉的眼眸微微的眯了眯,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着。
季山站在容碌的身侧,心里也顿时紧张起来,“容总,接下来怎么办?”
“……”容碌定定的站在房屋内,此时,他脑海里浮现的都是时暖被带走之后可能会遇见的一幕一幕,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时暖才行。
睁开眼睛,幽深的眼眸中只有湛湛杀气。
“找聂炎。”
“是。”
***
好疼,浑身都好难受,时暖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浑身的零部件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她艰难的睁开眼睛,好不容易才汇聚了视线看清楚了眼前,她被捆绑着,整个人被随意的丢在车内。
也不知道这样睡了多久,难怪自己的浑身上下会这样难受。
时暖渐渐地醒过来,瞧着前面开车的人,“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两个意大利人,一人开车一人还在一边喝酒,骂骂咧咧的,回头看到了时暖后又是张狂的大笑起来。眼神很恶心,盯着时暖大笑,“哦,小妞竟然已经醒了。”
时暖坐起来望着车窗外,车子在快速的行驶,不知道他们要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
但是,车子明显是开往很偏远的地方,时暖想到失去意识之前,聂炎缓步走到她面前留下的那句话。
“对不起了,我亲爱的妹妹,我也不想这样,不过你若是不消失,会给我带来太多麻烦了。”聂炎的笑容残忍,声音更加残忍,“你放心,我会帮你守好整个聂家。”
所以,他们的目的,是想要杀了她,让她消失。
时暖闭着眼睛在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怎么想办法逃出去,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山间停了下来,这边人烟稀少,人迹罕至,挖坑埋尸,正是好地方,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也亏得他们找到了这么好的地方了。
车门猛地被拉开,男人粗暴的拽着时暖出去,她一个踉跄差点滚在地上。
旁边的男人上来,推他一把,“你怎么搞的,对女人怎么能够这样不温柔?这女人可是聂荣的女儿呢,长的还真是漂亮,皮肤也白,很有味道。”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眼底邪恶滋生。
“反正聂炎已经把人交给我们了,让我们随意处置,总归是要死的,不如让她在死之前再做点事情好了?”男人邪恶的说,一手已经搭在自己的裤腰上。
旁边的人也应和着笑起来,“可以啊,反正都要死,不如先满足满足我们。我们一起来?”
时暖听懂了两个男人的意思,再看两个男人满满的邪恶,顿时,她心里倒吸一口凉气,扭头瞧着周围。她回头看了一眼脚下的青草地,忽然间便是笑了笑。
本就是风情万种的女人,凌乱的头发和衣衫更让她增添一种说不清的妖娆妩媚。
时暖往地上一坐,仰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
“你们是想玩是吧?好啊,那我就陪你们玩好了。”时暖挑眉,眉眼风情,“我们之间还可以谈一些交易。”
“交易?”
时暖眨巴眼睛,点点头。
“是啊。”时暖说,“你们是为了聂炎做事情,我知道。反正呢,我的名声大家都知道,不怎么好。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之前得了癌症。”
“癌症?”两人明显不信。
时暖无奈的说,“不信你们可以摘下我的假发,我戴的是假发。”
两人将她假发取下来,果真看到了她脑袋上的伤口,心里也信了几分。
“医生说,我虽然做了手术,但是也不确定我到底还有多久的时间,所以就算聂炎不杀我,我早晚也要死的。”时暖的眼睛里都是水雾蒙蒙的,可怜兮兮的望着两个人,“所以,我想跟你们谈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两人对视之后,一人问。
“我手里有钱。”时暖也不急,坐在地上反倒是像是自暴自弃一般,“我这个样子回到聂家,对聂炎其实也没有什么威胁力,我只想要再安度最后的时光,你们不如放了我,我可以把手里的钱都给你们,怎么样?”
“这……”两个男人已经有一些犹豫,但迟迟不见决定。
时暖的脸色不太好看,心里也在泛着嘀咕。
其中一个人有些犹豫,但是另外一个人则是厉声提醒,“你别忘了聂炎的手段,若是知道我们放了这个臭丫头,你以为这件事情被他知道后,我们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别逗了。还是赶紧解决了了她。”
“也是。”
两人商议一番,抓着时暖的肩膀便要压着她强来,这两人大概是不会上钩了,时暖眼珠一转立即柔声说,“你们不是讲绅士风格?既然我都要死了,那你们能不能让我在临死之前舒服点的死?先帮我把绳子解开?让我来帮你们,这样你们舒服,我也舒服?”
“你最好别有什么歪心思,否则,我可不会客气。”那人警告说。
时暖撇撇嘴,“我一个女人难道还能够反抗得过你们?”
一边说,时暖的目光却是落在那人腰间处,若是没有看错,那里是一把匕首。
时暖手上的绳子被解开,她自己又松开了脚上的绳子,被绳子磨砺的皮肤已经破损,上面渗出一些血迹,轻轻地碰一碰就撕心裂肺的疼,她疼的眼角都有一些酸涩感。
前面的人已经一边解衣服一边朝着时暖走过来,时暖立即换上了另外一副笑脸,抬手将身上的衣服往下拉了拉。
男人粗鲁的在她纤细优美的脖子上吻着,时暖微微的仰着脖子,一边嗔怪,“你们轻点,弄疼我了。”
身上的人骂骂咧咧的,时暖的手慢慢的摸到了男人的腰上,轻轻地下移,男人沉浸在欢愉中毫无任何反应。
时暖快速抽出刀子,尖锐的刀锋一下子猛地插进血肉中。
时暖也不知道到底是插到了哪里,耳边只听到刀子刺穿血肉的声音。
“贱人!”男人感觉到疼痛感,松开她,低头看到自己的腹部处正汪汪的流着血。
时暖眼神锐利,冷冷的像是勾子似的,她握着刀子再次猛地朝着男人的胸口处刺去。
时樱子以前专门给她请过一些教练,教她学过一些防身术,所以时暖下手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她身体灵敏的像是一条鱼,从那人的手中逃脱,她刚刚已经看了附近的环境,植被茂盛,若是逃出去之后找个地方就能够躲避。
时暖头也不敢回的一直往前跑,后面的男人迈着步子往前追,时暖瘦小的身子冲进了林子里面,声音就在自己的身后,情急之中时暖拉过一棵树,用力的往前躺。
男人抬手挡住树枝,但是树叶飞快在他眼前扫过,男人痛苦大叫一声。
时暖心里比了个耶,松了一口气迈步继续往前跑了过去,身子在茂密的林子里面快速穿梭。
***
容碌安排了不少人去找聂炎,毫无所谓,时间一点点过去,他心里就越是急切,口腔内都长了一些溃疡,碰一碰就是疼。
季山已经安排了很多人出去,但是毫无所获。
此时,容碌正站在容氏顶楼,就是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吵闹声,季山正准备出去看看就看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群穿着笔挺西装的英国人走进来。
“你们是谁?”季山问。
穿着黑衣的人分列在两边,后面一个大约六十岁的男人推着轮椅进来,轮椅上坐着的人大约七十岁了,头发全白,一张脸上尽是病容,不过眼睛黑亮,瞧着像是一头猎豹一般。
容碌缓缓地转身,视线与坐在轮椅上的人对视,薄唇轻轻启开,“聂荣先生。”
聂荣一直都在暗中安排人找时樱子母女。
这么多年一直都无所获,每次寻找都会遇见阻碍,聂荣虽然重病但是也清楚的明白,这件事情必然是聂家在阻止。
他甚至都以为或许此生再也找不到时樱子,再也见不到时樱子,也以为这辈子他不会有孩子。
若不是管家告诉他,时樱子离开的时候已经怀孕,他或许现在已经撑不下去。
所以他偷偷地到了这里。
“我知道你跟时暖的所有事情,我现在只能相信你。”现在聂家已经被聂炎控制,若是他安排人一定会打草惊蛇,“我可以确定聂炎的位置。”
不过半个小时,容碌的人就找到了时暖的车子,一路追踪过去找到了聂炎的住址。
随后容碌的手下也很快锁定了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