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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阳惊了。
虽然溪溪和青衿一样，也总是损他，但他从未想过她会背叛自己，会背叛仙界。
“那她现在在哪？”顾阳问。
白言离深邃的眸子看向顾阳，半晌，他说：“她在东阳仙君余阳那。”
顾阳有些不解，为什么白言离说余阳这个名字的时候，语气多了几分……他们不是朋友吗？
顾阳问：“这东阳仙君有什么问题吗？”
白言离微抿了一口茶，不紧不慢道来：“余阳是魔族的奸细。”
据顾阳所知，白言离和余阳是多年的好友，那为何这仙君竟然是魔族奸细？
顾阳坐不住了，起身，落在身上的花瓣散落下来，他问：“余阳在仙界的口碑不错，被小仙们称为最平易近人的仙君，他是魔族奸细实在让人无法相信。”
一朵花瓣即将落在白言离的发冠上，却忽然偏转落在茶杯中，卷起一阵阵涟漪。
白言离骨节分明的手抚了下衣袖，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和余阳的确是好友，但在几万年前，他勾搭上了魔族，我发现后，便一直防范着他。”
顾阳接着问：“那为何不将他捉拿了？”
“时候未到。”
话已至此，顾阳也知晓白言离有自己的打算，便不再多问。
顾阳还有一点不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他的纠结都写在脸上，白言离微微扬起嘴角：“你将你疑惑都一并说了吧，不必纠结。”
“为什么器灵会背叛主人？器灵虽然有灵智，但只要认定了主人，绝对不可能会背叛。”顾阳皱起了眉，这器灵背叛主人也是头一次遇到。
白言离说：“溪铃会法术，那次隐身术并不是我施的。”
顾阳激动地一拍扇子：“什么？器灵竟然也会法术？”
白言离对他的反应并不奇怪，说：“常理是不会，但她并不是真正的‘器灵’。”
“器灵也可以调包？”顾阳还从没听说过。
“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真正的器灵在魔族的手中。”白言离说完，忽然起身，望向远方。
“急事，有问题可以来玉雪山找我。”便踩上祥云飞快离去，没带走一片云彩。
他离去总共没花几秒，果然上仙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
不过这玉雪山顾阳可不敢去了，法术都用不了，还有那群鳞鱼……
青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身边，她遗憾地说了一句：“白离上仙也不多留一会。”
顾阳恨恨地看了她一眼。
青衿装作没看见，说：“话说，九公主回来了，她竟然没有找你算账？不像她以前的性格，果然经历这么多，她变得成熟多了。”
青衿也是知道顾阳和九霜之间的渊源。
“她本应该这样。”这样一来，九霜大概会远离自己，不会像以前那么纠缠这自己，也好。
青衿叉着腰，感慨道：“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啊，九霜那么漂亮，那么追求你，你竟然还不同意。”
你懂个屁。
顾阳没理会她，径直走到殿中，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