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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全为了不受折磨速求一死,他看清了汗血宝马的病情之后,不但不给开药治疗,反而对着面前的黑面土匪破口大骂,董全很快二次被绑到了院中的柱上。
但董全毫无惧色,仍然祖宗奶奶地骂,甚至往上往下各数八代都骂出来了。骂得这几个土匪直发愣,骂得黑面土匪又呲牙又瞪眼,脸上的肉直蹦,董全偷眼一看,心说差不多了,我再加把劲儿就成了。这时就见为首的黑面土匪一把就从腰里拽出了匣子枪,顶门子“啪”的一声就顶上了,黑洞洞的枪口就抵在了董全的眉心。
董全现在骂得都快想不起词了,心说我还得从头再骂,决不能让他松气,然后他一镂板机我的目的算是达到了,于是董全拐过头来重新又骂。就见那个黑面土匪突然间把枪收起来了,仰面哈哈大笑起来了,把董全和众土匪都给笑愣了。董全心说,这个土匪是有病吧,我这么骂他他还不痛痛快快给我一枪,反而开怀大笑,真是贱骨头耶。手下的土匪心说,早就该给这小子一枪,让他去见阎王爷去,我们大当家的怎么反而还笑,准是让这小子给骂得神经分裂了……
就见那个黑面土匪笑过之后,对董全说:“好了,我算是服了!邪的横的愣的不要命的……什么样的人我都见过,唯你这样人我今天还是第一次见,真不怕死,真有种,是个真英雄!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好样的!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来呀给我兄弟松绑!”在这里他说话就是命令。
董全这下被弄迷糊了,心说这是真的假的,我这么骂你也称赞我?还要和我交朋友?这时董全的绑绳二次又被松开了,黑面大汉过来拉住了董全的手,诚挚地说:“兄弟,你要是不反对的话,我愿意和你拜把子,发誓同富贵共患难同生死!”又转身对手下人说,“快去,把二当家的找来,准备香案……”有人答应一声撒脚如飞去了。
现在的董全对眼前的黑大汉另眼相看了,这个人虽然长得五大三粗的,失身为贼,但性格如此豪爽,心胸如此开阔,是个地地道道的草莽英雄。我小的时候,爹没少给我讲梁山好汉的故事,交这样一个朋友,值!而且,这年头有钱有势的人就横行霸道,穷苦百姓只能任人宰割,真是人死王八活。那些财主富户仗着有几个臭钱就乱抖威风,小沈亮多么可怜,自己是多么可悲!那些所谓的警察保甲队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横行乡里,鱼肉百姓,还不如土匪呢!当土匪只要不欺压良善,只要除暴安良杀富济贫,比他们那些人要胜强百倍。况且我要在这里苦练本领,我还要为我爹报仇雪恨呢9是那句话,只要有我三寸气在,就绝不能放过你,孙继魁,李义,赵美凤,我董全迟早要跟你们算一笔总账!
这时有一个黄面大汉带着几个人过来了。相互介绍之后,早有人将香案设摆好了,三个人郑重地跪在地上,冲北磕了三个响头,并且起誓发愿,效仿当年的刘、关、张桃园三结义。然后一序年庚,大当家的叫黄子山为大哥,二当家的叫黄子厚为二哥,董全最小自然为兄弟。那个时候人们很看重磕头拜把子,拜完之后,那就不一样了,顿时觉得亲近了不少,董全因祸得福,摇身一变成了山上的三当家人。众土匪都来贺喜,黄子山说:“每人赏银五块大洋,人人有份,这个钱我替兄弟出了,一会儿到后面领。”众土匪谢过大当家的,又谢三当家的,一时间好不热闹。
原来这里叫飞虎岭,在凤凰庄西北一百二十里左右的大山中,黄子山和黄子厚是堂兄弟。二人是灞城人,五年前,因不堪忍受地主乡绅的压榨,一怒之下杀了恶霸地主苏万全,抢了几杆枪,为了躲避官府,他们领着十几个人逃到这里占据飞虎岭成了土匪。二人没事时就练骑马练枪法,两个人现在都使枪,黄子山还是双枪,可以说是指哪打哪。他们手下现有四五十个兄弟,后来又收了陈龙陈虎哥俩,这两个人也是两杆短枪,半路里投奔黄氏弟兄,成了黄氏弟兄的膀臂。他们这个绺子服装不统一,也没几杆枪。因此,相对其他山头的土匪来说,他们实力较弱。
董全了解了情况后对黄氏弟兄说:“二位哥哥,既然我们磕了头了,往后就是一家人了,有些话我不能不说。我是个苦命的孩子,我爹死得早,现在马岭老家中还剩下一个胆小怕事的老娘和一个后爹,一个异姓兄弟章军。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还认了个干爹孙家堡子的吴守艺,是他把我救了,我才能活到今天,除此之外就没有亲人了。我知道,老百姓包括我在内,一提起土匪都吓得魂不附体,望影而逃,为什么呢?因为土匪大都是盗杀抢的代名词,蛮不讲理,祸害百姓,杀人不眨眼,我不希望我们是这样的土匪。虽然我没念过几天书,而且脾气也不好,算是有几分憨胆,但我知道做人的道理,我知道人生在世要有恩必报,有仇不饶。我希望我们今后做买卖的时候要区别对待,贪官污吏,为富不仁的土豪劣绅我们绝不能放过,不知二位哥哥意下如何?”
黄氏弟兄包括在坐的众人听了后纷纷点头,黄子山说:“兄弟,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还有副侠义心肠,说得头头是道。你看看,我们要跟你说的那些土匪一样,胡作非为,也不至于穷得连衣服装备都统一不起来吧。我们也是穷苦人出身,我们饱受过压迫之苦,如今怎么强加于别人呢,这一点兄弟尽管放心,我敢说在坐的四十多名兄弟全都是志同道合者。——兄弟,快别说这些了,你赶紧给我治马吧!我知道这方面你有两下子,马的枪伤不已经见好了吗?这匹马可是我的命根子,是我一年前亲自带人到甘陕一带花了五十多两银子买的。你知道这马有多好吗?日行千里,夜走八百,脚程快得很,而且稳当,坐在上面跟坐轿差不多,这马就是我的腿,可千万不能出事!”
董全听了焉然一笑,站起来说:“大哥放心,兄弟这次保证手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