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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才数日不见,为何师父竟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呢?还真是奇怪的很。
恨只恨自己方才没能一掌拍死那个武林盟主,竟然还叫师父给他赔不是!
很快,叶羽便也从外面迈步回来了。
一见叶绾儿那一副委屈的小模样,心中终是不忍道:
“好啦!为师不过是说说罢了!有没真打算让你面壁思过。”
“师父~”闻言,叶绾儿忙撒娇的上前,拉了拉叶羽纤尘不染的锦缎衣袖,“徒儿实在不懂,为何昔日对武林盟恨之入骨的您,今日竟然对那小子卑躬屈膝的?”
就知道叶绾儿会问自己,叶羽也只得叹了口气,低语道:
“有些事,即便为师说了,怕是你也不会明白的。”
“怎么会?师父,绾儿已经长大了,不是孝子了,您就告诉徒儿吧C不好?”
从小到大,师父总说,不许在她面前提及武林盟,但她却始终都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被问的烦了,师父便说,自己还小,长大之后,再告诉她。
可如今她都已经十八岁了,说起来也不算是孝子了,师父竟然还不肯说,着实叫她着急的心中痒痒。
“罢了!既然你那么想知道,为师告诉你便是。”
那是她从未与任何人提起的一段往事。
“真的?师父快说,徒儿这便给您搬凳子去。”
语毕,叶绾儿忙殷勤着跑到角落里,搬了个较为干净些的小杌子,放到了叶羽的身后。
叶羽只是笑了笑,缓缓落座后,眼神瞬间变得深邃了许多。
“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当初我叶家祖辈在江北一带,也是富甲一方的人家,其买卖商铺遍布整个江北,并不亚于现如今的梅家。
怪只怪那一年时运不济,无论做什么生意,都接连亏损,我父亲一气之下,便一病不起了。家道中落,偏巧那时候有债主上门讨债,父亲怕我受到牵连,硬是命人偷偷将我送出了江北。”
回忆起那段往事时,叶羽的眼中似有悲痛之意。
“也是在出江北的路上,恰巧遇到了当时刚继任武林盟主不久的曹文越。他那时英俊、礼貌,总觉得有种独特的气质,令人不由自主便会被……吸引……”
说到此处时,叶羽的眼里满是爱意,声音也变得温柔了许多。
“那后来呢?”
在此期间,叶绾儿再次的搬了个小杌子过来,坐到了叶羽的面前,眨巴着一双“波铃波铃”的大眼睛问道。
“那日雨下得很大,我的马车被陷入了泥水中,不能行走了!就连马车的顶棚,也跟着漏了不少的水。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他曾命手下人上前帮忙,还主动邀请我,去瑛林苑做客。”
那时候的叶羽,出了江北之后,无依无靠,举目无亲。
身上也仅有临行前父亲塞给她的一百两银子。
“听师父这么说,曹文越应该不是像是坏人啊?”
“是,他的确并非坏人,对我更是客气有礼。若非如此,此后为师便也不会嫁给他了。”
“什么??”听闻自家师父曾经竟是武林盟主夫人时,叶绾儿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师父您……”
对上叶绾儿吃惊的双眼,叶羽缓缓地点了点头。
“起初他待我很好,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成亲之后更是恩爱有加。”
但是后来……
“后来他是变了心了吗?”
“不!曹文越此人,猜忌之心甚浓,两年后,在我为他生下两个女儿之后,武林盟内便有谣传说,说我和右堂主孙阙有私情,还说两个女儿,也都是孙阙的。”
“那曹文越相信了?”
一听到此,叶绾儿也跟着精神紧绷了起来。
想来这曹文越定是信了,否则师父又怎么会那么恨他?
“他当然信了!不仅如此,他还因此杀了孙阙!!若非当时伺候我的丫鬟偷偷告诉了我这一切,我怕是还被蒙在鼓里呢!”
“这个该死的曹文越,怎么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便随便杀人呢?”
叶羽闻言只是冷哼了声,眼神顿时变得锐利了几分。
“正因如此,我才会对他心灰意冷了,原打算带着两个女儿去投奔远在离川的舅舅家,可是半路却被武林盟的左堂主秋安亦拦住了去路,还将我的小女儿抢了回去……秋安亦曾言,说盟主已经知道一切都是误会了,希望我能回去。”
但她太过固执了,无论秋安亦如何劝说,都无动于衷。
“那师父您跟他回去了吗?”
叶羽轻轻摇头,面上的表情紧绷着道:
“当时的我,心中极为委屈,将秋安亦打伤后,我便带着大女儿一起去了离川。可去到离川之后才发现,舅舅一家早已搬走了。”
后来她才渐渐打听到了,早在一年多以前,父亲和母亲便因为债主催债,被活活打死了。
而舅舅一家生怕债主波及到他们,也在一年多以前便将房屋低价卖了出去。
无奈她便只得偷偷的将女儿放在了那户人家的门外,希望好心人能够收留她。
“那师父,后来呢?”
“后来我将女儿安顿在一处之后,便独自打算回到江北,找那些债主们报仇了。”
她不仅杀了那些债主,还将他们襁褓中的孩子抢了过来。
原本她是想杀了那孩子的,可是当她准备将那孩子抱起来活活摔死时,那孩子竟然睁着那双水灵灵的双眼,盯着自己瞧。
那可怜楚楚的样子,莫不如自己的女儿般令人不忍疼惜。
“师父可报了仇了?”
“报了!为师手刃了那些该死的债主!让他们再不能再害人了!”
“真是大快人心!”
将整个故事讲完之后,叶羽不知为何,竟一脸疼惜的望着叶绾儿。
她从未将绾儿的身世告诉过她,这么多年,她将绾儿养在身边,只当她是自己亲生女儿一般疼爱。
可每当她惹自己生气时,她便想起了那些可恶的债主,便会对她格外严苛些。
不过她并非丧心病狂之人,从未做过伤害绾儿的事,也还算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好了!为师已经将一切都告诉你了,日后你便不必这般缠着为师问东问西的了!如今曹文越已死,武林盟与我们的恩怨,也便都一笔勾销了!明白了吗?”
“是,徒儿记下了。”
今日听闻师父将一切都告诉了自己,叶绾儿终于明白为何师父今日会向那个臭小子致歉了。
不过没能整蛊到那个梅家二小姐梅子斓,她还是有些气愤的。
只待叶羽回到她自己的房里后,叶绾儿方才用这涂有痒痒药的银针轻轻扎了一下自己的手背。
片刻钟过去之后,果然奇痒无比,吓得她忙从袖兜里翻出了一个小小的瓷瓶,正待其打算将里面的药丸倒出来一颗时,面前忽的一个人影晃过,手中药瓶顿时不见了。
“臭丫头&得我的手下抓耳挠腮了半晌,果然是你干的!”
“你……把解药还给我!!!”
在看清了来人的脸时,叶绾儿忙恼怒着上前,伸手便要抢过药瓶。
小九却干脆提气捏决,直接溜了。
“告辞咯~”
“喂!!你……”
有心上前去追,可奈何痒痒药却在此时起了反应,令她不得不不停的在身上抓挠着。
“小姐,怎么了?”
闻声赶来的研儿忙从内殿跑了出来。
“快!快把我床头边上的那瓶紫色药瓶拿过来!”
“哦哦!”
直到研儿走远了,叶绾儿方才气得直跺脚。
“该死!!等着!姑奶奶绝对不会这么轻易便善罢甘休的!武林盟主是吧?给本小姐等着!!”
这些话,小九却早已听不见了。
之前这叶绾儿等人离开后,小九原以为事情便得以解决了。
没想到一回来便瞧见陆夕兀自在那里左抓右挠的。
原以为他是几日不洗澡生了虱子虮子,可当看到他越来越痛苦的样子才意识到,应该是中了毒了。
当他马不停蹄的赶到圣医堂外时,却发现这傻姑娘正拿自己在试毒,刚好被他从外边偷偷窥探到了。
于是在其拿出解药的同时,忙伸手抢下了。
哼!这个臭丫头,还真是个刺头啊!
只可惜这虚空术法需得注意力集中时,方才能使出,若非自己钻了这空子,怕是还抢不到药呢!
再回到驿馆时,陆夕已经将脖子下面全部挠出了血印子来了。
顾不得许多,小九忙从手中药瓶里倒出了药丸来,直接塞入了陆夕的嘴里。
“快咽下去!!”
良久过后,陆夕总算是恢复了正常。
意识到是小九给自己喂的解药,陆夕忙喘着粗气抱拳道:
“多谢盟主相救。”
“无妨!这解药你且先拿着,若是再复发的话,便可用这解药医治了。”
“是。”
望着陆夕那满是血痕的脖子,小九不禁轻轻蹙了蹙眉。
想不到自己岳母的徒弟这么阴毒!也不知是不是岳母大人教坏了的!
自从上次在西陵山上听完锦宸师伯的叙述后,他便猜到了,这个叶羽想必一定就是芳樱和漫雪的母亲了。
如今他正忙着成亲的大事,就先不分神去与其相认了。
待到大婚过后,他再想办法将此事告诉漫雪,若是漫雪知道此事的话,想必一定会很高兴的!
一想到能让漫雪开心些,他的心里还能好过些。
毕竟自己此次迎娶梅家二小姐,漫雪虽然表面看上去一副懂事的样子,但她的心里,还是憋着委屈的。
在驿馆又歇息了片刻之后,小九才终于下令,继续启程了。
傍晚前,车队终于浩浩荡荡的再次到了一个落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