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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央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她依旧是那个在尘世飘荡不为任何东西束缚的孤魂。
“嗨，又见面了，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叫……”
“我觉得你叫聋子更合适。”
舒央微微一笑，一双眼睛深邃无波。
“停停停，你别怎么笑，太吓人了。”
舒央收起笑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是希望我送你一程，让你早一点上黄泉路？”
除了这个舒央找不到别的理由。
“你别这么凶，好歹是同行。”
自从第一次被舒央关在门外以后，龙凌和舒央的相处方式就变了。
一开始他以为他和她会成为友好的合作伙伴，那时候他还端着自己高贵强大的气势，想着让对方看见自己的能力，直到被舒央关在门外，以及后面的爆锤。
原本以为的合作关系变成了他在讨好她。
舒央觉得丑东西的这个同行脑子有点问题，要么就是有受虐倾向。
每次她打他叫的她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下手太狠了。
然而被打之后，他还是能够嬉皮笑脸的凑过来烦她。
“同行？”
龙凌从舒央那淡淡的语气中听出了浓重的嫌弃。
“你别这样嘛，我也很厉害的，你看你藏的那么好，我不也找到你了？我们任务者本来就不多，能够在一个世界的同一个时间段做任务这已经是天大的缘分，更何况你还让我发现了你。”
“教我的你的黑客技术，要求随便你提。”
舒央突然停下脚步，龙凌一个急刹车差点就趴到了旁边的车上。
就这点功夫还说自己厉害，他也真说的出口。
舒央拉开车门，龙凌跟着上车。
“你这是要去哪儿？”
“民政局。”
“离婚？”
“嗯。”
龙凌：……
现在下车还来不来得及？
他可不想被当成奸夫被人暴打啊！
“你愿意教吗？”
舒央没有强迫人的习惯，也不喜欢欠别人的。
当然，这个欠和强迫是她自己心里的衡量。
“愿意当然愿意，条件就是咱们加个好友，有事系统联系。”
“好。”
很快车子抵达民政局，柯欢磊站在门口，手里抱着一束鲜花，目光不停的在停下的出租车上搜寻。
不知道人还以为他是来领结婚证的。
舒央开着车从他面前经过，他多看了几眼车子，并没有发现开车的人。
舒央从车上下来，走到柯欢磊面前。
“走吧。”
柯欢磊被突然出现的舒央吓一跳。
“你从哪里……老婆，你来了。”
原本的呵斥声突然温和下来，违和的让舒央有些手痒。
“今天离婚，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玩花样的好，你觉得呢？”
舒央只是微微弯了一下唇角，好看的五官柔和下来，给人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
“老……”
柯欢磊被这个笑晃了一下眼，恍惚又回到了大学年代，在那个人人心浮气躁的嫌弃教授的喋喋不休的时候，只有她是温和而平静的，她似乎对于教授的那些废话永远都不会觉得厌倦。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不要恶心我。”
笑是那个笑，说出的话却不是那句话。