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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婉儿给她写了信,邀请她一起出去游湖,也许是知道陶恬的反击,再装就没有意思了,她特地在信中点明想要和陶恬冰释前嫌,两人就此收手,不要弄得两败俱伤。
陶恬自然是不信的,她觉得钱婉儿一定是想搞什么花招。
可这信都送来了,要是不去显得陶恬怕了她似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陶恬觉得她多注意一点就不会有问题。
等到了约定的地方,陶恬突然发现那里聚集了很多人,钱婉儿站在他们中间和他们交谈着。
她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这时候想离开已经来不及,钱婉儿看到她了。
“看,陶恬在哪里!”她高呼一声,伸手指向她,“她是妖怪,是清泉寺的桃树妖,隔壁三里镇和均山镇的事都是她做的,她是害人的妖孽,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她的真面目。”
陶恬是桃树妖,那害人的事却不是她做的,钱婉儿竟然想把这些罪都安在她身上。
“钱婉儿,你不要血口喷人!”陶恬震怒,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
钱婉儿的举动是把陶恬架在火上烤,面对这么多人,她不解释清楚怎么离开。钱婉儿嘴皮子上下一碰,就给她安上罪行。
“时间到了,你要完蛋了!现行吧妖孽!”钱婉儿抬头看天,兴奋的大喊起来。
陶恬身体一震,自然不是因为被钱婉儿气到。
自古木惧火,哪怕陶恬已经修炼成妖,也是惧怕的,何况这火还是烧在她的本体上。
陶恬只觉得心口处一阵灼烧感,手脚僵硬,仿佛置身火海。
遭受不住的陶恬手脚慢慢僵硬,变成了枝干,一张脸渐渐扭曲,露出树木特有的纹理,犹如火烧的痕迹在脸上蔓延开,就连身上都飘荡出烧焦的味道。
“钱——婉——儿——”陶恬开口都已困难,舌头僵硬,几乎要发不出声,可巨大的怨恨还是让她一字一顿的念出了钱婉儿的名字。
声声入耳,字字泣血。
钱婉儿吓的不禁后退一步,下一秒,她就看见倒在地上的陶恬化为一根桃树枝,一道绿光从树枝中升起,向远方掠去。
“陶恬真的是妖怪!”
“太可怕了,我们竟然和一只害人的妖怪呆在一起。”
人们议论纷纷。
只有钱婉儿露出痛快的笑意,“大家还不能掉以轻心,清泉寺的和尚一定会去救火,桃树没被烧死,陶恬就不会死,到时候她肯定会回来找我们报仇。”
“钱婉儿说的没错,我们上清泉寺,烧死那妖怪!”
陶恬被迫回到本体,桃树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焦黑一片。火势太大,和尚们没能及时救下来。
“陶恬,你可还好?”怀仁大师贴着桃树的枝干,轻声询问。
“怀仁,我百年修为毁于一旦,钱婉儿不会善罢甘休,估计再有一个时辰,她就要带人上山,届时你不必护着我,她要烧就让她烧。”虚弱的声音传入怀仁大师的耳朵里。
“你要是护着我这妖怪,恐怕也会被他们认为是妖僧,所以,不必了。”怀仁大师恍惚间好像能看到陶恬的脸贴着他的手掌。
掌下是粗糙的湿泞感,那是桃树焦黑的树皮。
“你根基未毁,要是再养百年,未尝不能再次化做人形。”
“百年吗?没机会的。”躲在树内的陶恬摸了摸脸颊,“怀仁,你亲自动手可好,我不想死在其他人手里。”陶恬轻声哀求道。
怀仁大师眼睑微阖,嘴唇颤动,最终吐出一字:“好。”
……
玖卿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活动下筋骨。
最后还是由怀仁大师动手,烧死了陶恬,钱婉儿怕陶恬留一手,还要走了桃树的焦炭,装入麻袋系上石头,沉到江中。
陶恬的愿望是烧死钱婉儿,让她尝尝烈焰加身的滋味,在此之前,让她感受一下被人冤枉,百口莫辩有多么痛苦。
“钱婉儿的话,应该算不上冤枉。”玖卿玩味一笑。
虽然只见了一面,玖卿也能确定她是个穿越而来的人。
还有陶恬的记忆里,钱婉儿总是做些与时代不符的事情。
比如十天前有一个孝差点被马车撞到,一位公子从路旁冲出救了人,陶恬就出去和车夫理论,要马车上的人给孝道歉。
本来就是他们的错,车上的人也老实道歉,给孝的母亲一袋银子作为补偿。
钱婉儿还不依不饶,给他们讲起了道理,说人人都是平等的,他们险些就要了那孝的命,一袋钱财如何能比命重要,可是讲了半天也每个出她想要的解决办法。
连孝的母亲都不追究了,她偏要强出头。
陶恬当时虽然有点尴尬,但莫名觉得她那些话有道理,有点钦佩她的见识。
后面钱婉儿对她动手时她才恨不得打醒自己,之前的自己不仅瞎了眼还聋了耳,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她是怎么觉得对的。
玖卿知道啊。
那是因为穿越女从原先世界穿越过来时从世界壁上刮走的“运”。
这种气运带来的是女主光环一样的存在,不过钱婉儿穿过来的时候好像没能沾上太多的“运”。不然就不会有人怀疑她的行为了,另一个世界的力量在她身上蒙上了一层纱,人们的眼睛被蒙蔽,她的行为就合理了。
要不然依照钱婉儿的行为,钱家父母怎么可能还会放她出门。
玖卿回到了陶府,见到了陶恬雇佣的两个老人,即使他们最后想要离开,那也是人之常情,陶恬没有怪过他们。
两人长得慈眉善目,有些富态,这是陶恬选择他们的原因,陶家是商户,那也要有点商户的气质。
“小姐。”陶恬的丫鬟丁香走了过来。“午膳已经准备好了。”
“今天在屋里吃就行,不用到大堂了。”玖卿吩咐道,走进房间。
陶恬的房间装扮得十分淡雅,梳妆台上放着一枚铜镜,模模糊糊显出人影。
她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明天就是钱婉儿第一次使坏。
陶恬输就输在她对钱婉儿还是太掉以轻心,以为疏远了她就会没事,殊不知一个人要是有心要害你,多远的距离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