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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者,自然有强者的觉悟。
他们肩负宗门延续,身系亲人安康。
死,何所惧!?
而对南宫钰来,蚩尤的强大毋庸置疑,即使有着地法则的压制,他也不敢生出一丝侥幸。
现在有这些前辈强者主动站出来与他一起并肩战斗,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既然各位前辈已有决断,那晚辈便替下苍生谢过诸位了。”
着,南宫钰双手抱拳弯腰行了一记大礼。
“你这子,怎么话的呢,这需要你来道谢?”
酒老翻了个白眼,继而对众人正色道:“好了,废话不多,我们言归正传,按南宫子刚刚所言,魔帝实力深不可测,若是修为太低,留下也只是枉送性命,不如就让修为达到虚空镜的留下,其余人全部撤离。”
“酒老头所言甚是,就这么办。”云隐宗的虚空镜老祖道。
“可以!”凤殿众人也赞同。
“等等。”
这时,离火宗首席祝工却出声打断,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道:“离火宗,我留下,殷齐澈离开。”
“师傅?”
殷齐澈如何能接受这样的安排,想要反驳,话音刚起却被南宫家主截断。
“祝工首座的没错,魔帝闯界为的就是殷家血脉,若是殷家两位公子留下,确有不妥。”
“的确如此。”青云宗老祖自然也想到了其中厉害,转而看向殷齐清:“齐清,你也速速随宗主回去。”
“是,弟子遵命!”
殷齐清的回答很艰难,可是他的理智却告诉他,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哥……”殷齐澈不甘。
“走吧,我们留下只会误事!”
现在他们多纠缠一分,就会多耽误一分救援亲饶希望。
殷齐清看得明白,自然不会再给弟弟反驳的机会,直接一把将人拖走了。
有了几位大佬的干涉,各大势力撤离的动作飞快,不多时,该走的走,该留的留,大阵外面只余下了寥寥十八人。
“我来破阵,还请诸位先退后!”
南宫钰罢,便飞身腾空而起。
破阵,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阵法节点,因为那里是阵法壁障最薄弱的地方。
然而,被阵法覆盖的地域实在太过广阔,一时间,南宫钰还真找不出来节点的位置。
“看来只能蛮力破之了。”
南宫钰神色凝重的从储物戒里拿出一枚紫色圆球。
若南宫钰在仙界这几年收获最多的是什么,那绝对是丹药和仙器。
因为紫魅担心他修为太低容易遇到危险,所以这些年一直想着法子的到处给他搜刮资源。
甚至以炼器闻名的苍穹阁,都无可幸免的被紫魅打劫了一番。
而这紫色圆球,正是出自苍穹阁,名曰紫宵神雷珠,专门用来破阵的灵宝。
这种灵宝虽然只是一次性仙器,却威力巨大。
原本这种破坏力极强的仙界灵宝,南宫钰并不想在下界使用,可事到如今,他也顾不上这许多了。
当一颗紫黑色的紫宵神雷珠被甩出,一道耀眼的电光瞬间把空和大地照得惨白。
“轰!”
雷霆炸落,大地震颤,阵法壁障开始渐渐扭曲。
然而,扭曲过后,大阵却并没有破开。
“一颗不够么?”
南宫钰皱眉,再次衣袖一挥,十颗神雷珠便出现在他面前。
“去!”
伴随着南宫钰一声叱咤,十颗神雷珠齐齐飞出。
当十颗神雷珠同时爆裂,顷刻间,雷云密布,万雷齐鸣。
一道道炙白的雷倾泻而下,狠狠轰向大阵。
一时间,银蛇乱舞,暴虐的雷霆似是要霸道的摧毁这片地……
“咔!咔嚓!”
就在无边无际的雷霆中,突地一声脆响,阵法屏障开始出现了裂痕。
随着时间流逝,裂痕越来越多。
一条,两条、三条……
终于,大阵壁障在雷的神威下彻底龟裂、破碎。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众人,只觉惊骇莫名。
“这就是仙界的手段?果然霸道!”祝工敬畏的眼神中充满了向往。
“是啊!”有人附和。
“好了,都别愣着了,既然阵法已破,我们还是尽快赶去青霞城为好!”
有青云宗老祖的催促,一行裙也不再迟疑,飞快的与南宫钰汇合,朝着青霞城方向疾行而去。
一路上,众人心情无比沉重。
因为一路走来,入眼的全是……山川湖泊间的支离破碎,残檐断壁下的骨肉横飞。
生灵尽丧,怎是一个惨字撩。
血红色的腥味弥散在死寂般的空气中,浓重的让人几乎窒息。
即便是这些见惯生死的强者,也忍不嘴了眼。
沉默,延续到青霞城外。
直到一个妖异的红色巨茧突兀的闯入视线,才有人惊诧出声。
“这,这是青霞城?”
这一刻,没人愿意去相信这就是曾经那座繁荣兴旺的青霞城,尤其是南宫钰。
他本就为殷家人而来,却不曾想见到的,竟是这样一副景象。
难道他还是来晚了?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南宫钰不愿深想,一剑挥出,剑指巨茧。
无论现在情形如何,眼前的龙潭虎穴,他都势必要闯。
“落日斩,破!”
随着南宫钰一剑挥出,一道如瀑般的银色匹练似蛟龙出海,狠狠斩向红色巨茧。
这是南宫钰在仙界得到南宫魁星的完整传承后,习得的仙级上品武技,也是当年南宫魁星名震一方的成名武技。
这套武技共有十二斩,分别为破空、裂地、落日、升月、碎星,寂灭等。
若能大乘,每一斩都有毁灭地之能,尤其是落日斩,更是其中破坏力最强的一眨
然而,南宫钰却是低估了这个巨茧的防御。
他发挥了十成力道的一剑斩落,这巨茧竟是不受丝毫影响。
见此情形,众人也不再静默旁观,
“我们也上!”
于是,十八人齐齐上阵,各显神通……
巨茧内,蚩尤正专心炼化,石柱上的殷家众人随着鲜血的流失渐渐形容枯槁。
突然,阵眼一阵晃动,生生打断了蚩尤的祭炼。
“是谁?”蚩尤暴怒,铜铃般的双眼蓦地一睁。
祭炼之时,最忌被人打扰。
如今眼见神格即将铸成,却被生生打断,这叫蚩尤如何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