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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军营中,火终于灭了。
大帐之内,地上跪着遍体鳞伤,脸青一块,红一块的李绍民跪在地上。
大位上韩猛没好气的死死盯着李绍民。那种眼神恐怖至极,就像一头饥肠辘辘的饿狼死死盯着受伤的绵羊。恨不得一口气把他生吞活剥了。
“来人,给我把李绍民拖出去打一百军棍。”
“都督,这不可啊!小弟身体恐怕熬不住啊!”李绍禹立马上求情道。
此时,李绍民几乎面如死色,浑身发抖,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不一会就直接倒在地上。
“弟弟,(二哥)”两人立刻把倒在地上李绍民扶起,几乎哭的声泪俱下。
“好吧!等他好了,分五次行刑,罢免李绍民官职,任他为看粮官,若粮仓不失,则官复原职;反之军法处置。”说罢。韩猛示意李家两兄弟把李绍民带下去。
“将军,不如我今晚去东莱一探究竟。”此时从帐外传来一个声音,鲁珂。
“那就有劳将军了。”反正不是我梁军将士就行,万一死在东莱,那也和我大梁无关,若他一死,对我大梁来说就是少了一个劲敌。何乐而不为呢?
“是。”
欧阳昊明见侯瑾已经粮食施舍的差不多了,就提议要去吃饭正好侯瑾也腹中空空,就爽快的应了下来。
“怎么不见田盟呢?”侯瑾突然发现了这个问题,今日他们入西门的时候,不见田猛。
“他啊9在梁军大营里挂着呢?”欧阳昊明说道。
“什么意思。”侯瑾有点惊讶,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自己会不知道呢?
“今天我去梁营,只见高高的桅杆上挂着一个人,此人就是田猛,田盟被打的那叫一个惨呢?好像数千人在他身上来回践踏。真的惨不忍睹啊!”欧阳昊明可没有夸张,他真的是被梁军将士活活踩死的。
“算了,别纠结了,明天你就去镇守西门吧!”欧阳昊明一搂侯瑾的肩膀说道。
走在东莱的大街上,阳光明媚,洒在欧阳昊明俊朗的脸上。
突然面前出现了一个约摸十七八的女子,飘廖裙纱裹紧绸缎,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抹胸蓝蝶外衣遮挡白皙肌肤。周旁蓝色条纹,细看却现暗暗蓝光。晶莹剔透的倒坠耳环垂下,摇曳。散落肩旁的青丝用血红桔梗花的簪子挽起。斜插入流云似的乌发。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弯。额间轻点朱红,却似娇媚动人。纤手将红的女子真在街上四处打听一个人(就是上文提到的那个蓝衣姑娘。)
之后,那个姑娘指着鼻子就说到“你是欧阳昊明吗?你脾气好吗?你武功高吗?”这姑娘一口气连问了欧阳昊明三个问题。
“你是谁啊?”欧阳昊明有点纳闷。这个姑娘谁啊!如此问话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这个人是不是那啥啊!”侯瑾与欧阳昊明交换了下眼神一致点头到,估计真有病。
“喂!本姑娘问你话呢你聋子吗?”还未等着姑娘说完话欧阳昊明一个箭步过去直接把那个蓝衣女子贴在墙上。侯瑾则立在墙边看戏。
“你要干什么”蓝衣女子似乎立马变得温顺了起来。不在想刚才那样,跟撒泼一样。
“怎么漂亮的姑娘啊!”说着,欧阳昊明修长的手指在蓝衣女子的眉间把凌乱的秀发弄好。
“居然脸红了”欧阳昊明邪魅的一笑,笑的是那么勾魂夺魄。使得蓝衣女更加脸红了。
蓝衣女子为了避免尴尬,微微低下自己的头,却被欧阳昊明修长的手微微抬起她的下巴说道“如此漂亮的姑娘怎么把头低下了吗?”就这样四目对视。
“咳咳咳,”侯瑾咳嗽了几下。继续立在墙上看戏。
“说吧!你是谁。”
“凭什么告诉你,我是谁?”蓝衣女子居然硬气了一会但被欧阳昊明的下一个动作差的吓哭。
“是吗?”欧阳昊明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居然想要亲了上去,但他听下来了。
“记住,我叫欧阳昊明,爱好美女,如果姑娘真的爱慕在下的话,那就请姑娘今天晚上移步我的客栈一叙如何?”说罢,竟在蓝衣女子的额间吻了一下,蓝衣女子突然推开了欧阳昊明落荒而逃了,居然还顺手拿走了欧阳昊明的玉佩。
“你也太狠了吧!”看着蓝衣女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禁的一笑。
“没办法,只能营造出一种风流多情的男子,不然的话就真的要落荒而逃了,”欧阳昊明也是无奈啊!毕竟昨天听胶东王的一席话,知道肯定没有好结果。
突然从远处飞来一个纸团,纸团里写着“今夜子时,梁军大将要也访东莱,作好准备。来访者鲁珂也”
“这是”侯瑾看着纸团问道。
“多谢!”欧阳昊明对着天空问了一句好后就把纸团放在怀里。
“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让你们日夜兼程来胶东吗?就是在过邺城时,也是有一个神秘的纸团飞来,却始终不见踪影。”
“是敌是友”侯瑾问道。
“非敌是友”欧阳昊明回答到。
“今天子时命人把士兵全撤了,在四处城门口摆下宴席而我在东门城楼上。若请的人去了别处,让他来东门来找我。”欧阳昊明吩咐到。
“你要干嘛?大摆龙门阵吗?”侯瑾有点不解。
“咕噜噜,咕噜噜!”此时欧阳昊明的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来。
“什么声音。”侯瑾问道,其实他知道。
“我饿了,快去吃饭吧!”欧阳昊明一个白眼过去说道。
路过书院,从书院里传出朗朗的读书声。
“怎么了?”侯瑾问道。难道又不饿了。
“没事,想起小的时候,父亲要我背论语时的艰辛啊与不易啊!”欧阳昊明感慨万千。
“少来了,我还记得你当时背千字文的时候,你家的私塾老师光打你,戒尺就废了四五个,重点是我你哥,你妹还有你两个表弟三个表妹还有秦王殿下和青儿都背会了,只有你不会背,被打老惨了吧!”侯瑾说起了欧阳昊明小时候的趣事,不禁得笑出了泪。
“闭嘴了。”欧阳昊明拂袖而去。刚踏入书院大门,就听见书院里的老夫子让被《千字文》。什么鬼。
只听见开头的“天地玄黄,宇宙洪荒”随后欧阳昊天竟然情不自禁的背诵全文。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闰余成岁,律吕调阳。
云腾致雨,露结为霜。
金生丽水,玉出昆冈。
剑号巨阙,珠称夜光。
果珍李柰,菜重芥姜。
海咸河淡,鳞潜羽翔。
龙师火帝,鸟官人皇。
始制文字,乃服衣裳。
推位让国,有虞陶唐。
吊民伐罪,周发殷汤。
坐朝问道,垂拱平章。
爱育黎首,臣伏戎羌。
遐迩一体,率宾归王。
鸣凤在竹,白驹食场。
化被草木,赖及万方。
盖此身发,四大五常。
恭惟鞠养,岂敢毁伤。
女慕贞洁,男效才良。
知过必改,得能莫忘。
罔谈彼短,靡恃己长。
信使可覆,器欲难量。
墨悲丝染,诗赞羔羊。
景行维贤,克念作圣。
德建名立,形端表正。
空谷传声,虚堂习听。
祸因恶积,福缘善庆。
尺璧非宝,寸阴是竞。
资父事君,曰严与敬。
孝当竭力,忠则尽命。
临深履薄,夙兴温凊。
似兰斯馨,如松之盛。
川流不息,渊澄取映。
容止若思,言辞安定。
笃初诚美,慎终宜令。
荣业所基,籍甚无竟。
学优登仕,摄职从政。
存以甘棠,去而益咏。
乐殊贵贱,礼别尊卑。
上和下睦,夫唱妇随。
外受傅训,入奉母仪。
诸姑伯叔,犹子比儿。
孔怀兄弟,同气连枝。
交友投分,切磨箴规。
仁慈隐恻,造次弗离。
节义廉退,颠沛匪亏。
性静情逸,心动神疲。
守真志满,逐物意移。
坚持雅操,好爵自縻。
都邑华夏,东西二京。
背邙面洛,浮渭据泾。
宫殿盘郁,楼观飞惊。
图写禽兽,画彩仙灵。
丙舍旁启,甲帐对楹。
肆筵设席,鼓瑟吹笙。
升阶纳陛,弁转疑星。
右通广内,左达承明。
既集坟典,亦聚群英。
杜稿钟隶,漆书壁经。
府罗将相,路侠槐卿。
户封八县,家给千兵。
高冠陪辇,驱毂振缨。
世禄侈富,车驾肥轻。
策功茂实,勒碑刻铭。
盘溪伊尹,佐时阿衡。
奄宅曲阜,微旦孰营。
桓公匡合,济弱扶倾。
绮回汉惠,说感武丁。
俊义密勿,多士实宁。
晋楚更霸,赵魏困横。
假途灭虢,践土会盟。
何遵约法,韩弊烦刑。
起翦颇牧,用军最精。
宣威沙漠,驰誉丹青。
九州禹迹,百郡秦并。
岳宗泰岱,禅主云亭。
雁门紫塞,鸡田赤诚。
昆池碣石,钜野洞庭。
旷远绵邈,岩岫杳冥。
治本于农,务兹稼穑。
俶载南亩,我艺黍稷。
税熟贡新,劝赏黜陟。
孟轲敦素,史鱼秉直。
庶几中庸,劳谦谨敕。
聆音察理,鉴貌辨色。
贻厥嘉猷,勉其祗植。
省躬讥诫,宠增抗极。
殆辱近耻,林皋幸即。
两疏见机,解组谁逼。
索居闲处,沉默寂寥。
求古寻论,散虑逍遥。
欣奏累遣,戚谢欢招。
渠荷的历,园莽抽条。
枇杷晚翠,梧桐蚤凋。
陈根委翳,落叶飘摇。
游鹍独运,凌摩绛霄。
耽读玩市,寓目囊箱。
易輶攸畏,属耳垣墙。
具膳餐饭,适口充肠。
饱饫烹宰,饥厌糟糠。
亲戚故旧,老少异粮。
妾御绩纺,侍巾帷房。
纨扇圆洁,银烛炜煌。
昼眠夕寐,蓝笋象床。
弦歌酒宴,接杯举殇。
矫手顿足,悦豫且康。
嫡后嗣续,祭祀烝尝。
稽颡再拜,悚惧恐惶。
笺牒简要,顾答审详。
骸垢想浴,执热愿凉。
驴骡犊特,骇跃超骧。
诛斩贼盗,捕获叛亡。
布射僚丸,嵇琴阮箫。
恬笔伦纸,钧巧任钓。
释纷利俗,并皆佳妙。
毛施淑姿,工颦妍笑。
年矢每催,曦晖朗曜。
璇玑悬斡,晦魄环照。
指薪修祜,永绥吉劭。
矩步引领,俯仰廊庙。
束带矜庄,徘徊瞻眺。
孤陋寡闻,愚蒙等诮。
谓语助者,焉哉乎也。”欧阳昊明居然一下子从嘴里溜了出来。一首完整的千字文。
背完后,只听见,后面的侯瑾已经笑的喘不过来气了。
“不错呦,继续努力,今天我就不打你了”
“你,等着”
是夜。鲁珂真的到了。鲁珂看见四处没有设岗以为有诈但突然发现,城楼上站了一个人。
欧阳昊明。鲁珂大喜。翻过护城河,正欲爬墙而上,他凌空一登,居然一滑,摔了一跤,鲁珂立马来了个鲤鱼打挺起来了。手一摸,是油好厚的一层。
“上来吧!大门没有人。”说罢鲁珂大摇大摆的进了大门上了城楼。
只见欧阳昊明一袭白衣胜雪。坐在椅子上,面前有几碟小菜,桌下还有几壶酒。
“你在墙上摸了油对吗?”鲁珂走过去,一把坐在椅子上问道。
欧阳昊明看鲁珂一脸严肃,点了点头。
“还有什么!”鲁珂一拍桌子。欧阳昊明知道鲁珂是什么人,索性把所以事情说了出来。
“你够狠的。”鲁珂呷了口酒骂到。
“你的陷阱什么时候可以完工,我给你拖延几天,但若你在战场上遇到我的兄弟后不得下死手。不然。”鲁珂一拍桌子,酒碗就直接裂了。
“懂得,懂得。”欧阳昊明见到破碎的酒碗立刻连连点头道。
俩人痛饮了几碗,后两人都走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要来的。”鲁珂刚扭头突然问道。
“直觉。”这个可不能说,不然。
“好,你的直觉很准。”说罢一跃而下。
“下面有荆棘”欧阳昊明突然想起来,大喊到。
“啊!下回别让我看到你,不然见一次打一次”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喊声,让欧阳昊明后背一阵凉意。
“就是好酒,可人真不怎么滴!”欧阳昊明又喝了一碗酒说道。下去后摸了一下城墙上的油,说道“其实也不过涂了六层而已,又那么滑吗?”说完后,自己突然想试一下这墙了。果然很滑,屁股好痛啊!
(突然觉得千字文幸好自己不用背,不然语文老师又得留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