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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尸,闻则即知其邪恶至极,乃是名门正派所明令禁止的煞天邪术。
尽管现代法律也早已明确规定亵渎,倒卖,未经正规许可将尸体做为一切商业活动所用,乃是严重触犯法律的行为,不过因为金钱利益的驱使,总有不少人要铤而走险,以尸为主,牟取暴利。
而关于死尸的销售渠道无非只有几种,一是卖给医学院供其医学解剖教学所用,不过随着医学界相关法律的逐渐健全,这一销售渠道已经逐渐没落,最终将会彻底消逝,淡出市场。
二是贩卖新鲜尸体中的各种人体器官,人固然再穷,但其体内的器官皆是价值不菲,再加上其独特的身体内脏匹配机制,内脏器官匹配完全成功率不到千万分之一的概率更是被现代的地下黑市炒的如火如荼,所以,这一销售渠道乃是倒卖,偷掘尸体者的主要致富手段,不动则罢,动则少许百万之上,听起实则诱人之极,不过此番此举却是在公然挑战法律权威。
第三种销售手段乃是骇人听闻的配阴婚,即指将新鲜的女性尸体(多为年轻女性)盗出或以各种非法手段获得,随后贩卖到农村,山区,或各种拥有配阴婚传统的地方。
“配阴婚”多为一阳间男子配一阴间女尸,男子或为身残,或生理心理上患有某些缺陷疾病,无法正常娶妻,所以按照当地的传统习俗,便会与一刚死不久的女尸拜堂成亲,而女尸则以其相貌身材及死亡时间定价,从几万到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不等。而其“配阴婚”的拜堂过程却是诡异之极,细思极恐,在此也不再过多阐述,只是奉劝有此传统之地最好早日走出迷信愚昧,毕竟此举颠倒阴阳,伤天害理,违反了人死之后入土为安的自然法则,其结果必然导致自己的子孙后代受其牵连。
尸体倒卖销售的第四种渠道则是卖尸人将尸体售给一些心术不正,且习得一些巫术邪术之人,这种销售价格却是最低,毕竟对于这些人而言,尸体愈是肮脏污秽,他们则是愈加爱不释手。
而对于这些人而言,尸体无非就两个用处,一是通过养尸通灵之术,将尸体当作自己的傀儡,用作干些违法勾当或者悦人耳目的事情以此获取钱财所用。二是将尸体练作丹药供人食用,其所练丹药被人称作赤灵丹,当然,赤灵丹也有一个通俗易懂,世人皆知的名字,长生不老药。
而这种从唐末流传下来的秘术几乎已经失传,因其对尸体的要求十分苛刻,对死亡时间乃至生辰八字都有所规定,还有各大门派的联合打击禁止,再加上其不能实至名归的功效,所以最终导致这个秘术几乎已经失传,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倒是第一种养尸之术,仍然是活跃在人们眼前,且还有一个十分响亮的代表,湘西赶尸术。
而杨辉大队长给苟鹏所示之图乃是失传已久的炼尸成丹术中所必有的一个核心器件,炼尸缸,而其地下室的布置和特征更是直接表明其身份与用途,正是道教中人谈之色变的炼尸窑。
“副市长,您就不用送我们了,您不用跟我们几个拘礼,您日理万机,还是先回去吧,我这次回去后一定要为令郎在天之灵申冤报仇,定当给你们一个交代。”
广元机场的贵宾候机室里,苟鹏三人看着面前坐着的中年夫妇,不知是因为夫妇二人殷切期待的眼神还是其身后一排的黑衣人护卫,总之,这种气氛让三人感觉很是不自在,所以苟鹏才不得不小声的劝告二人,其意实则是希望他们留给三人一点私人空间,不让三人显得那么引人注目。
中年男子听后眉头微皱,随后释然一笑,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开口道:
“既然道长如此说道,那我便不在此地多做逗留了,希望三位道长一路走好,空闲之余可以经常来此地游山玩水,我定当亲自作东招待那,各位,我们就先行告辞了,这次实在不好意思,麻烦了,各位。”
说罢,男子伸出右手,苟鹏三人慌忙站起,纷纷握手示意,随即男子顿了下,低声对苟鹏道:
“那,道长,我儿的事,就多劳你费心了,如果有任何消息,请一定尽快通知联系我,谢谢,感激不尽。”
男子说话时很是动容,看的苟鹏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得一个劲的点头应允,随后,男子妇人与一干黑衣人转身离去,才使得苟鹏三人得以喘息。
“苟子。”
三人刚坐下,赵宝来便开口说道:
“我怎么,隐隐约约感觉,这些天发生的这些事,都存在丝丝的联系喃?”
“你,你也这样认为?我的第六感和直觉告诉我,这些事好像都不是一个巧合,而是,有人在刻意策划,安排。”
连平日对工作之事沉默寡言的胖子都看出了端倪,苟鹏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只是,这看似毫无联系的事件背后,到底隐藏着何方神圣,竟然手段如此高超残忍,杀人放火后却不留下丁点儿蛛丝马迹,且行为逻辑相当缜密,似乎所有事情的进展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众人不过是他手中所摆弄的一枚棋子罢了。
想到这儿,苟鹏不禁打了个冷颤,回头环顾了一下四周,才端起了桌上的热饮一饮而尽,想借此努力摆脱脑中的阴影。
“现场位于双流区东郊广场的修车洗车综合一体服务中心的地下库存室,修车厂的老板和负责人现在已经被我们控制起来了,具体的细节正在调查盘问中。”
“嗯……”
苟鹏三人此时站在库存室的上方入口,听的陈警官一旁的实习警员郑重其事通报了现场信息后,三人便揭开了通往地下室的铁质拉门,铁门一眼就能看出这丁当是经过了精心涂装设计过的,内嵌式的拉手与其与周围修车厂的环境惊人的融合相似,这涂装已然做到了让人很难察觉。
“嘎吱嘎吱……”
连接着地面与地下室的木梯因为水气的腐蚀而显得有些破损不堪,三人踩上去后便发出了阵阵怪响,吓得三人不由得快步走了下去。
“嗒嗒……”
地下室里也不是很大,约摸只有四五十平米的样子,三人一落地便感觉到地下室的地面十分潮湿,脚踩上去还会有轻微的水声。
而地下室的情况与杨大队传来的照片基本所示无异,四处可见的血迹斑驳恶心,地面上杂乱潮湿,空气浑浊不堪且混合着一股令人作恶的恶臭味,而在这昏暗肮脏的空间里,却硬是生生挤放了两个直径一米有余的大缸。
苟鹏示意胖子和赵宝来二人戴上医用手套和口罩后,三人便慢慢接近了两口被铁链牢牢缠绕栓住的大缸。
“可以吗?”
得到了杨大队和陈警官的批准后,苟鹏从包中摸出了一根桃木签轻轻地在大缸的缸口上剐蹭。
“吱吱吱……”
一阵刺耳的刮擦声后,只见苟鹏手上的木签里居然累起了厚厚一层的黑砂,随后苟鹏用手指捻起了黑砂,凑在鼻尖仔细嗅了嗅,随后一脸恶心的将黑砂抖到地面上,瞬间黑砂便与地面的积水相融,化成了一滩暗红的液体。
“是人血!”
陈警官拧着眉头用一枚硬币刮了一点缸口上的黑砂,同苟鹏一样放在鼻上闻了闻,而凭借他在法医队多年来累积的经验,几乎瞬间,陈警官便为附在缸壁上厚厚的一层半固体物下了定夺。
苟鹏听后倒不像胖子和赵宝来一样吃惊,他只是继续将缸口上的污物全部刮掉,随后,这两口大缸才逐渐露出了原本属于它的,黑绿之色。
“死玉!这......这居然全是死玉!”
苟鹏用手轻轻在缸口上摩挲了片刻,顿时大惊失色,随后用一副震惊的模样刮净了缸身和其底部的污秽物,而当大缸的原本面貌现在眼前时,苟鹏瞬间感觉心中震撼不小,脑中所想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在道术看来,鬼怪是不能完全消灭的,这就好比科学上的物质不灭定律,一块泡沫塑料你若想完全将其彻底弄没是不可能的,就算点火烧了也得冒烟污染大气。
道术驱邪镇鬼也一样,碰上冤孽,施法者采取的方法无外乎先找个东西把冤孽封起来,要么深埋野外,要么超度,而封禁冤孽的材料,则大多数是以玉为主。
而封禁冤孽效果最好的玉在道术中称之为"死玉",即杂质含量较高的杂玉。
不过就算是杂玉,也算是玉料中的一种,虽然价格相对其他玉料而言较为低廉,不过要制成眼前的这两口大缸,也定当是花费巨额,再加上其缸身与地下室入口的大小之比也几乎可以断定,这两口缸是将几块玉料直接运到地下室手根据其周围环境因素量身定做制成的,所以此举手笔之大非一般人可以想象。
许久之后,苟鹏才逐渐缓过劲来,小心翼翼的将头探进两口缸内,练尸缸的内部采用上下狭窄,中间宽厚的设计,使得缸内根本渗透不进任何光源,苟鹏接过一个警用防爆手电,直接将手伸进缸内照明,却见其内部与外面相差无几,皆是附上了厚厚一层因血液高温蒸发后留下的黑色砂质,除此之外,里面却已是空无一物。
苟鹏暗暗的骂了几句,心知原本在这里施法作祟之人定是早早就收到了风声,将这里所有的物证都收拾的一干二净,除了两口大缸无法移走之外,几乎是没有留下任何破绽。
正在苟鹏一筹莫展,还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如何是好,到底应该从哪里入手时。
忽然从头上传来了一阵木头承受了巨大重量而变形的吱呀声,随后几人抬头见到从楼上走下来了一个神色慌张的年轻警员,警员看了看在场的苟鹏几人,眉头一皱,略微思索了一下后,慢慢的走到杨大队长的身边耳语了几句。
也不知道那警员说了什么,却见杨大队的脸色忽然阴沉了起来,随后他的心里似乎在挣扎纠结,也不知道如何组织自己接下来该说的语言,斟酌了半晌后,才一脸沉重,颤颤巍巍的对苟鹏三人低声道:
“道长们,我们,我们有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