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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不是说了，我苦命的妮儿啊，走了就别回来了。”
老太太胡乱擦了擦眼泪，她走近了似乎才认出苏梨落旁边的男人，不由得手抖着给两人开门：“有人陪你回来的，那就好，那就好。”
苏梨落和顾衍两个人对视一眼，两人默契的交换了个眼神。看老太太这个样子，恐怕是再愚钝也能想到，苏家应该是出事了。
如若不然，现在苏老瞎已经不在了，苏大娘也进了劳里，老太太为什么还害怕她回来？
随着老太太进了门，苏梨落这才发现，家里竟然空落落的，除了必要的一些生活用品，其他什么都没有。
灶台前有几个不锈钢铁盆，一个瓷碗都没有。
苏梨落拉着老太太的手，静静的看着她：“奶奶，这是怎么回事儿？”她如果没记错的话，她二婶其实是个很勤快懂生活的人。
家里虽然不富裕，但锅碗瓢盆这些东西都还算是精致。
老太太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造孽啊！”
拉着苏梨落去里屋坐下，老太太看着傻乎乎站在门口的苏大壮，又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花：“大壮闯祸了，他杀了人了。”
说这话的时候，苏老太太的声音都是颤抖，如此便可以看出她心中的胆怯。苏家祖祖辈辈都是庄稼人，我再小山沟里，没见过什么大世面。
杀人这种事对苏家来说，曾是无比遥远的事情。可是这一年来，苏家老大家已经闹得家破人亡。儿子死了，儿媳妇进去了。
两个孙女全都去了外地，现在这个孙子也沾上了命案。难怪老太太会擦着眼泪，说上一句造孽。
苏梨落仔细回想，上一世的苏大壮一直到她死，也没沾染上什么命案啊。
她疑惑的看着老太太：“奶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大壮虽然与正常人有些不同，但他从前也不会无缘无故攻击别人啊。”
这话不能算包庇苏大壮，苏梨落说的是实话。苏大壮从小胆子就算不上大，别说让他杀人了，就是杀只鸡他都不敢下手。
老太太听了苏梨落的问话，默默地又叹了口气。
“你走们走这两个月，村子里发生了不少事情。村头的牛老头儿，在山上挖到了一个太岁，换了不少钱，一下发达了。
他也不知道在哪个牙婆那儿买了个小姑娘，准备做媳妇娶的。小姑娘被卖过来一直想着要跑，跑了好几次，牛老头没少动手打她。
这不后来那姑娘又跑了，牛老头找了两天，哪曾想在后山发现了。当时……当时，大壮也在现场。”
小姑娘去世前明显是被糟蹋过，下半身都是血，大腿被拖行的血肉模糊的，看着极惨。不少村子里结了婚的小媳妇去帮忙，都不敢看。
好好一个青春年少花骨朵一样的姑娘，就这么没了。
“当时牛老头到的时候，说咱们大壮正衣衫不整的在那儿，身上还沾着血呢。这不是，造了孽了嘛！”
老太太说着说着，眼泪又下来了。
苏梨落却觉得，这件事情里面，到处都是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