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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军一直怪笑的看着我,我低着头,没有搭理他。很快苏芮走了进来,陈梅清了清嗓子,笑眯眯的看了看大家,看的我们直发毛,
丛军蹭的一下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她,一笑,肯定没有啥好事,我得先撤了,你多保重!”丛军说完,拔腿就跑,
“你给我回来!”陈梅怒吼一声,把丛军喊了回来,
小插曲以后,陈梅女企业家味十足的做了开场白,“今天叫你们过来,是和你们谈一下公司股份的事情!”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有些吃惊,
“干嘛这幅表情的!我又不是怪物!这件事情我已经考虑了很久了。现在公司发展的很顺利,效益又很好,这都是你们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成果,也算实现了我们定下的初期目标。所以我决定把30%的股份给丛军,他之前出了钱了,这是他应得的。另外30%给Tite,他出了力,并且公司以后的事情大部分还得由他来处理,给他这些也是应该的。至于剩下的40%我和苏芮对半,一人20%,我们都是女人用不了多少钱!但是这也不是固定的,还是以前的原则,多劳多得,股份二额度因个人贡献会产生变动。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
“陈梅……”我,丛军,苏芮,三人同时开口。我和丛军看了看苏芮,示意她先说,“美梅,钱不是小数目,我也没做什么,这么分会不会太草率!再说你自己……”
“好了,别说了。我都决定了,这钱又不是白给的,这是给你们金钱做为鼓励,这是资本家榨取劳动力的惯用手段。你们不用觉得我很好,嘻嘻!”看着我们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陈梅留下了一句,“我得先回家吃许宵做的爱心排骨了!”之后就溜之大吉,出了门。陈梅说的时候,故意留给了我一个微笑,我明白其中的意思。
其他的两个人就有些不明所以了。
突然,陈梅打开门,露出一个脑袋,对着我说,“你的忙,我帮定了!”然后就离开公司回了家。
剩下的两个人看着我,异口同声的问,“什么忙?”我只能把我和丽塔的事情再一次的复述了一遍,并且把陈梅的“好意”也告诉了他们,两个人都不住的摇头,对我表示同情。说到帮忙,我突然想起了拜托丛军办的事情,我打断了他们,对丛军说,“我托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丛军故意做出为难的样子,“基本上可以了,但是出了一点小问题!”
“什么问题?”我问,
“你记得我之前在苏州的时候处过一个女朋友吧!”
“不是分手了吗?”
“对啊,分手了!”
“又勾搭人家了?”一旁的苏芮调侃到,
“哪有!我俩分手了就成了好朋友,好久没有联系了!但是前两天,她突然给打电话,说自己要结婚了,并且看到了我们婚庆公司的广告,希望我帮他策划一下婚礼什么的!然后她还说她那边也从事这方面的朋友,可以帮着我们拓展一下业务什么的,我也不好推脱。可是我也不会这些东西啊,再说了虽然是朋友,但是看着她结婚,感觉还是很别扭。”丛军啰嗦的吐了很久苦水,完全没有在意到自己说的话前后矛盾,
一旁的苏芮开始的时候,还配合的点头表示理解,但是听到最好丛军不打自招的时候,也是露出了一脸的鄙夷,我脸色铁青的看着丛军,“这跟我托你办的事情挨着吗?”我瞪着满是怒火的眼睛,质问着丛军。
丛军吞了一口口水,一本正经的说,“虽然表面上看这两件事情不怎么挨着,但是如果深入的剖析它们的话,就挨着了。虽然我说的事情前半部分是私事,但是涉及到业务就是公事了,我不擅长,苏芮也不懂,陈梅现在和许宵腻的跟糖似的,更不可能去外地,那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使命自然只能担负你的身上了,溧总监。”从绕了我一圈,重重的拍着我的肩膀,一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表情看着我,
气不打一处来的我一把反握住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把他的脸按倒在了还带着他臀部余温的沙发上,“然后呢?”
丛军嗨幺着,大胜求饶,“然后,我就和你做个交易,你替我出差去苏州,我帮嫂子把一切手续办理妥当,正式上班。”
我考虑了一下,松开握着丛军的手,“成交!”
丛军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边嘟囔着,“粗鲁,残暴,有辱斯文,没有人性!”
“你说什么?”我咬牙切齿的说,
“我说,你正好也出去散散心,毕竟老是这样怄气,对你们两个人都不怎么好!这里的事情你放心,我保证,你回来的时候,一切的问题都会解决。”
“什么时候去?”
“越快越好,明天动身,大后天她的婚礼。”丛军说的一脸轻松,
“……”我差点背过气去,“为什么这么赶?”
“我也不想让你这么赶,可是她昨天晚上才联系到我,所以……”
我无视丛军的一脸无辜,抓起沙发上的西服,转身出了陈梅的办公室。丛军说的那句“一切问题都会解决”让我有些忐忑,祈祷吧!祈祷别再出什么乱子。
收拾好了必备的资料和文件,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华灯初上,街上的行人走的很匆忙,我也是匆忙中的一员。不知道匆忙的他们是否和我一样,心中有一种莫名的躁动和烦闷。和丽塔的“冷战”依旧没有丝毫要的停息的迹象,就像美国与苏联的竞赛,旷日持久。它们比的是军备,而我们比的是倔强,对,就是倔强,我一下觉得豁然开朗,我们彼此僵持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俩在比试谁更倔强。她不肯让步,我也不肯退缩,所以事情会这样停滞不前,没有进展。只要她稍微的柔软一点,不那么锋利,我也圆滑一点,不那么棱角分明,事情就会迎刃而解,偃旗息鼓,告一段落,我们就会迎接光明,开始新的篇章。
可惜事实并非如此,丽塔的倔强就像是一根毒刺,而我的倔强就像一块生硬而没有毛孔的枯皮,我试图用枯燥的皮阻止锋利的刺,而丽塔试图用锋利的刺穿透我枯草的皮。事情的后果很明了——两败俱伤。即便是伤,也要斗出个你死我活?
我妥协了,我决定放下自己的倔强,我想起了陈梅那句“你是她的一切。”我爱丽塔,我决定示弱,结束这场战争,向他说明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和孩子气,向她说明我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向她说明我真的爱他。
我需要告诉她。
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到达门口的时候,我被刺耳的咆哮声吓了一跳。是丽塔的声音,撕心裂肺。我想推门而入的时候,丽塔的咆哮声停止了,变成了一种气喘吁吁的平静,
“托尼,很感谢你。但是我已经决定了,我宁愿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我也会去做。你不用劝我,我坚持自己的决定。”
“惨重的代价”“坚持自己的决定”……我凭借这短短的两个词推断不出丽塔想要干什么,但是我明显感觉自己的心,沉痛了一下。我不敢想象丽塔咆哮的样子是多么的恐怖,到底是什么让一个恬静、活泼的女人变的这么怒不可竭?我想不出原因,我情绪低落到了极点。这是一个陌生的丽塔,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丽塔,我真的理解她吗?
放在门上的手下意识的动了一下,门锁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嘎声,
“好了,我先挂断了。”
我推门而入,看到把最后一丝慌乱平复下去的丽塔,她也看了我一眼,不温不火的说了一句,“回来了!”这是几个月以来,丽塔第一次开口和我说话,我不知道是喜是忧。
“嗯。”我把衣服挂在衣架上,“你,你没事吧!”
“嗯?”丽塔疑问,我看了一眼她手中握紧的电话,丽塔反应过来,“哦,没事,和托尼吵架来的。”丽塔故作轻松,最后又补充了一句,“现在没事了。”
“嗯。”听到丽塔敷衍的解释,我也没有继续追问什么,之前准备好说给丽塔的话,像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里,生疼,这种疼痛一直蔓延下去,知道心脏。
我们躲避着彼此的目光,表面上尽量表现的若无其事,但是事实上我们都明白,各有所思。而我的感觉更强烈,更激进,这让我联想到一个词——同床异梦。这是我听到的关于爱情最为恐怖的一个词,或者说是一种状态,就是现在我和丽塔的状态。这比争吵和互相责备更让人无法忍受。我觉得浑身乏力,浑身的肌肉都在松弛,尤其是口轮匝纪咬肌的部分最为明显,我不说话,丽塔也不说,我们陷入了沉默。
沉默了许久,我已经记不得这几个月的时间中我和丽塔用这样沉默的方式避免了多少次的正面交锋。以前是因为逃避,而现在是疲惫,或者说掩饰,掩饰心中的惶恐与惴惴。爱情何时成为了这个样子?我一下觉得难以忍受,所以我开了口,
“明天我要出差,可能要在那边待一阵子。”
“哦”丽塔只是答应了一下,证明她其实在听我说话,
“嗯,丛军那里已经帮你安排好了工作,明天他带你去医院,你看一下,合适的话,顺便把手续办了,省的再跑一趟。”
“好!”丽塔又是单声调的回答了我一句,
“时间也不早了,休息吧!”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但是心中早已经成了一团乱麻,所以我说话话来的时候,还是有些颤抖的,
丽塔起身说了一声“谢谢。”转身去了她的卧室,我长着口,想说些什么,但是到最后也没有说出来,直到丽塔的把门嘭的一声关上,我才把自己的嘴巴合拢上。
看着那山土黄色,带着岁月斑驳的门,怔怔出神,门不是很厚,但是它却结结实实的我把我和丽塔隔离在了两个孤立的空间里,它成为了一个阻碍我们的工具。我和丽塔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里,相差不过三米,心思却差了千米。
遥远的距离,
陌生的距离。
我们疏远着彼此,甚至像陌生人一样客气,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是不理解?是不信任?是不成熟?还是不合适?隔阂又是什么时候产生的呢?是开始,是其中,还是在一起原本就是一个错误?我假设了很多,但是又都被我一一否决。想想那扇实体的门,我又觉得它不那么讨厌了,如果拿一把钥匙或者一脚把它踹开,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但是心中的那扇该怎么办呢?我不知道。
我回到自己的床上,一夜辗转。
我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睡着了,意识一直很模糊,介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我又做了那个梦,梦中那些恐怖的画面变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恐怖,真实的让我怀疑一切是不是真的在我的身上发生过。与以往不同的是,在梦的结尾,丽塔穿着制服,笑容灿烂,一把明晃晃,滴着暗红色血的刀,一步一步的逼向我。我被一种奇怪的力量束缚住,动弹不得,也吼不出声音,我的瞳孔不断的放大,看着丽塔把那把脏兮兮的刀一寸一寸插进我的心脏……
“啊……”我捂住自己的胸口,猛的坐起来,喘着粗气,额头上全是蚕豆大小的冷汗。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身上,平静了许久,我起身出了房间。桌上摆着一份简单的早餐,豆浆加油条。还有一张粉红色的便签——等你回来—丽塔#9786;。
心中的阴霾被驱散了不少。
吃口早餐,给丽塔发了一条讯息,踏上了去苏州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