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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宸大师说,您在六角亭内练功差点走火入魔,若非锦宸大师赶到及时,您怕是就要失心疯了。”
“这么严重?”
他不过是多看了两眼那个柱子,怎么就差点失心疯了?
“那是自然,公子,您以后可别再去六角亭了,秀黎害怕。”
他秀黎是真的担心自己,但最后他也只是敷衍的应了一声。
“对了秀黎姐,锦宸师伯呢?”
环顾四周,这房内并无第三个人,小九不忍问道。
“大师将公子送回后,为公子渡了些真气,之后便匆匆离去了。”
看来都是自己太过任性了,若非锦宸师伯及时相救,怕是自己如今早已是个活死人了。
次日清晨,一大早的擎渊便怒气冲冲的从擎天殿赶了过来。
“秀黎,小九呢?他怎么样了?”
“公子正在里面歇息,昨夜子时已经醒过一次了。”
秀黎附身行礼,柔声答道。
“开门!我进去瞧瞧!”
这个傻小子!成天到晚的不让自己省心。
今儿一大早凤溪前来擎天殿禀报,说小九这孩子擅自研究六角亭内的最高心法腾画图,差点丢了性命,若非锦宸师姐出手相救,怕是不死也疯了。
他原本打算替小九去锦绣阁认个错,没想到凤溪却说师姐因真气损失严重,已经闭关去了。
无奈他也只好先来看看这个臭小子了,顺便好好教育教育他,叫他以后再不许这般不自量力了。
“小九!小九?”
“师……师父?”其实小九早就醒了,只是身上实在太疼了,所以才一直没有起身。“给师父请安。”
“免了!看看你那不争气的样子!为师是如何教导你的?那柱子上的腾画图是不能随意观看的!你呢?就是不听!如今闯出祸来,竟连累着你锦宸师伯为你输了那么多的真气!”
“徒儿知错了。请师父责罚……”
一看这架势,怕是自己免不了一顿惩罚了,小九于是忍着身上的疼痛,自床榻上起身,乖乖的跪在了地上。
“你……”擎渊被他气的当真抬起手来,就要打下来,可快要落下时,想想还是算了。
“罢了罢了!教不严,师之过!你能闯出此等祸来,也都是为师平日里对你疏于管教!从前为师罚你罚的太多了,这一次,且让为师替你受过吧!”
话毕,擎渊便一脸无奈的从禅房走了出去。
其实这几年小九的进步他也是看在眼里的,或许真的是自己的传授方式有错吧!从前他对小九实在是过于严苛了,他不上进,自己便以为是他偷懒。
当初在碧水庄园时,自己也是恨铁不成钢,才下狠手,每次都将小九打的遍体鳞伤,如今细细想来,又不禁后悔不已。
为此,锦宸师姐也曾多次劝过自己,要善待自己的徒弟们,尤其是小九。
这几年,小九渐渐长大了,他也很少再打他惩罚他了。
直到现在,他竟连一个巴掌都舍不得打他了。
说实话,从前他对小九的严加管教,有一半也是担心碧水庄园的庄主埋怨自己无能,教不好他的儿子,所以才会对小九疾言厉色施以暴力,只要他犯一点错,就会百倍惩罚。
如今每每想到此处,都会觉得自己愧对小九。
好在这孩子心思纯良,从未记恨过自己。
“沘源师兄。”
祖师祠堂内,沘源正在偏殿内静心打坐,听到呼唤后立即睁开了眼睛。
“擎渊师弟?今日怎的有空前来啊?”
“哎!”叹了口气,擎渊摇了摇头道:“来替我那不省心的徒弟受罚9劳烦沘源师兄给个处罚。”
就当是他为曾经对小九的过分惩罚,赎罪了吧!
将事情经过讲述一遍后,沘源了然的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
“嗯,倒也不是什么大错!就罚其鞭刑吧!金鞭、银鞭、麻绳鞭,选一个吧!”
“那就金鞭好了!”
思忖了片刻,最终擎渊还是选择了最疼的金鞭。
这金鞭并不凡,上面密密麻麻全部都是金刺,每打一下,便如荆棘抽身般,鞭鞭见血,甚是血腥。可以说金鞭乃是鞭刑中最重的刑罚了。
“既是金鞭,那便三鞭好了,还请师弟脱下外衫受刑。”
而就在此时,赤霞携擎渊的几个徒弟也匆匆赶来了。
“师父,您这是作甚?”元夜见此情形,焦急上前道。
“沘源师伯,您要罚便罚我好了,元池皮糙肉厚,不怕疼的。”
“师伯,请您罚元巳吧!元巳愿代师父受过。”
这三个徒弟你一言,我一语,竟叫沘源不禁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跪在地上的擎渊见到自己的三个徒弟来了,不禁有些愠怒。
“你们都退下!别在这瞎掺和!赤霞!谁让你带他们来的?”
“师尊恕罪。”赤霞也是担心擎渊,才会如此的。
只是,这话她怎都不敢再说了。
从前她便是因为多嘴,差一点被赶出了擎天殿。
“带着他们离开!”
“师尊!”
擎渊气的瞪眼,一双原本不大的双眼,瞪圆了竟也吓得赤霞一个激灵。
“沘源师兄,开始吧!”
“嗯。”
只见沘源手执金鞭,运足力道,“啪——”的一鞭子便抽打在了擎渊结实的后背上,擎渊却只是闷哼了一声,咬紧牙关挺住了。
“师父!!!”
眼见着第二鞭就要挥下来了,元池和元巳双双上前,一个拦住了沘源,另一个挡在了擎渊的背后。
而站在一旁的赤霞,此刻已经双眼通红,泪水盛满了眼眶,可是她却一步也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你们这是作甚?都让开!都走!元夜,赶快将你的两个师弟带走!!”
擎渊气的一把甩开了身后的元巳,又冲着元夜命令道。
“师父,我……”
“你什么你!赶快!”
最终还是元夜上前,将元巳和元池拉开了。
“大师兄,你怎么能亲眼看着师父受罚呢?”元巳眼中难掩的怨怼。
“这是师父自己的选择,你们两个,就别跟着瞎搅合了,赶紧回去练功去!快去!”
其实元夜才是最懂得擎渊心思的人。
既然师父执意要替小师弟受过,那么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他是师父的开山弟子,是师父徒弟当中最早入西陵山的。
他自是最清楚师父的脾气秉性。
从前的他,暴戾凶残,虽武功高强,却是个冷血之人。
直到四年前,他将小师弟从山下带回后,似乎他眼里的东西已经默默的发生了改变。
三年未见,他竟没有一丝想念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身为大弟子的他,受尽了师父的惩罚、责打。心中终归是有所憎恨的吧!
如今的师父,或许是真心改过了。单凭他竟然肯亲自来到祠堂,主动替小师弟受过,就说明,他再不是从前那个暴戾的师父了。
很快,沘源便再次挥动了金鞭,“啪——”的一声响,擎渊浑身颤抖一下。
一旁站着的四人也跟着颤抖了下。
随后沘源再次挥舞着手中长鞭,运气重重落下。
“啪——”的一声。
那是金鞭撕裂锦帛和入肉的闷声,生生看的一旁的赤霞一瞬间落下泪来。
“师尊!!!”
“罢了!三鞭已满,请擎渊师弟将外衫穿好吧!”
沘源一边动作潇洒的缠好了金鞭,一边对着附身在地上的擎渊道。
“多谢师兄。”
赤霞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不管不顾的跑了上去,一边落泪,一边帮助擎渊穿好了外衫,整理好了衣袖。
“师尊……”
“本座没事,都走吧!”
擎渊强撑着身子,唇无血色道。
“还是让赤霞扶您回去吧!”
见赤霞如此坚持,擎渊也只得勉强点了点头了。
“那师父,徒儿们先告退了。”
三个师兄弟见此情形也都纷纷识趣的离开了。
他们几个拜在擎渊门下时间也不短了,赤霞对师父的感情他们自是都看在眼里的。
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自然是要让赤霞好好表现的,万一师父想通了,赤霞可就是他们的师娘了呀!
再说锦宸这边,为保住小九性命,锦宸几乎将自己身上三分之二的真气都渡给了小九,致使如今不得不闭关修炼去了。
锦绣阁外,小九此刻正满脸忏悔的跪在廊下。
凤溪始终站在门口,冷着一张脸,不准其进去。
“你今日即便是将这地面跪出窟窿来,我也不会让你进去的!”
“师姐,小九自知有错,不敢奢望进去探望,小九只不过是想跪在此处自省罢了。”尽管声音微弱,但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凤溪都听得真切。
“师尊说了,无需你来此自省,只要你从今往后莫要再踏入六角亭就是了。”
要他从此不再踏入六角亭是万万不行的,毕竟他还有好几本的野记还没研读完呢!
这样想着,小九最终还是决定一直跪在锦绣阁外等着师伯出来吧!
昼夜交替,不知不觉,小九竟跪了一天一夜了。
次日清晨,当血色朝霞染红了半边天时,凤溪再次从里面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
见到小九后万分惊讶。
“小九九~你该不会是……跪了一夜吧?”
“锦宸师伯如何了?可出关了吗?”
跪了一整夜,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事。
“尚未。难不成你要跪到师尊出关才肯起身?”
凤溪一脸难以置信的问道。
小九没有回话,只是将头低了又低。
凤溪见这娃子如此执着,也便懒得与其浪费口舌劝他了,转身便又走了进去。
没多久,便见天边的火烧云越聚越多,又过了半晌,竟渐渐凝聚成了黑压压的乌云。
一阵大风吹来,小九险些被刮倒,但很快便被他重新稳住了身子。
没多久,豆大的雨滴便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
此时刚刚入秋,小九衣着单薄,本就跪在地上一个昼夜了,此刻又淋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