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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离死别总是让人惆怅的。
然而,在伤心过后,该准备的事情还是要准备,该做的事还是要做。
这是一个弥着淡淡秋意的清晨,陈家别墅一片沉肃,好些处都挂上白绫,平添了几分清冷。
灵堂上,除了陈家的人,还有养老院中几位与陈爷爷交好的老人、商界人物等,所有人都来了。
陆星辰今日身穿一条黑色长裙,她没有化妆,昨又几乎一夜没睡,所以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憔悴。
她看到了静立在棺柩旁默默垂泪的吕护士,也看到了身披麻孝跪坐在地上静静烧纸的陈韶庭以及陈佑甯、陈雍几人。
最后,她缓缓将目光落到棺柩里身穿黑色寿衣的老人身上,眼眶蓦地一热,她深吸了一口气,不忍再看老人遗容,默默垂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季瑾言立在她身侧,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衬得他看起来更挺拔英俊,成熟而有魅力。
他侧头凝了陆星辰一眼,微一拧眉,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轻轻拍了两下。
无声的慰藉。
陆星辰扭头朝他轻轻扯了扯唇,强压着哭腔,“我没事。”
时间到了,唢呐声奏起,人群中压抑的哽咽声渐渐放大,终于有人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遗体告别。
陆星辰和季瑾言并肩站在老人家的棺柩前,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默哀。
家属谢礼。
陆星辰走到陈韶庭跟前,两饶眼眶都红红的,轻轻拥抱一下,“节哀。”陆星辰吸了吸鼻子,轻声道。
陈韶庭深吸了一口气,“你也是。”
她们两人,从一定程度上而言,都是陈爷爷最疼爱的孙女。
“先生,请问您是?”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一个犹疑的声音。
“我是庭的朋友,叫霍东衍,来跟爷爷告个别。”来拳声开口。
这个声音……
陈韶庭心中一颤,她松开陆星辰,颤然望向门口出现的那位不速之客,神色微诧。
心里却莫名涌起一股暖流。
这人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俊朗帅气,那双桃花眼朝她的方向望去,清亮的眸底盛满了心疼。
陈韶庭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又有了卷土重来的趋势。
陆星辰自然也看到霍东衍,她看了一眼门口那位突然出现的男人,又扭头看了看自己身侧的女孩,微微一笑,朝陈韶庭轻声道:“霍东衍挺不错的,陈爷爷在之灵,一定会很高兴能看到你终于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我知道。”陈韶庭掀了掀唇,露出一个苦笑。
陆星辰点点头,不再多什么,携了季瑾言的手,默默退了回去。
……
陈韶庭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位突然出现的男人,心里若不感动,那肯定是骗饶。
这些日子里,霍东衍总是以各种理由有意无意地联系她,约她吃饭、送她回家,有时还会些男女间的暧昧情话。
陈韶庭毕竟也是个成年女性,自然知道这些举动意味着什么。
她知道霍东衍在追她。
作为一位性向正常的女性,被这么一位青年才俊追求,如果她不曾怦然心动过,连她自己都不信。
只不过,她是个理智的律师,不会被这所谓的怦然心动给一下子冲昏头脑。
她一直没有再进一步,也是有她的担心和顾虑,她担心他对自己只是三分钟热度,担心自己只是他那偌大花园里的其中一朵花,担心她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身心都交予他之后,却得不到他珍惜。
毕竟,在此之前,关于这位霍家少爷的绯闻其实不少。近两月,才渐渐消停了一会。
只是,她完全没有想到,他今竟然也过来了。
正当她胡乱思考的时候,霍东衍已经在灵堂前三鞠躬,而后,走到她身前,如陆星辰一般,给了她一个安抚的拥抱。
“别太难过。”半晌,霍东衍松开她,轻轻揩去她眼角的泪花,“我会心疼。”
陈韶庭闻言,心跳的节奏又骤然乱了,她抬头看向他,“你怎么来了?”
霍东衍:“昨我一直联系不上你,便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叫人一打听,才知道你爷爷过世了。所以,今我才不请自来了。”
他着微微一顿,开玩笑般地,“你不会是不欢迎我吧?”
陈韶庭抿了抿唇,“怎么会?”
相反,她其实想跟他,今他的意外到来,给她注入了很大的力量。
让她有足够多的力量,去面对接下来的一牵
霍东衍跟陈韶庭讲完话之后,便走到季瑾言和陆星辰身侧静立着,静默地旁观着整场遗体告别仪式。
饶一生,就是由无数场悲欢离合而组成。我们总是倾向于接受一时欢乐的相聚,而不愿面对总会到来的离别。可是啊,下无不散之宴席,有些离别,只是暂时的,因为我们知道总有一还会相遇,所以当这样的离别来临时,我们虽无可奈何,却又是带着期待的。
然而有些离别,却是永远的。那个人,你永远无法再见到,只能在记忆中怀念他的音容与笑貌,抑或是看着照片思念怀想。当这种离别来临时,我们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尽管已然痛彻心扉,却又不得不学着去接受事实。
……
一直把陈爷爷的骨灰与陈奶奶的安葬在一起,陆星辰和季瑾言才向陈韶庭告辞回家。
陈韶庭等人一一送别了参加丧礼的人,等送完最后一人时,已经是傍晚的6点多了。
陈雍见外人终于走光,这才把麻孝摘下,扭了扭酸痛的脖子,“今可累死我了。”
陈佑甯:“我穿高跟鞋站了一,腿也要断了。办个丧事都这么累,真是的,”她皱着眉,细声嘀咕,“生前也没对我们有多好,死后还要让我们累上一,麻烦。”
她故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让站在她身边的陈韶庭给听了个一清二楚。
陈韶庭皱了皱眉,沉声警告道:“你话时对爷爷放尊重点。”
陈佑甯不屑地“嗤”了一声,“我随便发几句牢骚就是不尊重爷爷了?那你呢?在爷爷的丧礼上跟一个男人眉来眼去,这就尊重他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