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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往往都是真实映射出来的产物,所以也可以说谎言其实就是真实的一部分。但是世人往往愿意去接受谎言,而不去面对真实。所以很多人都会对自己说谎,小到很简单的吃饭的事情,大到整个人生。
元浩这个人几乎不懂的怎么去说谎,似乎他真的可以做到超凡脱俗的圣僧一般,所言即真实,诳语即虚妄。包括他的通过思考得出的一些结论,几乎和事实不存在丝毫的偏差。可是面对床上的女人所说的一切,他内心隐隐有种不安的情绪,他对这样的感觉有些抵触,所以他接着说道:“你想要通过你说的这些话,来证明什么?来证明你不是一个残酷的女恶魔吗?只是你这样的伎俩,讲真的,让我有点失望。虽然我并不擅长说谎,但是我对谎言的分辨能力还是有着很清楚的认知。虽然你的谎话很完美,但是谎言终究就是谎言。”
女子白色的蕾丝边的胸罩上半部分被嘴角滴落下的鲜血染成了红色,眼神从刚才平静加上了一丝丝很淡的嘲讽,女子停止了笑声,露出了还有血丝的雪白的牙齿道:“我说的就是事实!”
元浩像是没有听到这句话一样,转身从刚才精致的箱子的最底层,拿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他走到女子的身边,缓声道:“这并不是一把钢刀,这是世界上最坚硬的也是最薄的一把玻璃刀,这把切过皮肤的时候,把整块皮肤切的过程,人都不会产生疼觉,你不会有面对死亡的时候,因为我从不杀人,但是我喜欢艺术,残酷的,或者是温和的我都可以欣赏,多精致的脸蛋,我一定会好好雕刻的。”
女人的脸上终于闪过了一丝慌乱,她倒不是害怕这张脸就这样被毁容了,她害怕的是元浩眼中毫无生机的目光,仿佛在元浩眼里她真的就是一桩木头,一块石头一样,她急声道:“杜克大学2034届,生命科学博士生邹一可,我对艺术的研究也远比你想象中的更出色。”
元浩将他枕头旁边的刀,一一的插在桌子上,然后抬起头看着邹一可,道:“哦,这倒是一个可以值得说下去的话题,不过我相信你对我的艺术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你不是喜欢断人臂膀嘛,而我可以尝试的在你的脸上画出一双断臂。这样的艺术,你见得多吗?我倒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想法,你目前这样的状况,也完全可以配合完成这样的艺术。你曾经你自己的最得意的艺术让我甚至厌恶这个世间,现在我虽然做不到让你厌恶到这个世间,但是我可以做到让这个世间厌恶你。”
……
邹一可在绝对的恐惧之下,脚竟然稍稍动了一下,她脸上的妆容也因为元浩的一席话从惊艳秀丽变成了狰狞可怖,她的目光这元浩和元浩手上的那把之上来回切换,她内心还是禁不住元浩这样死寂一般的眼神,有些害怕道:“你如果用这样不理智的方式来惩罚你脑海中构想的人,这将是你这辈子做过最为荒诞的一件事,你难道想在事后对一个罪犯产生愧疚感吗?你现在已经在失去理智的边缘了,你认为你很清醒,但是在我眼里你现在就是一个可怕的疯子。”
元浩心里这时真的有了一丝疑惑,他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为什么还是现在这样的态度,这和他想象中的冷血无情,不惜命的杀人形象完全不符合。因为他的眉头终于有了细微的变化,他蹙眉道:“为什么要给我说这么多?要知道被你杀死的那些人可不会在乎我究竟是不是一个疯子。他们如果知道我在做这件事的话,想必也会觉得有些安慰,我这样做虽然是一种错误的做法,单至少在明面上或许私底下为我叫好人的也觉不在少数。”
邹一可,眼中生出一道光,然后道:“死神曾经说过:不管你有什么样的理由,都不能否认你犯法的这一事实!”
元浩听到这样的话,怔了好长时间,然后才将那把很特殊的玻璃刀放在那精致盒子的最底层。元浩眼睛里面的冰冷逐渐退去,然后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的脸蛋,这个时候他才意识眼前的这个女人,长得确实很漂亮,接着元浩目光有移到下面,看到眼前的女人穿着如此之少,便将沙发上一件黑色的长衫扔在了女人的身子上,做完这些他才缓声道:“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别人告诉我的,但是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可比你现在要性感多了,那是我见过最性感的人。”
“你知道吗?从刚才的这句话来看,死神才真正的像一个人。让我想想,我回来有多长时间,应该是四天之前,可是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交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真人,你真的是从易经中算出来的吗?”邹一可这个时候已经不再那么紧张。
元浩反问道:“排除这条最不靠谱的理由,那你认为我应该是从什么途径找到你的?”
“天意网?”
元浩也十分好奇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答案,便应道:“你觉得我有时间会上那么无聊的网站的吗?”
邹一可迟疑几秒,然后才有些哭笑道:“以我了解的死神,确实没有时间浪费在这样的社交软件之上,可是你没有理由这么就找到我的?”
元浩嗤笑道:“你应该想到的,你在杀朝笑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的,因为我就是朝笑笑的邻居,你三天前在夏雨台将朝笑笑杀死之后,便应该有这样的觉悟。还有你案发现场留下的哪张威胁我的话,还有今早发生在夏雨台周边的火灾,这些信息足够让我找到你了。”
听到这话,邹一可微微一惊,沉默了半晌后才恍然道:“夏雨台1237号,就是你家?”
元浩点头,邹一可脸上的表情变的有些扭曲了几分,元浩看到这样的情景,先是对自己配置的药生起了一丝怀疑,然后看着邹一可的脖子上并没有明显的过敏症状,才问道:“你怎么这样的一副表情?红衣。”
邹一可对于他这样称呼并没有感到多么的惊讶,毕竟在他做过的那些事情,事后都会为死者披上红色大衣,她看着元浩接着道:“这件事真的很有趣,太巧合了。而现在你也明白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我在上大学的时候,因为见识到这个世界最为本质的一些黑暗肮脏的东西之后,我决定成为一名杀手,但是我绝对不是无缘无故变态连环杀人的女疯子。杀死朝笑笑这件事,也是因人雇佣的,为此我还在酒吧为她买了一场大醉。把我的手机拿过来,密码是karun!a(梵语意为:慈悲。),打开我的讯息,那里面有着雇主发给我的一些任务目标的详细信息,上面有着人物事迹的一些简要说明,每一个都是我可以下得去手的人,这些人死后,我的海外账户便会有一笔收入。至于我是不是骗子,那些信息会告诉你我所说的一切的真伪。”
元浩看着她手机里面的名字,脑海中就会闪过这些人死亡当天的状况,殷红的血迹,怒睁的双眼,脸上狰狞的表情,他的身子微微颤抖,呼吸有些加快,他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才真的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刚才所说的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任飞飞不是她杀的!
这个时候邹一可又笑了起来,嘴角还含有几丝黑发,她有些不甘道:“我竟然就这样被他出卖了,去夏雨台之前我调差过1237的拽,然后我得消息是房主是一家房地产开发商。而没有关于你的一丝消息。我得到消息是被他篡改过的假消息!”
元浩接着问道:“他是谁?”
邹一可恨声道:“我的经理!那些死者,还有断臂,字条,还有那关于连环杀人的事实都是假的,那都是我的经理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