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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语有云,最难消受美人恩。
这口锅郑念国是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他呆愣片刻,最后无奈的低身扶起一身鱼腥味的苏甜甜和她那施暴狂的娘:“实在不好意思,本是想帮忙的,没想到反而弄得更糟了。”
苏母本就面貌丑陋,脸破了相,看上去都有些狰狞了。和鬼哭狼嚎满脸鼻涕的苏甜甜站在一起,真是让人恨不得一块扔出去。
郑念国语气虽温柔,但眼神里的厌弃藏也藏不住。
苏母没察觉,她随便拿了油乎乎的抹布按住脸上的伤口,咽下满腹牢骚。到了这种地步,更不能让金龟婿跑咯。
“没事……没事……”忍住钻心的疼,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不然这样好了,郑先生自罚一杯,权当给我母亲赔罪。”
苏家母女不知道,郑念国有轻微酒精过敏,在外面很少喝酒。刚刚怎么劝,那壶药酒都点滴未沾。
苏梨落却不打算放过他。
被美人软绵绵的眼神盯着,郑念国心中一片柔软。
代美人受过,倒别有一番滋味。
“既如此,那念国就喝了这一杯,请苏伯母见谅。”
自以为潇洒的一饮而尽,不过片刻,便砰地一声砸到了桌子上。苏梨落偷笑,这敲猪的闷倒驴果然名不虚传,一喝就倒。
苏母这会儿没工夫搭理她,满心做着富太太的梦,手脚麻利的将失去知觉的金龟婿拐进了闺女的屋。
苏甜甜落在后面,还想上去踹苏梨落一脚再走。
谁知苏梨落利落一闪身,苏甜甜便跌了个狗吃屎,脸摔在了一双臭鞋上。
“现在可不是图痛快的时候,让他能不赖账的最好办法,是有个孩子啊姐姐。”
知道苏甜甜原本大约只是想做个样子便罢,苏梨落哪能给她和郑念国留退路,轻柔的引诱她坠入地狱。
不再理会愣在原地纠结的苏甜甜,她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摇椅晃的倒在炕上,才一沾枕头,几乎是瞬间就没了知觉。
估计是刚醒过来的原因,她刚刚一直头重脚轻。在饭桌上,简直就是那颗作死的心和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乐趣在强撑着她。
一夜无梦,等再一清醒,正对上了苏母那双浑浊的眼睛。
……
“第一次是跟猪对眼,第二次是跟破了相的夜叉,我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苏梨落勉强起身,满心感叹。
“赔钱货,还真当自己是娇小姐了不成?
还不起来干活,要躺到什么时候?敢把猪圈门拆了,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
苏母见苏梨落起身坐在了炕上,想起昨晚的事,二话不说抄起墙角放着的扫炕笤帚照着她就是一顿抽。
那笤帚是拿高粱秆子扎的,十分结实,挨上皮肤就是一道带血的淤痕。
苏梨落要是能乖乖坐着让这母夜叉打,那她就是个傻球。
她从冰凉的土炕上硬爬起来,光速穿上炕前面那双打着补丁的土黑色灯芯绒棉鞋,跌跌撞撞的躲开。
哎,自古红颜多薄命,抽完大腿就抽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