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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每月总有一天日子不是那么的风平浪静,初见他时,天犯红砂,易发生口角,打架斗殴,引发血灾,入夜易引阴寒袭身。
即便是次日来临也洗刷不掉那一份幽怨。
……
陆宅。
管家克瑞斯服从命令将阎小尛带回了陆家。即便天色已晚,陆宅依旧暗淡微光,即便百烛同烧也照不明偌大宽阔的陆家庄园。
一股寒气袭来,吹凉人儿的心。
阎小尛刚经历过阴寒袭身,遭受不住此番寒意,她还没来得及进入庄园就凉得脸色苍白。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么冷?”
阎小尛没有声张,缓慢跟在管家克瑞斯身后,直至进入屋中。
…
奇怪的是,进屋之后阎小尛不再觉得寒冷,一切恢复如初。女仆为她端来温热茶水,淡红色的茶水用玉杯盛着,在烛火下显得可口极了。
阎小尛吞咽口水,嗓子发干一口饮下茶水,甘甜从舌尖一直传到舌根,再到心窝。
喝完之后,女仆满意微笑,端着空空茶杯下去了。
克瑞斯也满意一笑,反问阎小尛:“家母觉得茶水如何?”
家母?
阎小尛皱眉,指着自己问:“管家先生是和我说话吗?”
克瑞斯绅士行礼:“是的,您现在已经是陆家家母,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我说。”
阎小尛觉得克瑞斯管家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正想反驳时克瑞斯又说话了。
他道:“家主说了,从今以后您就住在陆宅,现在就由我带您去您的房间,家母请跟我来。”
话音刚落,克瑞斯便走在阎小尛面前,引着她向一边黑暗的楼梯走去。
阎小尛更加觉得陆宅诡异,迟迟不走。
克瑞斯笑着,依然绅士:“家母请跟我来,家主的话最好不要违抗,他不喜欢。”
这是什么意思?
威胁?
阎小尛虽不服气,可她总觉得克瑞斯口中的家主不像是他,反而像是他。
“好吧”
阎小尛妥协,既然自己已经逃不了,又为何不去搞清楚一切事情的真相。
她跟着克瑞斯上了楼,面前的路一片漆黑,好在她能夜视,至少能看清周围建筑的构造。又是标准的复古建筑风格。
陆家家主还真的是喜欢这样的建筑风格。
他们走了好久,绕了好几个圈子才到属于阎小尛的房间。
整个房间的主格调是蓝紫色,淡淡的颜色有些诙谐,就在大床一边,阎小尛看到了一个高挑的人偶,身着白色的婚纱立在窗户前。月光洒在婚纱之上,银光闪闪,格外亮眼。起初看见时也惊住了她。
“婚纱?“
y阎小尛看入了迷,轻轻问了身旁的克瑞斯管家。
克瑞斯似乎也沉迷婚纱的美,抒情回答:“那是家主特地为您准备的婚纱,他说很适合您。”
又是家主准备的?
阎小尛回神,蹙眉:“管家先生说的是陆大首席吗?”
“呵呵。”
克瑞斯仅仅只是呵笑。
将我顺利送回房间后,管家先生也退下离开了。
宽大豪华的房间里仅剩下阎小尛和那穿着婚纱的人偶。
空间太大,周围太静。
阎小尛爬上了床却没有睡意,她一直盯着窗户前的人偶看,包括闪闪发光的婚纱。
阴风吹动了窗前的窗帘,也吹动了婚纱的裙摆,就在婚纱裙角被吹动的那一瞬阎小尛似乎注意到了那穿婚纱的人偶是没有支撑的--没有脚。
她瞬间头皮发麻,聚精会神盯着人偶看,阴风再次袭来,裙角吹动,那人偶果然是没有支撑的,它……是飘着的。
“你?!”
阴风越吹越大,婚纱彻底被风掀开,身着婚纱的人偶不停震动,像是要活过来一样。
它的头咔嚓一声转动看向阎小尛,眼眶中流出血水,滑落在了美丽的婚纱上,瞬间,整件白色的婚纱就被鲜血染红,还血流不止。
“尸偶?”
阎小尛只在怪谈鬼书里听说过尸偶,她没想到陆家居然用尸体制作的人偶当衣架!
尸偶还在不停流血,她没有双腿支撑,只能飘着向阎小尛去,透过尸体的眼睛,阎小尛能看见那个被包裹在陶瓷里的面孔。
一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
眼眶充满血水,愤怒,绝望。
…
“我不能逃。”
阎小尛不能逃,尸偶明显是故意在她面前现身的,她一定有话说。
为了安抚愤怒的怨灵,阎小尛镇定下来,念了安魂咒。
“无有伤悲,无有轮回,无有毁灭,无有魂媒……亡灵安息……”
安魂咒似乎起了作用,尸偶止步不前,血眸暗淡无光,怨灵沉睡,静了。
怨灵安息。
阎小尛舒缓气息,调整坐姿,决定与这尸偶通灵。它见了她突然有了反应一定是有原因的。
“逝者已矣,与吾同归,幽怨说冤,但为灵桥,与汝同归……”
呼……
一阵阴风再次刮来,阎小尛被迫中断了通灵之术,抬眼惊看,只见自己身前又出现了一道发光的半透明体。
熟悉的灰绿色军装,熟悉的长长匕首。
尸偶因为中断通灵,瞬间又恢复了神智,双眸血光再次亮起来,扭动着脖子机械般嘎吱响着。
半透明的魂体狠心拔出匕首砍断了尸偶的头颅,本该没有血肉的人偶在断头的瞬间,鲜血四射。
“啊……呃……”尸偶痛苦的呻叫。
头颅被砍,身子还在机械扭动,直至彻底没了动力,血色的婚纱就此陨落,睡躺在地,不再因为月光而闪烁。
阎小尛看傻了眼。
突如其来的陆北殇,除掉了尸偶。
他眼眸中亦是发着红光,看上去远远比尸偶还要惊悚万分。
“你…为什么要阻断通灵?”阎小尛问。
幽怨的灵魂缓缓转身,居高临下望着她,冷言:“你难道没察觉她在找替身吗?”
找替身?!
阎小尛还真的没听说过。她怔住,心里一惊被吓住了。
她摇头回答:“我不知道……”
对方无言以对,表示嫌弃。
阎小尛继续盯着地上躺着的婚纱,哀叹:“没想到她竟然是这个目的,亏我还想帮她……只是可惜了那婚纱,那么漂亮。”
阎小尛是挺可惜那婚纱的,白色的婚纱很美,红色的婚纱很惊悚。
陆北殇听了,依旧蹙眉,挥手将地上的婚纱和尸偶磨灭,冥火燃烧。
彻底消灭对她不敬的尸偶,陆北殇才肯定心安抚床上坐着的女人。
“喜欢婚纱可以再订做,只是你今后要懂得觉察,善恶分明,今晚若非我回来得早,你早就代替这怨灵当尸偶了。”
这种指责的语气,为何从一个冷漠的厉鬼口中说出来却变了个味道呢?
不过阎小尛确实该检讨一下,也要谢谢陆北殇的及时到来。
她微笑对他说:“谢谢你又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