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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之后，沈朝暮直接吩咐司机回鹿鸣小区，然后从后座底下拿出一个小巧的医药箱，开始帮许灵犀处理伤口。
“除了肩膀还有哪里伤得重一些？”
沈朝暮一边解开包扎着许灵犀肩膀伤处的那团布一边问。
许灵犀摇摇头：“没有了，其他都是些划伤和擦伤，只有肩膀是被子弹擦伤的。”
停顿了一下，还是补充了一句：“脸上可能伤得重一点。”
话音刚落，“刺啦”一声，沈朝暮开始撕许灵犀上衣肩膀处的布料。
“脸上？”
沈朝暮刚刚只关注到了许灵犀肩上的枪伤，没太注意她的脸，听到这话才认真去看她的脸。
许灵犀伸手拢了拢挡住脸的长发，露出一张伤痕累累的小脸。
在看见那张白净俏丽的脸上纵横交错的划伤和右半边脸上的红肿时，沈朝暮差点抑制不住暴戾的情绪，手下不稳，直接将许灵犀的上衣撕开了大半。
许灵犀：“……”
沈朝暮：“……”
危险的气息才刚出现就被略微尴尬的局面搅和没了。
许灵犀摸了摸被打的那半边脸，嘶，有点疼啊。
“是不是很难看啊？”见沈朝暮目不转睛地盯着，许灵犀不好意思地捂了捂脸。
沈朝暮拉下她的手，摇头：“你怎样都好看。”
许灵犀：“……”虽然知道这话纯粹只是个彩虹屁，但还是被取悦到了。
前面副驾驶坐着的年轻男子：“……”老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哄女人了？
沈朝暮低头继续处理肩上的伤口。
所幸只是擦伤，如果子弹射进肩膀里面情况就不妙了。
处理完肩上的擦伤，沈朝暮继续对许灵犀的脸下手。
两人面对着面，靠得很近，呼吸交缠。
许灵犀甚至能看清楚沈朝暮的眼睫毛，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脸上有点痒。
沈朝暮正在清洗伤口，神情专注认真，动作轻柔小心，把许灵犀当做易碎的珍宝一般对待。
许灵犀心里一暖，突然就觉得很委屈，开始告状：“这些划伤都是曲琳琳干的。”
她一说话就会带动面部肌肉，尤其是沈朝暮正在清理的嘴边，一直在动。
于是沈朝暮捏住了她的下巴：“先别说话。”
许灵犀：“……”
“噗”的一声轻响，在安静的车内稍微有些明显。
许灵犀转动着眼珠子去看后视镜，正好对上了前排笑出声的年轻男子的双眼。
由于许灵犀侧对着后视镜，所以只能斜着眼睛去看，因此，在年轻男子看来，他似乎被鄙视了。
年轻男子：“……”算了算了，这个不能动。
清理完伤口，沈朝暮在药箱里翻棉签的时候，许灵犀再次重复了一遍。
沈朝暮抬头看见许灵犀期待的目光，不由得勾起唇角：“嗯，知道了。”
然后就开始给伤口上药。
等……等会儿，这就完了？不该表示一下你的态度吗？
许灵犀仰着脸，控诉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沈朝暮的眼睛，希望他能懂自己的意思。
沈朝暮被一直盯着，不仅没有不自觉，还很享受。
见他不为所动，许灵犀犹犹豫豫地主动发问：“不考虑让她们家破个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