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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洛雪在医院里住了一段时间,就不愿再在医院里待了。虽然这段时间里,肖胜每天早上就过来都看她,但是程洛雪还是闲不住。她实在是闲的太久了。
肖胜到也没说什么,和医生商量以后,就把程洛雪的腿打上石膏,让她回家静养。
在A市,程洛雪早已没有亲人,没有住所,所以对肖胜直接把她接到自己的房子里,她也没有表示异议。
肖胜现在住的房子是肖忠笙以前的住的那些房子,很多东西都是原封不动的存在,肖胜住在客房里,给程洛雪也是安排了一个客房。
肖家肖胜又换了一个佣人,叫文叔,是个温和的老头,程洛雪看着他总是想起陪伴她十几年的程叔。
文叔总是默默的做事,话不多,温和的笑。但是他对待屋子的清洁和屋后花园的照料却是一丝不苟。
对,花园,以前程洛雪记得来程家来了两次,每次来,她偶读清楚的记得屋后是一大片荒地,没有花,也没有任何生物。但是这次来,程洛雪打开卧室的窗户,却着实的让她惊艳了一场,屋后大大片片的鲜花开的正艳,姹紫嫣红的,让人觉得不知是哪个天上的神,把他的画布遗落在人间,才有这番美丽多彩的景象。
每天早上,肖胜吃早饭的时候,程洛雪还在睡觉;每天晚上,程洛雪已经睡觉了,肖胜才披星戴月的回来。两个人见不到面,只是在日常生活的能够看见各自生活的踪迹。
自从知道屋后的话后,程洛雪每天要瘸着腿,却花园溜达几遍,偷几枝开的正好花,回去擦在餐桌上。
文叔也知道程洛雪偷花,算是间接默认了。但是洛雪总是觉得当着程叔的面那么大张旗鼓的摘他的花,摆明了刺激他,所以她总是背对文叔小心的摘。
肖胜不让程洛雪插手肖氏的事情,程洛雪自然也会避嫌,她现在什么都为肖胜做不了,只好插些花,希望能让他的心情好一点。
这样过了几天,程洛雪有一天又在花园里摘花,文叔突然出现在她身后说:“你这样摘手会疼的,用剪子剪吧。”
程洛雪红着脸,拿着剪子,把花剪下来才说:“文叔,我每天在花园里偷花,你不生气?”
文叔笑看着她说:“你不仅每天偷花,你还到处乱跑对佛祖不敬?”
文叔这样一说,程洛雪的脸彻底红了。
她前两天闲着没事,跑到肖夫人的佛堂去,想参观参观。没想到,一看见那些佛像,就忍不住手痒痒,又摸又捏的,煞是好玩,停不下来。
更搞笑的是,她还看见以前听肖夫人讲过的流泪菩萨,对她拜了拜,许了个愿后,硬是忍不住手痒,把流泪菩萨脸上的泪水化成了一大的红印子。看起来,原本悲伤的菩萨似是笑的闭上了眼。
见程洛雪不说话,低着头,一副小兔子乖乖的样子,文叔又笑着说:“没事,但是以后不要在乱动菩萨了,那些都是夫人的遗物。”
程洛雪喜笑颜开的点点头。
文叔却又毫不犹豫的剪了一朵红艳的茶花递给程洛雪。程洛雪接过疑惑的看着文叔问:“文叔,花开的这么好,剪了你可惜呀?”
文叔只是抬抬眼睛,悠悠的说:“花开出来,就是供人欣赏的,它们长在这里,少爷从不来看。你采回去,我看到少爷每次早餐晚上回家的时候看见它们,都会笑笑。”
程洛雪点点头,以后有一个帮着自己棘手催花。
程洛雪忽然想到一个事,问问文叔,他应该知道。于是,程洛雪拿着花,期期艾艾的看着文叔问:“文叔,你知道肖家的陵园在哪?”
文叔回过头看着程洛雪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程洛雪如实回答:“我有一个朋友埋在那,我想去看看。”
文叔回过头,慢慢的说:“你让少爷陪你去吧,不是肖氏的人,进不去陵园,有人守着。”
程洛雪点点头:“哦,这样呀,那算了,肖胜这么忙。”
程洛雪心里一直挂念着林丹,但是肖胜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而且知道肖胜和林丹之间的事情之后,程洛雪就不愿肖胜看见林丹,再去经历伤口撕裂的痛苦了。
程洛雪捧着花,怏怏不乐的回到了屋子,吃了晚饭,早早的睡了。第二天早上起来,文叔就跟她说:“准备一下,下午三点,少爷让余生来接你,你们一起去看看你的那位朋友。”
程洛雪听了,两眼放光,感激的看着文叔,又不好意思的问:“我可以在花园里,采些花吗?”
文叔点点头。
她连忙放下饭碗,拿着剪子,走到花园,一枝一枝慢慢的穴,又把这些话小心的包好,甚至想到一个花瓶去,可以让花活的更久一点。
肖家陵园真的很大,防护措施也做得很好,光是门卫就有七八个。但是他们一看到肖胜的脸,就直接放行。
进来陵园,穿过不知道肖氏几代的坟,程洛雪和肖胜终于到了林丹的墓前。
出乎程洛雪的意料,肖胜竟然带了一束百合花。
程洛雪拿出花瓶,加入清水,又放了一片阿莫西林,才把手中的花端端正正的插好,放在林丹的面前。
然后,程洛雪站起来,笑着说:“丹,没带吃的来,你要是生气,最后晚上来找我。”
肖胜只是轻轻的把百合放在她的墓前,什么都没有说。
就这样沉默的只待了一会,天空尽然飘起了小雨,程洛雪刚想再待一会,肖胜去抱着她说:“走吧,下雨了,你的腿还没有好,我不想你又感冒了。”
程洛雪没有说话,任由肖胜这样抱着。这样最好了,林丹也会高兴看到这样的场景,淡淡的来淡淡的去,没有人再悲伤,没有人再哭泣。程洛雪最想看到肖胜这样了,逝者已矣,生者还要生活。
回去的车上,肖胜忽然间严肃,沉默。他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外,似乎什么事情很难下决定,整个车厢里的气氛毒为之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